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不容許我的婚姻受到背叛,出軌或許對您來說算不上什麼事,但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司谳不卑不亢,繼續道:“陳楚這事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哪怕起訴,這婚我也離定了。”
被人頂撞,陳父語氣裡顯然含了怒意:“你這是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你吃陳楚的花陳楚的住陳楚的,浪費了她的時間和金錢,因為一件小事就離婚,你這是把我陳家當什麼了。”
司谳幾乎被氣笑了,她道:“我寫文的月收益是陳楚月工資的兩倍,吃的喝的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至于住陳楚的房子,”她勾了勾唇角,“我給她做了兩年的飯,像養孩子一樣照顧了她兩年,付出的精力和耐心也足夠抵房費了。”
“如果細細算着一筆賬,陳楚反而欠我不少。而且我們有婚前财産協議,離婚時我隻拿屬于我自己的那部分财産,不會動陳楚的一分一毫。這個您放心,我不圖謀您的家産。”
這時陳母語重心長道:“谳谳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司谳心中想笑,這是要走懷柔路線了嗎?她眼中難得升起一絲興緻,饒有興趣地等着對方接下來的話。不過依陳家不要臉的程度,應該也是什麼毀三觀的話吧。
“伯母,您說,我不對在哪裡。”
陳母道:“你看你連稱呼都不叫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鬧鬧脾氣也就算了,想要包包想要首飾讓陳楚給你買,然後再去高檔餐廳吃頓飯,這事啊,也就這麼過去了。畢竟我們家陳楚長得好事業好家境也好,有小姑娘喜歡她很正常,出一兩次軌也沒什麼,谳谳啊,鬧歸鬧,你這凡事也要有個底線。”
“成功人士哪有不出軌的,你得大度一些。”
真·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司谳忽然就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欲望,她撩起眼皮問陳楚:“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陳楚沒說話,但神情分明是贊同。
司谳又問:“你這是第幾次出軌了?”
陳楚沒答,隻道:“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
司谳歎氣,真不愧是一家人啊。她和她媽媽兩個人都瞎了眼。
不再多言,她起身離開。陳楚慌張地去拉她袖子,被她厭惡甩開,力氣大的差點将人甩到沙發上。
“谳谳,谳谳。”
“滾開,别跟着我。”司谳嫌惡地看着眼前幾人:“你們真讓人惡心。”
陳父将筷子摔在餐桌上,指着司谳怒道:“真反了天了,陳楚,讓她滾,趕明天你們就去離婚,我陳家廟小,招不下你這尊大佛。”
陳楚的弟弟陳商夾起一塊排骨,抽空嗤笑着說了一句:“姐,這種不聽話的女人你還留着幹什麼,離了算了,天底下好看又聽話的女人多的是。”
陳母往他碗裡夾了一筷子菜,佯怒道:“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這時司谳已經走遠了,陳楚沒去追,她看着一旁餐桌上事不關己的一家人,心中暴怒,卻隻能将心口的怒火壓下去,怨道:“爸,媽,我讓你們說服谳谳讓她改變主意,你們怎麼、怎麼将這事攪得更亂了呢。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離婚?”
陳父冷漠道:“司谳長得一副乖巧樣,但太有主見,心腸也硬,不好馴服,你倆離婚也是為你好,誰知道她以後能做出什麼事來。”
“爸,我——”
“行了,”陳父不耐煩地打斷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