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異志神怪的故事,因為蘇馥和方如之間的拉扯感實在是太強了,節目組為了熱度還是要将兩個人湊在一起——
方如扮演的是一個除妖師,她聽聞近期有妖物在河城作祟,即使師父說她學藝不精,但她還是偷偷下山,想要逞個英雄。
方如在夜色之下本想着借破廟投宿,沒成想正巧碰見了一個臉上蒙着紫色面紗的郊外宅院主人,邀請她到宅院中住宿幾晚。
方如身無長物,又自視甚高,她不懼,膽氣十足地與宅邸的主人相談甚歡。
此時,書房的門被輕輕地敲了敲,俏皮的聲音響起——
“姑母。”
院外月光滿地,方如下意識望去,卻也看不真切,像是幕中之人那般影影綽綽。
依稀能窺到來者的衣角和細小結白的手腕,,這是一位純潔如雪的姑娘,她有着白皙透亮的肌膚,帶着些許撩.人的花香,方如隻覺得似是有一隻素手探.上她的面門,悄悄地撩撥了一下她的發梢。
“姐姐。”姑娘嬌嬌軟軟,言語輕柔,就像是一隻小手悄悄地點了一下方如的心似的,方如斂下眉眼,喝了一口茶壓了壓。
方如在山裡是山門的小師妹,在山門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軟這樣讓人覺得甜的妹妹,她的眼睛亮了亮,心窩軟了又軟。
“姐姐晚上能與我同住麼,我怕黑得緊。”蘇馥的眼睛看着方如,沒等方如開口,宅院主人就先訓斥上了:“蘇馥你怎的這麼沒規矩?方小友是客人,晚上正是休息的時候,她同你一起,怎麼好好休息?”
原來是叫蘇馥。
方如抿了一口茶,可憐的小姑娘身子一抖,還沒進書房,就垂着頭轉身跑了。
方如正想着喚一聲,宅院主人擡手制止:“她氣性大,小友莫疼她,随她去。”
宅院主人笑道:“我們這裡呀,是百女院,院裡大多都是姑娘,平時我對她們也沒有薄待,所以才會在客人面前失了分寸。”
宅院主人收斂了神色詢問:“小友這一次來河城,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聽聞河城有妖物作祟,所以我便來看看。”方如道,“守護一方百姓,是能者之責。”
宅院主人笑了:“小友倒是少年英才,”她頓了頓,問,“你可知是什麼妖物?我也好提醒府裡的姑娘注意注意,免得不慎撞上了,失了性命。”
方如一頓,搖了搖頭:“不知。”
“河城之前可不叫河城,叫做涸城,幹涸的涸。”宅院主人話鋒一轉,“傳聞中是這裡的百姓惹怒了河神,所以河神改道不再經過涸城,百姓飽受幹旱之苦。”
宅院主人垂眸道:“後來有一戶人家不喜自己婦人隻生出幾個女嬰,那戶人家先是磋磨婦人,後又折辱她,在她生産難産而去時,将最先生出的小女兒連同那位婦人的屍體一起,全部丢進了幹涸的河道裡,任其小女兒自生自滅,傳說小女兒的啼哭聲傳遍了村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女兒的哭,幾天後久違的河水重新濕.潤了河床,河回來了,卻回來得過分兇猛了,河水泛濫成災,涸城變也就變成了河城。”
方如蹙眉:“那戶人家也太畜.生了!婦人生養辛苦,可憐了剛出生的小女兒,生生死在了無人照料之中。”
“隻是傳說罷了,民間傳說不就是多有靈異志怪嗎,做不得數。”宅院主人嗤笑,“不過後來那戶人家也遭了報應,在他們家裡人靠近河流的時候,河流湍急,将他們全部吞下了。”
“倒也不夠解氣。”方如還有幾分俠氣,宅院主人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她挑眉問:“如何更解氣呢?”
“他們喜歡逼婦人生,那麼他們就先自己生,體驗聲育之苦,将婦人之苦受個千遍萬遍,然後什麼也生不出,最後投河自.戮,以告亡靈。”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反而倒是給了他們個痛快。”宅院主人啧啧感歎,她紫色的眼睛看向方如,倒是起了幾分興緻,“小友倒是與我想象中不同,我以為小友是那些個是非不分的惡徒,隻知道除鬼殺妖,卻不管好鬼惡鬼,好妖壞妖。”
“萬物有靈。”
方如同宅院主人想談甚歡,等到方如走後,宅院主人取下面紗,細細畫皮,貼上年輕的皮相,之前在書房外皎潔如月的小姑娘此時才真正現了真容——
宅院主人赫然就是蘇馥!
【我的天哪怎麼做到的??】
【好神奇啊,書房外面的小姑娘從來沒有現身,隻是映在門上的剪影和一點點雪白的肌膚,隻是因為她叫做蘇馥,我就想當然認為蘇馥是那個角色了】
【一人分飾兩角,太牛了吧】
【是不是還利用了光影和AR技術?好有創意!!】
【太絕了吧……盲猜晚上“小姑娘”蘇馥要去找方如】
【有沒有人奇怪為什麼死了一個母親和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宅院要叫做百女院,而且我們沒看到任何一個其他的姑娘……】
【毛骨悚然了姐】
蘇馥輕手輕腳地探到了方如的房門前,她的聲音不像是之前那樣成熟,而是變成了小溪叮咛那樣的少女的聲音:“姐姐?”
她試探地問了問。
房内的方如下意識握緊了随身的劍,但又緩緩松下。
她合衣入睡,有人來,她便直接坐起開門:“蘇馥?”
“姐姐,我睡不着,我能跟你一起睡嗎?”柔軟的蘇馥很甜,她還抱了一個軟軟的枕頭,像是她那樣可愛。
方如舌尖抵住上颚,思索一瞬,随後手虛虛握了一下劍把,又松開。
“進來吧。”方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