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禅院慎一聽見這句播報後挑眉,哪怕是極其了解對方腦回路的他,在得知結果時,也難免有些意外。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貪婪到胡鬧啊。
“禅院先生?那位是……熟人嗎?”
毛利蘭自然也察覺到了對面人行道上青年的視線,這視線過于熱烈,哪怕她隻是被餘光掃過,也有點難以承受這些許波及。
好可怕的視線。
對面是仇人嗎?但又不像,可瞪向這邊的目光實在是有些可怕……生活環境溫柔善良的少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毛利蘭糾結幾秒後,選擇出聲詢問。
“不認識。”
禅院慎一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欸?!”
聽見這個答案,毛利蘭一愣。
不認識嗎?怎麼有點像在說氣話呢……不過這應該涉及到禅院先生的隐私,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
少女在心中打定主意,相當配合的點點頭表示理解,沒有再過多詢問,而是相當貼心的接受了這個答案。
“欸?這不是禅院兄弟嗎?”
下樓買煙的毛利小五郎剛好和女兒還有禅院慎一碰上,他揮揮手,相當熱情的招呼起來:“晚飯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啊?”
“好啊。”禅院慎一點頭應邀。
“是剛才買菜的時候碰到了嗎?謝謝禅院兄弟幫忙拎菜啊,來來來,趕緊上樓。”
因為站在樓梯口有牆壁擋着,毛利小五郎并沒有注意到對面街道的奇怪青年,他相當自豪的說道:
“不是我自誇,但我家蘭做飯相當好吃哦,今天的促銷是牛肉吧?小蘭做的牛肉丸子湯,吃一次之後絕對忘不了……”
“哎呀,爸爸!”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打斷父親的話以免他再亂說什麼,推着毛利小五郎趕緊上樓。
禅院慎一被面前的父女逗笑,跟着兩人一同走上樓梯,牆壁遮住了背後熱烈的視線。
對面街道的理發店内,店主已經相當糾結的看向落地窗好一會,或者說是在看站在門口的黑發青年。
對方很明顯心情不佳,哪怕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可怕氣場,不僅如此,這家夥的衣着也很特别,居然穿着一身和服。
難道是從哪個片場裡面出來的嗎?但也沒聽說附近有拍戲的啊,怎麼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是在看什麼?店主有些疑惑的想。
站在理發店外的禅院直哉倒是沒意識到站在這裡會打擾人家的生意,他盯着禅院慎一消失的那個樓梯口看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算了,至少知道慎一這家夥現在在哪了,回來找人調查一下他去的地方好了,沒看錯的話叫做毛利偵探事務所?
情緒平複些許後,禅院直哉打算離開,他剛轉過身,身旁落地窗上貼着明星海報便映入眼簾。
海報上的美麗女星笑容開朗,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相當燦爛的金發大波浪,在夏日海灘背景下簡直閃閃發光。
這是家理發店?
禅院直哉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正站在理發店門前,察覺到店内老闆的視線,他有些微惱,直接擡起腳大步走開。
這家店的品味真爛,落地窗上的明星海報一個比一個醜,尤其是剛才那張。禅院直哉在心中遷怒的想。
而且,怎麼剛好是金發?
海報上那頭漂亮的金色大波浪存在感太強,輕而易舉的讓禅院直哉聯想起了某些人,一時間他心情更差了。
晦氣。
禅院直哉翻了個白眼。
這位鬧脾氣的小少爺氣呼呼的順着街道向前走,走到了和輔助監督一開始約好來接他的路口。
砰——!
這次的關門聲也很響,甚至比上午更誇張,随着車門與車身的貼合,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甚至讓整個車子都抖了一抖。
輔助監督依舊不敢立刻回頭看,他對着方向盤盯了好幾秒,确定坐在後座的黑發青年呼吸平靜些後,才敢擡頭看向後視鏡。
可怕。
臉色怎麼比上午更差了。
這次任務沒挑錯吧,不就是普通二級任務嗎?明明剛才做第一個任務的時候還氣定神閑的,這才不到一個小時怎麼又生氣了。
少爺,你又咋了?
輔助監督不敢多看,感受着車内的低氣壓,在心中默默流淚。
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哪怕硬着頭皮也要做,本着負責的想法,輔助監督問道:
“直哉少爺,我們現在是再做一個任務,還是直接回京都?”
“不做,不回。”禅院直哉毫不猶豫的否決了輔助監督的提議,他雙臂環胸,臉色越發的臭:“今天就在東京。”
“那今晚去東京高專住嗎?”輔助監督斟酌了一下用詞,建議道:“據說近期東京高專的兩位特級咒術師都沒有出外勤。”
去東京高專應該不會讓少爺更生氣吧?如果同意的話就能省下住宿費了,而且在高專住宿,安全也會得到保障。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如這位少爺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閃失,自己命都不夠賠。
禅院直哉聽到這個提議後,腦内閃過五條悟和那個平民咒術師的臉,思考幾秒後否決了這個提案。
“不去。”
去了雖然能夠和悟君見面,但行蹤應該會被報告給家裡,有點煩人,還是下次去找悟君好了。
禅院直哉相當自然的忽略了在五條悟心裡自己跟他根本不熟這件事,要求輔助監督去找個不錯的酒店作為今晚的落腳點。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輔助監督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點頭同意,拿出旁邊的東京市區地圖,開始在上面尋找最近的五星酒店。
畢竟,如果不是好酒店的話,後座的這位大少爺絕對不會入住的。
不過,雖然禅院家不缺錢,但這次額外支出到底能不能報銷還是個未知數,大概預想了下住宿金額,輔助監督開始頭疼。
嗯,好痛苦,明明在超現實的世界觀下找到的工作,怎麼還要面對這些職場和家境差距所産生的問題啊。
輔助監督真的不是保姆嗎?懷着這樣的腹诽,輔助監督沉默的發動車輛,任命的開向目的地,在心中默默流淚。
今天也是超想辭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