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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堯隻覺得這話聽着很是耳熟。
什麼骨骼驚奇命絡凡不凡再受不受眷顧,可不是他管來用來恐吓風雨日沉島上那群就惦記着漂亮寶貝不愛修煉小青鳥們的話語嗎?
如今一聽,怎都覺得有些諷刺。
“哦?前輩竟有如此能力?玄虛果然名不虛傳,冒昧一問,也不知前輩可否瞧出我何日才能得道飛升?”
遲堯強行套上誠懇的語氣,詳裝天真的開口詢問着。
也虧得這鬥篷材質特殊,輕易窺得模樣,不然他臉上那遮都遮不住的譏嘲,可要戳破好不容易演出的模樣。
誰知,聽到這話的白袍引路人還真就起了興緻,他将滑入袖袍中,當即以指為乾坤,掐算起來。
過了半晌。
他方才悠悠歎道:“二位命格…皆奇特得很,不是我這等俗人可輕易看破。隻能說,如何的選擇決定了如何的未來,随心且不悔即可。”
……
可不是是選擇決定未來嗎?
不管發生些什麼,都能直接套上這句話,就連話本裡頭凡人界城門口的算命先生都在用。
遲堯隻能附和道:“多謝前輩。我的選擇,必是心之所向。”
隻飛升上界可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将那上界仙神都在争奪的神位拿到手!
“如此,甚好。”白袍引路者對于客人的感情并不感興趣,至于客人所求,也已經不是如今的他再去追求的東西。
興緻來得快,散得也快。
因着方才那卦,他倒是不經意曉得了些旁的東西,态度更是溫和幾分。
他看向另一位從未開口過的客人,道:“小友可有想要詢問之事?厚此薄彼,可不是我待客之道。”
聽到這話,向淵濯隻淡淡回答道:“前輩繼續介紹這時間之沙即可。”
“那我便為小友留這一卦。”白袍引路人袖袍微垂,再次将快闆取出,邊搖着快闆,邊繼續開口:“上回說到,這時間之沙連接着天道規則與玄虛輪回……”
時間之沙有三面,一生二失三為至寶。
生則錄有所有闖入玄虛者的氣息與留下的印記,失便為那些迷失在玄虛中無法掙脫甚至早已消散者。
至于至寶……
白袍引路人直接帶着兩位客人來到了那面屬于至寶的時間之沙前,開口說道:“所有從玄虛中帶出的寶物皆會在上頭留下痕迹,既證明着此物可存于天道之下。”
遲堯觸及時間之沙上的某處時,搖晃着向淵濯衣擺的手微微停頓,鬥篷下散漫的神态全然退去,眸光晦暗不明。
很快,他便繼續晃起手中那抓得皺巴巴的白袍。
狀似無意般開口說道:“這處怎瞧着有些奇怪,顯眼就罷,旁的都是人名後便跟着至寶,而這個怎是紅蓮業火又無字天書還有個挪念之石。”
“這紅蓮業火可不是小友所想的那物,而是獲得此寶者再初入玄虛是便留在時間之沙上的稱号。若我沒記錯,這紅蓮為一人,業火則是另一人,此便是他們結伴共度輪回境所留下的印記。”
白袍引路人絲毫不奇怪客人會對此感興趣,無怪其他,這位置也着實顯眼了些,就連字體都仿佛是故意般,特将其做大。
他也沒打算兜圈子,反正這事在玄虛界人人都知曉是個怎回事。
直接開口就說道:“這無字天書與挪念之石可不是能輕易得到的東西,蓋因此物本就是玄虛界的一部分。唯有更改命運之能者方才可使得無字天書顯形,而挪念之石更是唯有至惡至善皆于一身者入法則中才可取得。天道之物又怎是可輕易觸碰?不管是無字天書還是挪念之石,皆随着紅蓮業火‘失’于輪回境。”
聞言,遲堯視線再次掃在那紅蓮業火四字上。
他不僅擁有無字天書,亦擁有挪念之石,紅蓮業火也許迷失在輪回境,但這兩樣東西,可确确實實出現在修真界。
前者是日沉閣中怎都販賣不出去,刀劍不入水火不侵連融于煉器都無法的空白書冊。
後者則在上一任魔君,他那位連他長什麼模樣約莫都不清楚亦不會在意的父親——遲淩天手上。
若不是這挪念之石,又怎能将修真界數多資質非凡的女修都養困在身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