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總歸不太好。
自從知道鍛煉身體能提高生命值上限之後,她對武學的興趣便大幅度提升。
偏方鶴仙子前兩日突然說要出去雲遊,袖子一揮,走人了。
僅僅留下一本拳法,甚至沒帶她練過兩遍。
因為前期都是先煉體強身打基礎的,還輪不到正經學拳法的教程。
自家師父不走心到這個地步,林白真的很饞那些正兒八經的武學老師,想有個人能給她好好帶一帶。
可聶景明武功是好,卻是個外男,又有官職在身,她隻怕是拐不進府裡來。
正沉吟着,池初宴帶着出門“救援”她的騎兵們策馬來到了近處。
他看到林白無恙,懸在嗓子眼的才堪堪放下去半分。
心知言語上的提醒對她而言都是無用的,遂而隻是沉默地走到了郡主的近處:“讓郡主受驚了,您無事就好。”
林白側眸看一眼他馭馬時勁瘦的腰身:“你也會騎馬?”
池初宴:“會一點。”
林白心裡點點頭,君子六藝,騎射都在其中,他都會打架了,會這個也正常。畢竟有個做太傅的祖父,五、六歲時便已啟蒙。
思及此,林白忽然想到劇情中提到過一句,說聶景明曾經在池初宴的祖父門下受教。兩人日後更因有着同樣的抱負,胸懷天下,結拜成了兄弟,一同為江覃效力。
他們如此相互欣賞,自然也能互為軟肋咯?
隻是不知道眼下他們二人的交情如何,需不需要她推波助瀾一波。
林白在心裡對系統暗示了一波。
系統安靜如雞,沒有任何反應。
林白:行。
看來沒任務,兩個氣運之子之間的事,不需要她摻和。
正想打道回府,回去老實接着跟池初宴硬杠任務三,腦子裡忽然靈機一動,起了個念頭。
轉頭去看尚且單膝行禮,跪拜在地的聶景明:“你就是聶景明,聶将軍吧?擡頭我瞧瞧。”
聶景明暗中蹙了一下眉,但還是依言擡起了頭:“臣是。”
林白端坐在馬背上,終于看清楚聶景明的臉。
他俊是俊,但似乎并不能像池初宴一樣,讓她清晰地記住五官,隻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他比旁人好看一些罷了。
看來隻有男主池初宴是特别的。
特别的好看,才能治好她的臉盲。
林白遺憾的收回目光,用馬鞭點了點魁梧漢子手中的灰兔:“你射中的?”
聶景明看了她一眼,郡主坐在馬背上的氣場莫名強勢,倒也不完全像是傳說中那無比嬌氣,整日裡作天作地的模樣。
點頭:“是。”
林白語氣驟然冷下來:“這是我看中的獵物,你憑什麼敢捷足先登?”
……
郡主這臉說變就變,池初宴習以為常,聶景明卻有些錯愕。
好在他是靠戰功升上來的少年将軍,身有依仗,便并不像尋常屬臣,被這位得寵的郡主一斥責就吓破了膽。
他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是臣有失,不知郡主在此打獵,壞了郡主的興緻。”
朝那魁梧漢子一使眼色,魁梧漢子便恭敬地将灰兔雙手遞了上來。
聶景明:“這灰兔,賠還給郡主。”
林白冷哼一聲:“賠還就能了事了麼?”
聶景明:“郡主要臣如何賠罪呢?”
郡主靜了靜,似乎在思索。
半晌後歪過頭,看向池初宴,眼神裡滿滿的親善:“我記得你也是自小習武的吧,可還需要一個先生?”
郡主是沒辦法直接跟聶景明學武,但池初宴可以啊。
池初宴就在她王府裡住着,聶景明教他的時候,她在一旁蹭蹭課,這總沒問題吧?
啧。
機智啊我!
池初宴愣生生被郡主那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眨眨眼:“?”
他應該答是,對嗎?
金蘭一見郡主那藏不住鬼心思的小表情,一聽這熟悉的論調,便覺得五雷轟頂,天崩地陷。
天爺啊,郡主剛收了一個池公子,莫不是又對聶将軍見色起意,還想再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