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遲堯是強闖進來的。
“喏,我來尋他的。”遲堯将手遙遙往着向淵濯身上一指去,繼續說道:“瞧,他也正出來接我呢!可不需要你們通報來再通報去的。”
……
追了好一會兒人的長老跟弟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風風火火連半刻都不想等待的的模樣,可不像是尋人,倒像是尋仇。
他們隻能将視線齊齊投向道君,眼巴巴的等個答案,或者說,解決的辦法。
向淵濯也隻能颔首應下,最後在一衆人藏着無數複雜情緒的目光下,帶着遲堯與那隻大白鳥,回了聽松寒。
“你就不問我來尋你何事?”
遲堯逗弄着飛在林間玉靈花上的青鳥,邊漫不經心的開着口。
聞言,向淵濯沉默片刻,方才緩緩開口道:“仙子此番尋我為何?”
“自然是要事。”遲堯擡手晃了晃手上的入骨相思,紅唇微勾,說道:“道君昔日曾提及定會解開此物,不知如今可還作數。且還有那顆變異玉靈樹,莫要忘了。”
向淵濯自然沒忘,見遲堯如此在意,沉吟片刻,道:“門中藏書閣收錄有不少煉器典禮,對此應當有所記載。”
“那我便等着道君的好消息。”遲堯笑着接話。
然後他便自然而然的帶着家當與鳥兒在聽松寒住了下來。
還順帶将那些從舅父院子裡拔來的漂亮花草移植四周,每日逗鳥弄花,什麼院子閣樓,都能瞧到他躺在自帶來搖椅上的身影。
過得簡直要比向淵濯這個主人還要像是主人。
不過三天的時間,遲堯就将整個聽松寒都熟悉起來。
并不是他走的勤。
而是聽松寒上也就這麼三兩樓閣院落,瞧着雅緻,實際上也雅緻。
連個值錢點的法器擺設都沒有,不是書畫,就是墨寶。
能不雅緻嗎?
遲堯甚至都覺得向淵濯這個舉世聞名的道君兜裡就沒幾塊靈晶。
這種詭異的熟悉感。
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玄虛時就将這赤裸//裸的真相窺得一二。
道君過得是否拮據,手頭又如何緊,跟他也沒多大關系。
遲堯隻在意,要如何攻下對方的心,又該如何破了對方的道。
眼下已到聽松寒好幾日,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捧着的話本都讀了十幾本,裡頭寫的場景不是吵就是鬧,還挖靈根移丹田,簡直做盡了目前修仙界靈醫皆做不到的事情!
這就不提。
男男女女都像是有病般,一句話能解決的事情,非得繞來繞去,過去大半本書才得以解決。
看得他眼都生疼。
并且懷疑外門師妹給他的不是愛情話本,而是傷眼話本。
每每這時,遲堯就不得不感慨,他的那位父親遲淩天,是真的厲害。
不然怎麼能将大半個三千美人榜的女修都哄回魔門呢?
遲堯并沒有氣餒。
他歇息一晚後,重新挑選話本,像是開頭就大婚或是道侶大典的,就絕不打開。
呵,挖靈根丹田都滿足不了了。都開始移植天生體質…這…隻能說靈醫之道就等着著書人發揚!
很快。
遲堯終于看到了點熟悉的!這次,終于不是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而是某次春/風一/度多了個…襁褓裡的孩子!
話本中主人公開始撫養起意外出現的小小娃娃,所謂的愛情故事就此開始……
不就是娃娃嗎?向淵濯也有!
雖說孩子不是他跟向淵濯春/風一/度得來的,但也是個娃娃,還是在襁褓裡。
玄虛不是向淵濯一個人闖的,恢複那小娃娃停滞的時間自然也有他一份功勞。
四舍五入,也算是他跟向淵濯一起養孩子!
完全符合話本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