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喘//息咳嗽,腳掌踹開攀附在她肩上的雲月,“不要………”
她浸滿水霧的雙眸瞪着雲月,手掌撐在床柱邊,恨不得揚起手臂給雲月一耳光,思索間緩緩放下手臂……那樣做很有可能讓雲月爽到。
“你給我喝了什麼?”
“蠱蟲做的藥酒,味道不錯吧。”雲月舌尖舔舐食指上流淌的酒漬,“泡了幾百年,還是我曾曾曾曾…曾祖奶奶傳給我的。”
雲月驟然靠近餘夏脖頸,溫熱氣息落到餘夏脖頸處帶起酥麻癢意,“可惜了,妹妹浪費了這麼多。”
餘夏捂着胸口,感到胸腔内有一隻蟲子爬行,蟲子渾身長滿細密絨毛,細長腿部踩中餘夏内髒,肥胖得近乎透明身體擦過餘夏心尖。
她跪到床沿邊幹嘔,側頭看着雲月,眼底滿是淚珠,“求你,幫我把它弄出來好不好?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可以,我不會反抗。”
一想到有一隻蟲子在身體裡……不對,應該說是蟲子慢慢溶解變為液體,或是蟲子死去的殘骸。
“妹妹是在求我嗎?看着不像啊?”雲月笑起來有幾分小孩子的惡趣味,丹鳳眼微微上挑倒也誘人。
倏地,餘夏撲倒雲月,呼吸纏繞唇瓣相貼。餘夏主動掠奪屬于雲月的領地,攻城略池,拉着雲月的手慢慢移到自己腰部。
“求求聖女姐姐,答應我好嗎?”
“——不夠。”雲月嗓音暗啞,起身靠坐在床柱邊,位置轉變,餘夏雙腿隻能纏繞在她腰部,雙手摟着雲月脖頸。
兩人一高一低對視,可餘夏卻覺得危險正悄然降臨。
雲月移動餘夏肩頭白色吊帶,雙手環抱住餘夏腰側拉進距離,她擡頭望向餘夏,眼神裡卻是屬于獵人的志在必得,“可以嗎?”
餘夏不回答,隻更加用力摟着雲月脖頸,她點頭同意雲月。
——可以。
雲月薄唇貼上餘夏肩頸,片刻溫存緩解餘夏疼痛,張開獠牙咬傷那片日夜想要标記的領地,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餘夏肩頸烙上獨屬于雲月的烙印。
餘夏脖頸後仰,雲月骨節分明的手掌按住餘夏後腦勺将餘夏帶回領地,餘夏鼻尖充斥一股冷冽清香……
“這是妹妹不聽話的懲罰。”雲月唇瓣沾染血漬,輕輕一吻落到餘夏唇邊,沒有過多的動作,她隻是咬了一口餘夏,以及落下溫柔的吻。
餘夏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瞥見咬痕,“你是屬狗的嗎?”
“姐姐下次就知道了。”雲月站在月光下回答。
餘夏皺眉,笃定地說:“沒有下次。”
見雲月要離開屋内,餘夏臉紅得像新婚夜的新娘,扯住雲月衣袖不讓她離開,支支吾吾難為情地開口,“我……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我答應妹妹什麼了?”雲月清冷的臉上透露出不解。
“騙子。”餘夏偏過頭,有底氣地說:“幫我解蠱。”
“我一開始便幫妹妹解了。”雲月低頭一笑,似乎是笑自己老婆傻乎乎的還怪可愛,“而且那不是解蠱的解藥,是解酒用的。”
餘夏臉色漲紅,雙手遮擋臉頰,“你說我沒有中蠱,那,那我怎麼會全身發熱,像是吃了那種藥!是你對吧?”
“妹妹真是錯怪姐姐呢,全身發熱是妹妹酒量不好,怎麼能怪在姐姐身上?”雲月走到架子床邊,盯着餘夏,“至于是否中蠱的問題,妹妹還是去問問另一位好姐姐吧。”
她順手捏了捏餘夏臉頰,“我從不脅迫别人。”
餘夏内心有一個小惡魔跳出來,舉着手臂吵吵嚷嚷地說:“她剛剛就是在脅迫你。”
小天使弱弱地說:“但她征求過你的意見。”
“才沒有!她就是不尊重你,在騙你這個小傻瓜!”小惡魔氣鼓鼓地反駁。
“妹妹又在想哪位好姐姐?”雲月掐在餘夏臉頰上的力道重了些,掐出一個紅印,她施施然松開手,對餘夏皮膚一碰便紅有了全新體會。
她揉搓指尖,有些貪念那觸感極好的柔軟。
餘夏仰頭看向雲月,“反正不是在想滿嘴胡話欺騙妹妹的姐姐。”
她察覺到雲月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不知為何她竟然會感到難過。
雲月走到木門前,餘夏光腳追上雲月,拽住雲月手腕,腳丫踩上雲月繡花鞋,兩人視線齊平。她壓根沒給雲月反應時間,壓迫性地吻落到雲月唇上,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報複般地啃咬。
“我想,姐姐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代價。”餘夏指尖落到雲月紅腫不堪的嘴唇上,彎唇一笑。
雲月沒感到疼痛,握住餘夏指尖,眼神黯淡,“妹妹也會對其他姐姐嗎?”
“不會。”餘夏肯定地說,手指撫摸雲月臉頰,低聲說,“畢竟姐姐是第一個,不是嗎?”
“那就好。”
餘夏:“………”
少頃,木門再次被推開很快又被關上,餘夏偷偷睜開眼睛,透過一條縫隙看向雲月。
雲月手中端着紅木盤,木盤上方放着一套精美苗服,還有令餘夏熟悉的黑色串珠項鍊,她原以為項鍊遺失在深山中,沒曾想落到雲月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