她有沒有用靈力他感覺不出來嗎?
禾晚不說話。
要是用靈力,喝下去的酒都被靈力轉化了,那她還喝什麼?不如回去睡覺。
“仙君?”
謝江知又喊她。
禾晚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你很吵,我很煩。”
謝江知哽了哽。
他道,“你穿件披風啊,穿了我就不吵了。”
“不要。”禾晚道。
穿披風喝酒一點都不酷。
謝江知,“……”
謝江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抱着披風在樹下面團團轉,“你不穿披風那就再加件衣裳,山裡晝夜溫差大,你這麼搞,感冒了怎麼辦?”
酒意上頭,禾晚扭頭,一雙深藍的眼睛看着他,“感冒是什麼?”
謝江知嚴肅道,“會流鼻涕,嗓子疼,還咳嗽,生不如死……”
修仙之人基本上很少生病,禾晚聞言眼睛亮了亮,“這麼有趣?”
她道,“那我也要試試。”
謝江知:“……”
你試個頭啊!
“祖宗,你就聽我的,穿個披風……”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勁風襲來,将他連人帶披風掀出了雲阙。
砰——
謝江知的後背狠狠砸在青石闆上,眼前一黑,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疼。
他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擡眼,辛遙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着他。
謝江知:“……”
不是,怎麼哪裡都有她?
辛遙道,“你又半夜去偷窺仙君被打出來了?”
謝江知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我是那種猥瑣的人?”
辛遙指了指他懷裡護得死死的披風,“你是。”
“……”
謝江知站起來,“你很閑?大晚上的有這個閑逛的時間不如好好修煉。”
辛遙無辜道,“我就是修煉完回去的,這條路是演武場到居所最近的那條。哪成想,剛一走過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謝江知覺得這個天聊不下去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回去再接再厲,結果剛一踏上去雲阙的台階,發現被一層無形的結界阻擋了。
他伸手把懷裡的玉牌摸出來,玉牌完好無損,那怎麼會進不去?
謝江知閉上眼感受了一番,然後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雲阙之前的結界,而是禾晚自己放的精神結界,沒她的允許,連個蚊子都飛不上去。
謝江知面無表情。
謝江知逐漸抓狂。
謝江知……謝江知手裡的玉牌被人一把拿了過去。
辛遙拿着玉牌端詳了一陣,然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上雲阙的玉牌?好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人偷偷摸摸接近仙君,還不告訴我。我說那天你怎麼這麼沉默,還如此不要臉的誇那個人,原來是不要臉的誇自己!”
她舉起劍,“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喂喂喂!”謝江知往後退了幾步,“你幹啥呢,咋倆無冤無仇的。”
辛遙面露猙獰,“我心目中冰清玉潔的仙君豈是你這種龌蹉的男人可以靠近的?”
謝江知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哪裡龌蹉了?”
“你想方設法靠近她,你不龌蹉誰龌蹉?”
謝江知竟無言以對。
畢竟他也覺得他自己挺龌蹉的。
見他沉默,辛遙更氣了,“虧我拿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你還好意思說?”辛遙道,“你處心積慮的接近仙君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男人輕笑一聲,“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說我接近她是為了什麼?”
“你不要臉!”
辛遙拔出劍,朝他沖了過來。
謝江知看上去不過築基的修為,卻輕輕松松的接住她刺過來的劍。男人手腕翻轉,辛遙手裡那把宗門統一發的劍硬生生的被折斷成兩截。
“辛遙……”謝江知喊她名字,但目光裡帶上一絲冷意,“我想,有幾點你應該要搞清楚。”
“第一,我不會傷害禾晚。第二,你不是她的誰,你沒有權利限制她和誰交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她是她,你是你,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來限制她。”
“你!”辛遙氣急。
謝江知不慌不忙的收了手,“我能上雲阙,那也是憑我自己的本事上去的。你要有本事,就憑自己的能力讓她收你為徒,而不是在我這裡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