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看着他的眼神,略微無奈:“說吧,到底怎麼了?”
江嶼晚此刻卻發瘋一般,想從安笙身邊掙脫開來:“不…我不能…”
“江嶼晚?”安笙眉頭一蹙,掰正他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能怎樣?”
“不能…殺…”江嶼晚眸子又混沌開來,全身不受控制的發抖,“不能…”
江嶼晚呼吸急促,整個人開始喘不上氣,見情況不對,安笙急忙松開控制住他的手,攔腰抱起他輕到幾乎散架的身子,朝二樓廂房内走去。
将人平放在床上,江嶼晚額頭碎發已經被不自覺浸出的冷汗打濕。
“唔…”江嶼晚意識昏沉,全身入骨的刺痛酸疼讓他不自覺痛呼出聲。
安笙抓住他的脈搏,仔細探了探他的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實際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差。
江嶼晚脈搏跳動越來越低,而整個内息卻陷入了極大的紊亂,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力竟可以調動他全身所剩無幾的内息,如果不加妥善調理勢必會爆體而亡。
“你…”安笙手一頓,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他想不通這個人究竟經曆了什麼才變成了這般模樣。
但他也來不及吃驚,事到如今,唯一重要的就是救人。
安笙将江嶼晚癱軟在床上的身子拼命扶正,撕掉上身的全部衣服,從他後背渡氣調理内息。
安笙看到此人後背密密匝匝、或深或淺的疤痕,心也像是被人重重一擊。
江嶼晚,你過得一點也不好麼?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安笙見那觸目驚心的疤痕,再也下不了重手了,開口道:“江嶼晚,疼的話就叫出來,别憋着。”
“啊!”
體内被新的内息沖撞,江嶼晚此刻的痛覺被百倍放大,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