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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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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匈奴勺夏部對敦煌城的攻城開始了,這是首領極支遼做出的決策。

部落勇士星夜奔襲數百裡,為求神速,所帶糧食補給不多,故而攻城宜快不宜慢。

領地的草場衰頹,牛羊不肥,這個冬天會又冷又漫長。

為了部落的延續,剛被推上首領位置的極支遼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南下攻城,搶奪過冬的食物給養。

在先輩們所處的年代,漢人強盛,炎漢天威加于漠北,“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顔色”,那是部落的百年屈辱。

在很小的時候極支遼就立志洗刷部族恥辱。

先輩們為圖生存,不得不選擇歸附,在漢人劃定的牧場窩囊地徙居。

但現在,漢人的朝廷開始走下坡了,卧薪嘗膽,是時候再現部族的榮光!

前日圍住敦煌城後,極支遼便下令加緊建造雲梯。攻城是下策,部族的優勢是騎兵沖鋒,勺夏的兒郎人人慣騎馬,慣射獵,善于馬戰,這是相對于漢人最得天獨厚的優勢。

騎兵的優勢在攻城戰中無法發揮,于是從雲梯登上城牆的勺夏勇士在上牆後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直奔城門。

開城門,而後迎騎兵沖入城中,馬踏敦煌!

作為攻城先鋒的伊稚踩着雲梯跳上城南的高牆,他以為上了城樓必有一番惡戰,做好了死戰的準備,結果城牆上就零星幾個輕卒。他沖殺上去,提刀幾下全部砍翻,城牆上立刻暢通無阻,門戶洞開。

伊稚擦擦臉上剛沾的血迹,眼神閃爍着興奮的紅光。

面對他們勺夏勇士的圍城,漢人慫得跟兔子似的,連抵抗都不敢,吓得屁股尿流了。

他回頭振臂,對着陸續登牆的兄弟喊:“都跟上,直取城門!”

登城先鋒營由兩百勺夏勇士組成,在伊稚的帶領飛速殺奔城門方向。一路上防衛的漢軍輕卒一個接一個被殺下城牆,撲通墜地。不到一刻鐘,順利抵達城門樓,轉動絞盤,放下吊橋。

伊稚殺得興起,形勢大好,勝利在望了!

等他們部族的騎兵進城,城裡的給養糧食全給搬空,搬不走的就燒掉,女人都搶走,敢有反抗的全殺死,部族的百年恥辱是時候還給這幫狡詐的漢人了!

然而,當先鋒營殺下門樓準備打開城門時,卻發現門前立着數十名漢人的兵卒,正嚴陣以待。

伊稚沒當回事,漢人早已望風披靡,就這麼點人,沒什麼威脅。旋即手一揮,下令全體掩殺過去。

沖在最前面的一名勺夏勇士揮舞着馬刀砍去,電光石火間,一柄長槍瞬間刺入他的胸膛,槍尖刺透,整個人被硬生生挑起來。其餘人皆驚恐,腳步頓住,往後退卻不前。

伊稚走上前看去,挑起勺夏勇士的人身形高大魁梧,怒目圓睜,氣勢逼人。

正是原敦煌郡中部都尉梁汾。

先前梁汾和謝喬從監牢中逃出來,直接殺了欲棄城先逃的太守張栗,張栗剩餘部衆在梁汾的威吓下不敢再逃。在了解南匈奴的攻城形勢後,梁汾将絕大部分城内守軍派去守衛北側城門,他自己則領着小股部隊飛馳到南門下。

南匈奴倉促進軍,雲梯無法多造,趁夜急于攻城,目的很明确,就是開城門引騎兵進城。隻要堅守住南北二門,匈奴人的騎兵部隊就威脅不到敦煌城。

謝喬也跟着趕到了南門下。

梁汾誓死要守護敦煌城百姓,以寡敵衆,兇險異常,這麼一個将才要是在守城中戰死了就太遺憾了,她冒着兇險,好不容易才把人從牢裡撈出來的,所以謝喬想着拿連弩在暗中保護着。

一開始謝喬其實沒想蹚這趟渾水的,敦煌攻防戰,無論是匈奴人勝還是漢軍勝,本質上沒有太大區别,都是一丘之貉罷了。城中官吏盤剝百姓,匈奴人搶掠百姓,一回事,受苦遭罪的永遠隻有百姓。

官吏可能稍好一些,因為匈奴是明目張膽搶東西殺人的。

謝喬抱着連弩立在梁汾身後,阿适跟在她旁邊,她身上總共還有四十支弩箭,防身基本沒問題。如果抵禦不足匈奴人的猛攻,謝喬也給自己留足了退路,從這裡到[空間傳送符]的位置的最佳路線,她牢記于心,打不過就跑,自己的命最重要。

砰的一聲,梁汾挑飛槍尖上的匈奴人,砸過去,放到了好幾個。

又沖上去兩名匈奴勇士,長槍連刺帶挑,瞬間被攮死在地上。

他長槍向敵,冷喝一聲:“誰來受死!”

聲若驚雷。勺夏勇士互相觀望,裹足不前,顯然被這氣勢給震懾住了。

見狀,伊稚瞬間暴怒,揮起一刀,直接砍死一名腳步猶豫的士兵,訓道:“比漢人還慫!怕什麼,都給我沖殺過去,誰敢退,我劈了他!”

所有勺夏勇士全部從門樓跳下來,整隊列陣,群起前沖。

伊稚撕吼聲震天:“殺光這幫漢人!血我百年恥辱!”

梁汾高喊:“大漢的兒郎,為國而死戰的時刻到了!殺!”

一時間,城門樓下,喊殺聲連成一片,雙方肉搏交鋒,刀光劍影,哐當作響。

梁汾奮殺在最前頭,槍出如龍,寒芒閃射,莫有能近身者。

漢軍、匈奴人,在殊死肉搏中一個接一個倒下,屍體堆如山,流血漂橹。

站在屍堆中間,梁汾渾身傷痕累累,血染透衣袍,卻目光堅毅,屹立不倒。

他就守在城門口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謝喬和阿适呆立在城門邊上,現在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他怎麼這麼猛啊!

本想着如果梁汾頂不住了,或者受重傷,她和阿适就帶着人溜。然而情勢卻遠超謝喬想象,他就拿着那杆長槍,刺、挑、掃、擋、抹,殺得匈奴人潰不成軍,仿佛遊戲裡開了無雙一樣,猛得不像話。

這更堅定了謝喬心中的信念,如此将才,不把他招募回去,天理不容!

為了分擔梁汾的壓力,謝喬抱着連弩在暗處射擊,保護将才的同時,也能蹭到一些經驗。可惜現在梁汾還不是她賬下猛将,否則死在他手中的匈奴人都能算在她身上。

打開箭匣,從【背包】格子取出十支弩箭放進去,謝喬熟練地拉動撬杆上箭,瞄準時突然停住了動作。

餘光被火光映亮,謝喬轉過身一看,靠近城牆的幾戶屋舍倏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擡頭往天上看,一支支火箭掠過夜空,越過城牆,萬箭齊發,射中城内一間間屋舍。

秋冬季天氣幹燥,火勢瞬間欲燃愈烈,在風的吹送下不斷蔓延開。原本躲在家中躲避兵禍的百姓紛紛逃了出來,驚恐,絕望,哭喊聲、叫嚷聲此起彼伏。

很顯然,這是城外的匈奴人見遲遲拿不下城門,采用火攻,試圖借火勢瓦解城内守軍的鬥志。

這招果然奏效了,梁汾驚愕地看向着火的民居和渾身被火燒着的百姓,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名勺夏勇士死死抱住了他手中的長槍,另一名勇士一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胸腹處。

反應慢了半拍,刀口深度雖不足以緻命,卻讓梁汾身體一個趔趄,險些被砍翻。

他擡腿踹飛狠狠抱槍的匈奴人,另一名勇士則揮奪命的第二刀,看看就要躲不過去,說時遲、那時快,謝喬迅捷地拉動撬杆上弦,嗙地一聲,弩箭破風而去,貫穿了匈奴勇士的脖頸,整個人應聲倒下。

謝喬快步跑到梁汾身後說話,“梁将軍,你專注守城門,我去救火。”

“好,你千萬當心!”梁汾和她對視點頭,提醒到。

回過神,一槍攮死了一名意圖偷襲的匈奴兵,繼續奮殺。

謝喬遂領着阿适奔赴火場,進城的匈奴兵不多了,城門口梁汾一個人對付得過來。但城中着火會讓他分心,所以謝喬主動決定救火。

火勢蔓延得如此之快,火舌燒到足足三丈高,再晚一些,隻怕整座敦煌城都會淪為焦土和廢墟。

好在城外匈奴人的火箭似乎準備得并不多,兩輪集中射擊後,火箭已經停歇下來。或者匈奴人的目的也不是把全城都燒光,隻是起一個震懾性的作用,畢竟全城焚盡,他們即使攻入敦煌城也什麼都撈不到。

但這些火箭對于附近的百姓而言已經足夠緻命。

臨近南門城牆這一側的數十戶屋舍全部燃了起來,火勢合并,不斷壯大,火燒得房屋的木質結構噼裡啪啦作響,房屋不斷坍塌、傾倒,火光映得整個南城幾如白晝。

謝喬吩咐阿适去幫忙轉移行動不便的老人孩童,全部撤到安全地帶去。

大街小巷,全是驚懼的人群,混亂不堪,謝喬嘗試組織人一起滅火,然而她的聲音卻在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哭喊中被徹底蓋過去。沒有人認識她,沒人理會她,沒人聽她的,從她身邊匆匆繞過去,因為他們不是她的子民,她無法用[民忠]去調動。

擁擠、推搡,甚至踩踏,情勢越來越嚴重,倒地的人再也站不起來,大火像一頭身形巨大、殘忍無情的惡魔巨獸吞噬着這座戈壁上的邊城。

謝喬眼睜睜地看着一位拄拐的老人跛着腳,拼命往前跑,下一秒,着火的廊柱塌下來,房梁将他整個人覆蓋。

她被人群往後不斷推搡着,終于站定下來,抓住面前一個男人的衣領問:“哪裡有水井?”

陷入對大火恐懼中的男人絲毫不理會,一個勁往前拱去。謝喬死死抓住他的衣領,幾乎是咆哮着問:“我問你哪裡有水井!”

升級時謝喬用屬性點給自己增加了攻擊力,力量大了不少,男人一時無法從她手中掙脫開,他四處看了看,随後指向旁邊一條巷子,“那裡面!”

謝喬當即松開他,快步朝巷子裡跑去,火勢很快将蔓延到這裡,必須要快。很快,她站到了水井前,火光照亮了滿滿的井水。

調出面闆,凝視着井中水面,井水不斷憑空消失,逐漸形成一道大漩渦。井水不斷地被謝喬收入【背包】的空格子裡。本來打算這趟在敦煌城多買些物資回去,所以十幾個格子幾乎都清空了,現在她都要利用起來。

井水的水位肉眼可見地在下降,片刻工夫,謝喬已經蓄滿了十二個格子,共計十二立方米的井水。她扭頭往後跑去,站在巷口,目光鎖定蔓延的火舌,與此同時,開始取出格子裡儲存的井水。

下一瞬間,水柱憑空出現,源源不斷地澆上房舍着火的屋頂上,火勢遇水終于開始收斂。

有多次取水和放水的經驗,謝喬已經可以比較自如地控制放水的流量和水體的形狀。她在大火上端制造出成片的噴灑,精準地調控着噴灑的移動,井水如同瓢潑暴雨一般成片的灑落下來。經過謝喬持續不斷的“人工降雨”,她前方十米這條巷子的火勢被成功壓制住,但【背包】格子裡的十二方水也全部耗盡了。

這個法子很有用,謝喬稍微松了口氣,但還不敢多喘。她再度馬不停蹄地返回水井繼續蓄水。這口井的水取光就又換下口井,格子蓄水,再放水,灑完這處,再換下一處地點,來來回回,“人形滅火車”一刻不停地南城來回奔忙着。

半個時辰過去,謝喬終于成功借着【背包】的儲水放水功能,在着火的屋舍與幸免的房屋之間淋出了一條濕潤帶,火勢蔓延不過去了,随着可燃物的燒盡,火勢将漸漸熄滅。

謝喬整個人累癱在地上,汗如雨下,感覺衣服濕透了,肺部都有些因為呼吸到冷空氣抽痛。這半個時辰如此高強度的跑動,大概比她上半輩子加起來的運動量都要多。

稍微喘平了一些,謝喬翻身爬了起來。回頭一看,身後空闊的集市上擠滿了敦煌百姓,所有人還驚魂未定,但總歸都脫險了。

謝喬長出一口氣,努力算是沒有枉費。

腦海裡突然想到城門口的梁汾,謝喬停不下來,沿着巷子快步向南門方向跑去。臨近南方的火舌仍然劇烈,不過【背包】裡還有剩餘的井水,謝喬用水柱為自己在火焰中開辟出了一條路。

穿越這簇火團就是南門,匈奴人和守軍的戰鬥已經停止。高大的城門仍然緊閉着,證明敦煌守軍誓死捍衛住了這場殘酷戰鬥的勝利。

城門樓下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滲進土壤,但留下了一大片漆黑的印迹,匈奴人和漢軍的屍體堆疊,殘肢斷刀遍布,血腥味彌漫,這片小小的區域如同絞肉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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