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嶼晚這種人,也會想家。
江嶼晚吃完那一塊,卻又将糕點重新包了起來。
“怎麼不吃了?”
江嶼晚道:“我吃飽了。這些先留着以後吃。”
江嶼晚把梨花糕的紙袋緊緊抱入自己懷中,似乎是得到了什麼金貴的寶藏。
安笙說了聲“随你。”便也不管他。
車子臨近關口時,外面卻傳出一女子斷斷續續的求救聲,還夾雜着小兒的哭喊。
下一秒他們行進的馬車,被小重“籲”一聲強行停下了。
“什麼事?”
“公…公子”路前有一婦人抱着一嬰孩,擋住我們去路了。
安笙眉頭一皺,揭開了轎簾。
那婦人見馬車停下,便匆忙朝馬車前湊,哭訴道:“公子救救我孩子吧。”
“你是何人?緣何擋道?”
婦人道:“奴被人追殺從依郡城内逃出,目前出城沒有通關文牒,求二位公子救命,救救奴的孩子。”
安笙眉頭一皺:“不可,你且閃開。”
婦人卻是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不管安笙是何态度,終究沒有離開半步。
安笙冷着臉,不近人情道:“小重,鞭子給我。”
“是。”小重立即将他駕馬的鞭子,遞給了安笙。
就在安笙毫無猶豫要抽下去的時候,婦人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求公子,可憐可憐奴家的孩子吧。如若奴家孩子被捉了去,便又要被賣進花樓了。可他才六歲…”
說着婦人又嗚嗚哭了起來。
安笙看了眼婦人和孩子脖子上的烙印,竟和當年自己别無二緻。
心裡不由一顫:“你是墨國安家軍人?”
婦人一聽即刻點頭:“奴本墨國依郡人士,依郡失守後,丈夫參軍遇難,我和孩子也落了奴籍。奴這輩子已經被毀,可我的孩子,斷不可在這樣的地方葬送一生啊…”
“可你們就算逃出,去又能逃到哪裡呢?”身後江嶼晚的聲音卻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