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追來了。”公上覃道,“阿晚,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吧,就說你是提前來捉我的。這樣不會牽連到你,說不定還能立功呢。”
“閉嘴!”江嶼晚怒目看着他,“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可…”公上覃一頓,下一秒他就發現江嶼晚開始脫衣服,“你這是做什麼?”
江嶼晚脫下自己的外袍,扔給公上覃,“把你的外袍脫下來給我,我們互換。”
兩人迅速換完衣服,江嶼晚又拽下公上覃身上刻有覃字的玉佩:“他們要捉你,我就代你去。趁現在他們還沒到,你先下馬車,找個隐蔽的地方躲好,等我們走了,你再找機會逃出去,往北走。”
“阿晚,這怎麼行,這可是欺君之罪,你不能再受我牽連了。”公上覃一聽這話,說什麼也不肯下車。
江嶼晚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再磨磨蹭蹭我們誰也走不了,快下去!我這隻是替你拖延時間,我爹不會不管我的,你放心,就算被捉去,我也沒事,可你不一樣。”
眼見的官兵追來,公上覃一咬牙,跳下了車:“阿晚,那你要小心。”
見公上覃消失在視野當中,江嶼晚松了口氣,看向兩個侍衛:“待會誰都不許透露我是丞相府的世子,知道麼?”
“明白。”
江嶼晚穩穩坐在馬車裡,沉聲道:“繼續駕車吧。”
沒多久,馬車就被預料之中攔下。
“車裡的人出來。”
江嶼晚模仿着公上覃的聲音和語氣,漫不經心從車裡走出:“是誰膽大包天,敢攔本公子的路?”
官兵領頭道:“你可是罪臣之子公上覃?”
江嶼晚冷笑一聲:“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本公子說話?”
領頭的卻懶得跟他廢話:“來人啊,給我拿下。”
說罷,就有官兵前來用鐵鍊捆住三人。
江嶼晚做戲一般反抗了些許,但最終還是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帶走。”
一行人欲押着江嶼晚返程,随後又有一人策馬而來,下馬在領頭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人頓時臉色大變。
他看着江嶼晚,語氣有些難以置信:“你不是公上覃?”
江嶼晚牽動鎖鍊,拿出帶有覃字的玉佩,嘲弄道:“大人莫不是不識字?”
昏暗的火光下,官兵本來看不清江嶼晚的相貌,他走上了幾步,拽過他手中的玉佩,仔細端詳了半晌,又打量着江嶼晚的樣子,心中難免疑惑。
他們接到的消息說公上覃就在此處,而這人正好想要策馬逃命,想來就是他們要抓的人才對。
來人下馬指着江嶼晚毫不留情揭穿江嶼晚:“丞相府的江嶼晚公子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玩狸貓換太子遊戲,可真是有意思。”
話一出,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面前這人居然是江嶼晚?
本來馬上就能成功混過去,可江嶼晚沒想到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打亂了他所有計劃。
“欺君罔上,罪加一等,大人下令,凡協助罪臣潛逃者,均就地處決!”那人拿出手令遞于領頭者。
領頭的士兵顯然也是兩相為難:“大人,我們之是奉命押送犯人,這殺人的事不歸我們管啊。況且他若真是江大人的兒子,我們若是平白無故殺了他,江大人那邊我們無法交待。”
“哼。”那人冷笑一聲:“是他兒子自己犯錯,江大人如何辯駁?除非他也想跟他兒子連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