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應重複的工作日常有了新的變化,也不知道談楊是怎麼想的,出差的時候特意指名了溫應一起,這是在提拔情敵還是在給情敵穿小鞋?
溫應想了想,應該是後者。
溫應在家收拾東西準備出差,收拾到一半看到室友回來了,她抽空告訴了新室友一聲她要出差一段時間,新室友原本筆直朝着自己房間的腳步一停,她轉頭朝着溫應走了過來,然後穩穩地靠在了溫應的房門上。
“男的女的?”
“男的。”
室友揶揄道:“孤男寡女的,這不萬一……”
溫應擡頭注視着她,室友後邊的話梗在喉口沒有說出來,她輕咳了一聲,别過腦袋換了詞,“我是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溫應這才露出個笑容,“嗯,謝謝。”
她的笑容有點紮眼,室友又忍不住說了句:“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聯系我,我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出現,但是也好歹是個安慰。”
“好。”溫應隻是簡單應了聲好。
室友覺得有點尴尬,想回去又覺得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好,想了又想,她又提了個新的話題,“說起來,上次送你回家的那個人,她知道你這次出差嗎?”
溫應搖了搖頭。
室友驚訝道:“我以為你們關系很好?”
溫應沉默了下,笑着解釋:“……我跟她吵架了。”
這話聽上去有點尴尬,室友單方面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還有點尴尬,但又忍不住回:“是你吵的吧?”
她想了想上次見到的漂亮女性,看着不太好相處,不愛說話,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歇斯底裡吵架的人,而且……室友的目光落到了跪坐在地上疊着衣服的溫應身上,而且哪有人會和喜歡的人吵架呀。
“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和你吵架的人。”
溫應的動作一頓,她不自然地笑道:“……是啊。”
縱使一開始有多麼糟糕,可後來,選擇包容的是一開始被說自私自利蛇蠍心腸的傲嬌大小姐。
室友因着她的回答不由得抿了下唇,她歎了口氣,再開口時帶了幾分的說教意味,“我沒和女性談過戀愛,但總歸……我是說,應該是和男性不一樣的感覺吧,兩個女孩子之間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講的,你會痛的事情她也會痛,我覺得女孩子之間的關系會更親密一些。如果隻是一時的口角的話還是早點和好吧,你也喜歡她不是嗎?”
溫應點點頭,“……嗯。”她指了指行李,“我還要收拾東西,就不和你聊啦。”
室友安靜了一下下,最後無奈笑了下,“行吧,那我回去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别因為和她吵架了就不顧自己。”
“嗯,謝謝。”
室友一走,溫應也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動作。
她打開手機,和大小姐的聯系還停留在上個星期,自打她從酒店離開後,她就沒和大小姐聯系過了,大小姐也沒聯系她。
她們的關系好像終止在了那一夜,如果不是那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沒有任何動靜了的黑化值開始動了,溫應可能也會思考是不是到此結束了。
畢竟人心難測,哪怕她度過再多的世界,遇見再多的人,可每一個人終究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夠真的完全看透另一個人的所思所想。
假如能。溫應想了想,不由得笑開,那她可能是神吧。
第二天早上溫應搭上了去出差的飛機,和談楊一起。
作為助理她需要忙活的事情有很多,确認行程,訂正合同,跟進客戶,安排住宿,訂好第二天的用車,餐廳……大概就是個什麼都做的高級打雜。
跟着談楊去談工作時遇見某些男性老闆溫應經常性會被灌酒,溫應并不是不能喝酒,也不是不懂所謂成年人的酒桌文化,她隻猶豫了一下,就接過了酒杯,但最後酒杯落到了談楊手裡。喝酒的對象換了個人,對方立馬拉下了臉說着這是不給他面子。
談楊反而笑笑說不要為難一個小女孩。
談楊主動接了過去,溫應當然不會倔強去奪回來為談楊出頭,她乖乖地當好自己的花瓶背景,看着談楊和對方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酒,将她好好地保護在自己的身後,最後合同選擇了明天再談。
一場酒并沒有讓談楊一舉簽下合同,溫應扶着他回酒店時談楊已經完全醉了,嘴裡還在嘀咕着什麼。溫應沒細聽,她對這種上司的秘密并不好奇。
到了酒店溫應立馬喊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她把談楊扶回房間,安置好談楊後溫應和工作人員一塊出了門。
她給談楊訂的房間和自己訂的房間并不在同一層樓。
溫應是大半夜被喊醒的。
來自于醉酒的上司。
被叫醒時溫應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看了會手機,淩晨三點四十分,她想着談楊果然是不安好心。
溫應上了樓,到談楊房門前她特意打開了手機,她找到列表裡的室友頭像,大小姐的頭像在室友的下方。她猶豫了會兒,手指一直停在室友的那行上,觸控讓她點進了室友的對話界面,溫應很快又退了出來,然後手指輕移,落到了大小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