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人擺了擺手:“不過我們還得再快些才行,我都聞到那東西的臭味了。”
“好!”
躲在箱子後面的江嶼晚被安笙緊緊捂住口鼻,面部漲紅,險些喘不上氣。
見那人離開,重新駕車後,才放開了手。
“唔。”江嶼晚小聲急促喘着氣,“我以為我要死了。”
安笙看着身邊這個打不開的箱子,陷入了沉思。
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批貨物要運往何處?
如今墨國與皇甫維持着岌岌可危的和平,邊境靠着年年大量上貢,才勉強安定。
但若是,有内奸暗自私聯,這說明這表象的虛假祥和,也将被徹底撕碎。
墨國顯然再也禁不起内奸背刺了……
想到這,安笙下意識看向江嶼晚。
那人此刻坐在車子的角落,用袖子捂住口鼻,整個身子瑟縮在一起。
“你做什麼?”安笙輕聲問。
“味道太難聞了,我想吐。”江嶼晚勉強擡頭,小聲道。
“忍一忍,很快就出去了。”安笙看了眼車外,淡淡道。
“可是我忍不住了…”江嶼晚作勢想嘔,安笙急忙起身想制止,可沒想到,路途一颠簸,腳底一踉跄,他整個人居然摔進了江嶼晚的懷裡。
“……”
江嶼晚适時雙手攬住安笙的腰,瞳孔放大了些許,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連想吐的不适感,也被擊退的煙消雲散。
安笙面色一黑,匆忙想起來,江嶼晚卻将腰攬的更緊。
“放手。”
江嶼晚不動聲色道:“安大人,您這算是投懷送抱嗎?”
安笙想掰開他的手,江嶼晚卻死死不肯讓步。
“安大人,您再動,可是會被人發現的。”江嶼晚狡黠笑道。
“那你就放開我。”
兩人此刻的姿勢極度怪異,在偌大箱子之後,安笙的頭在江嶼晚肩部,而江嶼晚整個人卻埋到了安笙胸前。
兩人如此姿勢,安笙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偏偏身下這個人,表現出一副極度興奮的樣子。
“安大人,你身上好香。”
“閉嘴。”
臨到關口,安笙心裡稍許捏了把汗。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這個車隊,竟然輕易就被放行了,甚至未曾有任何搜查。
安笙心中的疑惑更甚。
牛車又行進了一段路,确定周圍沒有異動之後,安笙決定帶着江嶼晚離開。
到了安全地點,看着前方的車隊遠去,江嶼晚疑惑道:“你不是懷疑那輛車有貓膩麼?為何不繼續待着,看他們究竟想把這些東西運去哪?”
安笙冷聲道:“不用你操心。”
江嶼晚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哦。我還以為,你也覺得那裡太臭了呢。幸虧我身邊有你,不然我也要被熏暈了。”
安笙順時無語,見他舊事重提,不得不再次跟他約法三章:“今後不得随意近我身,不然後果自負。”
江嶼晚此刻膽子卻大了起來,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後果啊?”
安笙冷笑:“回去就沒收你的梨花糕,加大湯藥劑量。”
江嶼晚聞言立馬變了臉色:“不可不可,你也太殘忍了。”
安笙道:“那以後還敢以下放上麼?”
江嶼晚心虛的看着他,為了自己的一份口糧,愣是把一個“敢”字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