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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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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汾這個名字,謝喬有點印象,貌似是個地名,大概跟山西的汾水有關?

但她保證漢末及三國時期的史書上沒有記載過叫這個名字的人物。清代詞人納蘭容若有一首《贈梁汾》,“然諾重,君須記”,贈的是詞人的好友顧梁汾。

由此可知,敦煌城中的這位梁汾和她的那位本家謝均一樣,是曆史上的籍籍無名之輩。

但他們一個将才,一個治才,潛力無限,上限頗高,都是第二梯隊的[人物],可見亂世出英雄這句話不見得全對,英雄也會在亂世中被埋沒。

若說是普通的武才、謀才錯過也就錯過了,但這是兩張稀有程度不低的SR卡,還是在敦煌這座偏遠小城,就更難得了。

為圖大業,人才不可或缺,謝喬思賢若渴,勢在必行。

況且她從馬匪老巢裡,頗有家資,錢足夠進行招募,她有這個底氣!

謝喬當即起身詢問醫館夥計:“你可認識謝均?”

“誰?”夥計訝然。

“謝均。”謝喬盡量使自己吐字清晰。

夥計聽清這兩個字後搖搖頭,“沒聽說過。”

再問醫館的大夫,問患者,皆是搖頭,都表示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個名字。

謝喬擰眉,繼續問:“那梁汾呢?”

“梁汾?”店裡夥計猶豫了,顯然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的,撓頭思考。

而櫃台後的大夫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梁都尉吧?”

謝喬眼睛一亮,轉過身去麻溜兒點頭,聽他繼續補充。

“那我知道,敦煌郡中部都尉梁汾,字東興,并州人,與我算是半個同鄉。梁都尉頗講信義,勇猛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呐。”大夫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

既是并州人,那謝喬很确定他口中的梁汾和自己【人物】裡的梁汾是同兩個字,因為汾水正是并州地界的河流,長輩為初生兒起名以臨近的江河為名,很合理。

“萬夫不當之勇,”謝喬斟酌着字句,符合“将才”的标簽,是這人沒跑了。

但她緊接着臉色凝重了起來,大夫提到,這個梁汾任敦煌郡中部都尉。

漢代于邊境的郡往往設立數名部都尉,協助太守負責各自轄區的軍事防務,職級俸祿雖略低于太守,但那也是郡一級的大員啊!

顯而易見,梁汾在敦煌郡有不低的實職,事實是,有實職的[人物]謝喬目前都極難招募。

因為她自己本身也是個籍籍無名之輩,連出身籍貫都說不圓乎,總聲望值才7點,要人家堂堂一個都尉死心塌地跟你幹那好比是白日做夢。

除了升級聲望值會随機緩慢上升外,Ace其實還教過謝喬兩種快速提升聲望的方法:一是買官,身上挂個一官半職;二就是想辦法跟什麼名門望族扯上關系。

後者直接被謝喬略過了,謝氏貌似在漢末三國真沒什麼建樹,他們老謝家,得發展到兩百年多後的東晉,陳郡謝氏,名噪天下,什麼丞相謝安、才女謝道韫、“大謝”謝靈運、“小謝”謝朓,數不勝數,那才是人才輩出,家門鼎盛。

可惜現在是漢末,老謝家離發家還遠着呢。

隻能買官了。

買官在漢靈帝朝是合法的,靈帝曾開鴻都門榜賣官爵,是中國古代幾千年曆史上為數不多可以合法買官的時代,有兩個比較著名的例子。

一是崔烈用五百萬錢買下三公之一的司徒的官職,後世還有“崔烈銅臭”的典故。

其二,曹操的父親曹嵩,通過買官的手段拿下了三公之首的太尉一職。

朝廷國庫空虛,為了維持國家機器的運轉,于是張貼榜文,公開合法地賣官鬻爵;你頗有家資,但沒人替你舉孝廉,于是為圖名利買官,利益互換,各取所需。

雖然崔烈和曹嵩後續的名聲都不太好,但有用啊,哪怕隻是虛銜,能讓謝喬的聲望大跨步地上台階,更便于她招賢納士,否則光靠升級聲望值提得太慢了。

三公九卿的不要想,天下有錢人都惦記着呢。州牧刺史太守之類的封疆大吏也難,但混個縣令之類的應該還是可以的,當年劉皇叔就是從平原令過來的。

不過真要買官,也得等她有機會進大漢的都城雒陽啊。

再把心思放在治才謝均身上來。

謝均沒人認識,大概率是個白身,沒有官職在身,且不是名門望族,招募的可能大大增加。

但是不要忘了,正是因為他的無名,打聽到這個人的難度與招募的可能性成負相關,而且還是在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大門不出的情況下。

謝喬無法估算敦煌城中的人口,但據可靠的史料記載,整個涼州的漢人總數約七十餘萬,這還是天下十三州人口最少的州。而位居涼州最西北邊境的敦煌郡,人再少也有八萬吧。那麼作為敦煌郡治所的敦煌城三四萬人一點都不過分。

一個高不可攀,一個茫茫人海。

哎!

謝喬重重地歎了口氣,感覺到了命運的捉弄。

就在她接過醫館夥計遞上來的藥材時,心念電轉,眼睛突地一亮。

【人物】界面顯示的是可招募人物,而招募難度過高的人物是絕對不會在界面上顯示出來。梁汾的名字卻能在上面清晰顯示。

謝喬據此推測,在梁汾身上,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可乘之機。

比如……梁汾近期犯了事被問罪,官職要拿掉之類的?

沿街看不到路人,沒法打聽上郡府的路,但謝喬有【輿圖】。輿圖最大範圍是十公裡,但可以自由縮放比例尺,将輿圖放大,清晰地顯示着敦煌城内每一戶民居、商鋪和大街小巷,且還是3D立體成像的。

很快,謝喬在城中偏東的位置鎖定了一座像郡府的建築,随即規劃好了路線。

不多時,謝喬站在了敦煌郡府的大門口,門前有差役在執勤守衛。

她走上前,對其中一名差役說:“這位官爺,小人求見梁都尉。”

身形精瘦皮膚黝黑的差役打量着謝喬,眼神中帶着幾分不屑:“你是何人?尋梁都尉作甚?”

她一介白衣,還是女子,要從牛氣哄哄的官差口中問到話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得使些手段。

謝喬湊近了一些,側過身,用背影擋過其他人的視線,然後拉起黑臉差役的手,攤開,再将準備好的二十枚銅闆放了上去。

果然,見着銅闆,他原本一臉的不耐煩瞬間煙消雲散,眉眼漾開。

差役握緊手掌,不着痕迹地将銅闆收起來,謹慎地擡頭瞥了幾眼,确保沒人看見,他才将謝喬拉到一邊僻靜處,小聲說:

“姑娘,我跟你說實話,梁都尉已被張府君下了獄。”

下獄?果然如她所料。

“府君”是漢代對太守的尊稱,想來梁汾是得罪了敦煌郡太守,然後被關進了大牢裡。

“說梁都尉欲叛入匈奴,這不胡扯嗎,當年長安商旅被胡人擄去,梁都尉孤身千裡追賊,挑回胡人首級,說他叛,荒唐得讓人笑掉大牙!”差役憤憤不平地抱怨着。

梁汾貌似人緣不錯,先是醫館大夫,又是郡府門前普通差役,都說的好話,也側面烘托這人确實有兩把刷子。謝喬暗暗尋思。

“官爺,能否領我去見梁都尉?”

他現在被太守針對,身陷囹圄,正是勸他加入自己勢力的最好機會,所以系統把他納入了可招募人物的範疇。

差役聞言,斷然擺手拒絕,“不可不可,張府君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謝喬已經打定了主意,她看向身後的阿适,對方立刻會意,從衣襟裡摸出來一支鑲着珠子的銀钗。

差役接過銀钗,眼睛瞬間直了,拿在手裡,整條胳膊都在止不住地打顫。

真應了那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差役細緻地将銀钗收進衣襟,小聲說:“等入夜,我偷偷帶你去,今夜班房值守的獄卒與我是總角之交,姑娘切記,定不可聲張走漏了風聲。”

“有勞了。”謝喬颔首揖禮。

這是她第一次學着古人行禮,影視劇裡見過太多,自己做起來倒絲毫也不覺得突兀。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謝喬先摸了摸從郡府附近到傳送符最近最優的路線,方便劫獄後成功逃遁。

從周圍人的口碑來看,梁汾極大可能是被太守陷害冤枉,在亂世裡,整人必定把人往死裡整,輕易他肯定是出不來的,隻有劫獄這一條路。謝喬愛才,不能眼睜睜看這麼一個将才毀在大牢裡。

雖然如今匈奴圍城,大敵當前,太守的專注力大概在城外不在城内,但要從大牢裡劫走活人隻怕還是不容易,如果她能再有張[空間傳送符]就好了,連通大牢内外。但這玩意兒可沒那麼好弄到,【商店】沒得賣,隻能通過簽到才開得出來。

實在不行,就得靠她的鈔能力了。

臨近傍晚時,謝喬開始往郡府方向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她竟然發現了一家開門的小食館。餓了半天,正好,她索性帶上阿适先進去吃點湯餅。

吃的過程中謝喬沒忘了跟店裡夥計打聽“治才”謝均的消息,然而夥計堅定地搖頭表示,從來沒聽過這名字。

謝喬忍不住歎息,本家兄弟,你能不能給點力啊。

夜色如黑紗輕輕籠蓋下來,家家戶戶依舊閉門不出,寒風呼嘯,敦煌城中冷冷清清。

謝喬剛一走到郡府門前,遠遠看見黑暗中有人在朝她招手。

是白天那位皮膚黝黑的差役,他毫不磨叽,徑直将謝喬往郡府西面的縣城大牢裡領。但為了不太過招搖,人不能帶多,阿适留在外面等。

進去後,一路都很順利,本來會有更多看守的獄卒,但當前城防形勢嚴峻,好些都被派上了城樓值夜。謝喬跟着一直走到了大牢深處,差役同一位獄卒輕聲嘀咕了幾句,很熟絡的樣子,臉上都挂着笑,應該就是他所謂的總角之交,她推測他們大概是商量怎麼分那支帶珠子的銀钗。謝喬并不心疼,钗子隻是兩箱财寶裡最常見的飾品罷了,這是招募一名将才必要的投資。

獄卒沖謝喬招手,示意她過去,随即轉身拿鑰匙打開裡面的門。

舉步邁入大牢深處,牢房裡燭火明滅不定,隔着一根根木柱,謝喬終于見到了梁汾。身上官袍被扒掉,因為冷,瑟縮地坐在牢房的角落裡,身上還帶着鞭杖過後的傷。

這幾間牢房就他一個人,謝喬沒什麼顧忌,走了上去,“梁将軍。”

梁汾聽見聲音,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她,訝異地問:“你是何人?”

“在下謝喬。”謝喬拱手。

因為考慮到越獄,她穿的是一身幹練的勁裝,頭發高高綁起,頗有些飒爽英氣。

梁汾起身回禮,“不知足下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站起來謝喬才發現他身形高大雄壯,身高怕是超過一米九了,身材保持良好。面部線條硬朗,短胡須,目光炯炯有神。

謝喬早就打好了腹稿,語言也潤過色,開口就來,“聽聞将軍武藝卓絕,有飛将之速,不下衛、霍之勇,喬仰慕已久。而今将軍何故羁押于此?”

眼前浮現着半透明的頁面,實時顯示着[人物]的意願度,意願指數不斷浮動,當達到60%時則可以進行招募。

所以謝喬免不了要先吹吹他的彩虹屁,留個好印象。

梁汾頓了片刻,輕歎了口氣,“張府君一時不察,故淪落至此,他日真相大白,定會還我公道。”

謝喬很輕易就能在他的聲音裡讀到無奈,所謂公道,連他自己都拿不準。正是她發揮的時候。

“事已至此,将軍又何必為張府君開脫。将軍是何為人,敦煌城中人盡皆知,張府君擺明是污你叛變,颠倒黑白,怎麼可能放過你?叛敵若按大漢律法該當何罪,将軍想必比在下更清楚。”

謝喬冷靜地說,直視他的眼睛,嘗試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梁汾眼神避開,良久後,聲音惆怅吐出一句,“我别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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