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傾颦着眉,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模樣,表情滿是不忍,關心問道:“那怎麼辦?怎樣才能稍微好受一點?”
基蘭呼吸貼近,柔軟的薄唇幾乎與她的唇瓣擦過,彼此交錯的呼吸,讓姜扶傾面紅耳赤起來,四處亂飄的眼神透露出她對過分肌膚親密的生澀。
基蘭斂眸微不可查地笑了一聲,在她耳畔呢喃道:“您摸摸我的傷口吧。”
他主動伸長脖子,将最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她的面前,纖長的、蒼白的,好像一截易碎的骨瓷。
“像這樣嗎?”姜扶傾指尖輕撫過他脖子上的傷口,指腹輕輕在他的傷口上按壓着,用着最輕柔和緩的力道。
可即便這樣,基蘭也像是受到了什麼猛烈的刺激一樣,緊緊咬着唇,手臂艱難地撐着牆壁,筆直修長的雙腿微微顫抖着幾乎站不穩,慢慢抱着她滑落在地,紫眸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姜扶傾霎時慌了,抱着他焦急問道:“我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呃、不是。”基蘭情擁緊了姜扶傾,情難自禁地将她往自己懷中抱,呼吸急促而粗重。
24年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極緻的愉悅,當她的指尖劃過他脖頸側千瘡百孔的腺體時,如同柔和的微風拂過死水般的湖面,泛起層層的漣漪,一下下拍打着他的神經,刺激地他神智模糊,差點暈了過去。
“抱一會兒,王,再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基蘭恨不得将她按入自己的胸膛中,俊美清豔的臉深深埋入她的頸窩中,貪戀地深嗅着她的氣息。
姜扶傾雙手垂落,任由自己被基蘭抱着,感覺好像一隻被狂吸的貓貓。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清晰的叩門聲。
“先生,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和小姐要現在用餐嗎?”傭人問道。
基蘭緩緩從姜扶傾的頸窩中擡起頭來,紫眸莫名潮濕,像下了一場春霧。
他低喘着,扶着姜扶傾起身,來不及等臉上的潮紅退去,打開房門,動人的眉眼瞬間恢複了往日驕矜又倨傲的勁兒。
門外站着一個傭人,原本看起來低眉順眼的人,在開門後看見基蘭的一刹那,滿眼寫着錯愕。
整個諾曼家族的主人,向來打理得精緻美豔的基蘭,此刻長發散亂,妖異的紫眸眼尾帶着莫名的亂紅之色,一張臉更是帶着一種難以啟齒的潮紅。
而在他身旁,那位據說諾曼家族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此刻也褪去了來時厚重臃腫的衣服,隻有一件輕薄的内衫,領口更是像被什麼狠狠揉皺了一樣。
雖是名義上的父女,可畢竟年紀差距不大,他們又都在卧房裡獨處了一段時間,再出來時各個衣衫不整,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看什麼看,帶路啊。”基蘭豔麗的眉眼微微一擰,像一把美人刀,刻薄又妖冶。
“是。”傭人趕緊低下頭,走在前面帶路,但心中卻已經對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有了無數種暧昧的揣測。
到了餐廳,裡面站了一排傭人,莫名給姜扶傾一種壓迫感。
但當她看到滿桌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時,壓迫感頓時消失,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她一手叉子,一手餐刀,動作不太熟練的切起了香煎牛排。
周圍的仆人雖然都默不作聲,但看着‘大小姐’如此豪邁粗犷,與上流社會格格不入的吃相,彼此皆交換了一個輕笑的眼神。
姜扶傾不知道傭人們的小心思,一塊牛排很快被吃完,她又對面前的一盤迷疊香黑虎蝦躍躍欲試,可西餐刀叉剝蝦實在困難。
她幹脆用叉子插在蝦肉上,直接上嘴啃。
基蘭就坐在她的身旁無聲地笑了起來,并沒有阻止姜扶傾自由自在地享受美食,而是端過面前的那盤迷疊香黑虎蝦,默默地替她剝好,送到她的嘴邊。
“這樣吃方便點。”基蘭眉尾輕挑。
姜扶傾有些不好意思,可蝦肉傳來的鮮甜香味,時刻引誘着她,她微張開嘴,齒間咬住了蝦肉滑入口中。
“謝謝......父親。”姜扶傾低着頭,眼底微微有些紅暈。
當着這麼多人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父親,還有點羞恥。
基蘭懶散地支着下巴,晶瑩剔透的紫眸裡清晰地映着姜扶傾一人,唇畔笑意緩緩流淌:“乖寶,你還是叫我小爹吧,不然我總覺得我搶了那位前輩的名分,他和喬希在天上會生氣的。”
“咳咳——”姜扶傾頓時猛咳起來。
“哎呀,吃慢點,小心嗆着氣管。”基蘭語氣含笑,替她遞上一杯檸檬蘇打水。
被嗆到的姜扶傾捧着杯子猛灌,唇角溢出一行清澈瑩亮的水痕,從她細膩纖長的脖頸一路流淌蜿蜒,直至滑進衣裳裡。
基蘭眸光微暗,拿起手帕慢條斯理的替她擦拭着,聲音暧昧喑啞地不像話:“瞧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慢些喝,還想被嗆着嗎?”
周圍的仆人将基蘭晦暗的眼神,與過分親密的舉動收入眼底。
到底是男模出身,改不了撈男本性,傍上前任家主喬希還不夠,現在竟然又勾引起了涉世未深的大小姐。
可憐的小姐,一個天真無知的小女生,哪裡經得住這種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