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全員:“!!!”
有希子一把捂住了兒子的嘴:“新醬你在說什麼呢~那當然是光熙的好朋友接濟她,讓她的負擔小一些啦~”
光熙同意:“恩。”
費爾南多老先生的行為确實可以這麼理解。
有希子快速解釋道:“還有,很多模特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品牌方的,那是品牌方借給她們、讓她們穿出去打廣告的!如果模特把禮服弄壞了,要賠償的可是天價呢。”
德萊拉、勞倫、光熙三人一齊點頭。
在部下數次的催促下,拉迪修咳嗽一聲,暗示道:“光熙小姐,你拿出來的三明治……”
警方需要去确認證詞,萬一這些賣慘的話都是光熙亂說的、樓上其實沒有三明治……
理解警方工作的光熙摸了摸禮服的内兜,把房卡遞了出去。
“三明治掉下來的地方,記得是……”光熙指了個位置。
一位警員拿起手電筒,伏下身子查看。
“Sir,這裡确實有面包屑!還有一點粘稠的……果醬?”
雖然乍一看不是什麼關鍵,但警方還是把所有可能成為線索的細節收入囊中。
樓上房間的三明治也進了證物袋。
它會被拿去對比,看是不是真的是從宴會場帶出來的。
光熙偷運三明治的行為讓氣氛放松了一些,但同時也讓調查陷入了僵局。
現場勘察的警員提取着物證,工藤新一則是跑到了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的中間位置——羅伯特倒下的地方又觀察了一番。
男洗手間和女洗手間在同一條走廊,男洗手間在女洗手間的深處。
女洗手間的左邊是男洗手間間,出來的右邊就是電梯廳與洗手間的拐角,沿着拐角直走是電梯廳,左拐是回到宴會廳和自助餐廳的通道。
如果從女洗手間出來、趕着回宴會廳、無暇顧及周圍的話,是有可能看不到倒在兩個洗手間中央的羅伯特先生的。
畢竟女客人沒事不會往男洗手間的方向看。
如果是那樣的話……
“鈴鈴鈴——!”
一串急促的鈴聲響起,驚到了緩緩放松下來的勞倫。
拉迪修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起電話。
蹲守在醫院的警員彙報道:“Sir,非常不幸,羅伯特先生去世了。”
“真的嗎!”德萊拉一臉不可置信。
“Oh my god!”勞倫忍住嗚咽,抿緊了嘴唇。
光熙沒什麼反應:“……”
“中的是什麼毒?”拉迪修沉痛地問道。
知道毒藥的種類後,他們隻要加大搜索力度,一定能找到存放毒藥的容器……
警員語氣奇怪:“中毒?Nonono,sir,醫生說羅伯特先生是窒息而死的。”
“窒息?”
早已湊過來的工藤新一否定道:“不可能,羅伯特先生送上救護車的時候還有呼吸……”
就算因蛇毒神經系統麻痹,醫院也有呼吸機……
靈光一閃,工藤新一忽然明白了什麼。
——面色潮紅、嘴唇發紫、呼吸困難、咳嗽、很快就陷入了休克。
——窒息。
他錯了,羅伯特先生根本不是中毒……
接電話的拉迪修警官磕磕絆絆的重複着聽到的醫學名詞:“Immediate hope…?”
“Immediate hypersensitivity.”工藤新一念出了這個詞,“意為「速發型過敏反應」。”
“速發型過敏反應會引起喉頭水腫,從而出現呼吸道阻塞症狀,出現過敏性休克。過敏性休克有兩大特點,一是休克表現,脈速減弱、意識不清;二是伴有過敏症狀,面色潮紅,繼而出現大片的荨麻疹。”
“如果不及時就醫,就會……過敏反應急死。”
有希子很快從工藤新一的話中抓住了重點:“得找到過敏原!”
“羅伯特先生的過敏反應是速發型。監控有拍到:勞倫小姐是在宴會場踢傷羅伯特先生的,要是羅伯特先生在那時過敏,就會直接在宴會廳倒下。因此勞倫小姐在鞋尖塗上過敏原謀殺羅伯特先生……不成立。”
勞倫拼命點頭贊同工藤新一的話,又悲又喜的情緒在她臉上交織浮現。
沒錯,不是她!她沒有殺羅伯特先生!!
“美國人最常見的過敏原是蝦、蟹這些節肢動物,其次是花生、牛奶……但羅伯特先生有這麼嚴重的過敏反應,他肯定不會主動會吃這些食物,所以……”工藤新一把勞倫和另外兩位女性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光熙似乎想到了什麼,腳尖朝向了現場勘驗的警員那邊。
德萊拉盡力維持着神色,卻還是能從眼底看出她的慌張。
“Sir,羅伯特先生就趁過的醫院傳來消息,羅伯特先生有花生過敏史!”
“Sir,從光熙小姐房間帶出來的三明治裡,有花生醬!”
兩位警員的彙報聲一前一後,響徹了整條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