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為完完全全地消散,突如其來的親吻,難以忽視的身體反應,都讓阮思宜的心跳的更快。
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她對傅姐姐懷着下等的低劣的渴望,甚至是垂涎。
她把這一切都歸因于是來自Alpha的原始沖動,這難以壓抑的渴求就像是一把冒着濃煙的烈火,要将她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可是心裡那股微微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醋意卻讓她的心變得迷茫和困惑。
她不相信一見鐘情的戲碼——
她和傅如安才認識幾天?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産生濃烈的、甚至是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想要獨占的愛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存在。
她隻能把這些奇異的情緒歸結為Alpha對伴侶生理性的占有欲。
傅如安坐在狹窄的鞋櫃之上,胸口還因為剛剛的情動而微微起伏,清冷的眼中帶着一絲還未褪去的媚意,似乎還未完全從剛剛的親吻中緩過神來。
她的唇邊依舊殘舊殘留着吻後的柔軟與濕潤,糜爛的紅像是碾碎成汁的玫瑰花瓣。
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已将自己身體的一大半重量寄托在阮思宜緊握着她大腿的手上,強大的靜摩擦力帶來一種隐秘的快感,震動着她因為一天的工作而疲倦脆弱的神經。
明明是處在更高的位置之上,她卻好似才是被人掌控着的那一個,隻能被迫以這樣一個岌岌可危的姿勢,看見阮思宜的雙手陷入她大腿的軟肉裡,擠出一個色/情的凹陷痕迹來。
阮思宜擡頭,仰着脖子去看她。
剛剛那股交織的情緒如潮水翻湧而上。幾乎是不自主地,她微微傾斜上身,靠近傅如安。
“傅姐姐,我們再親一次好不好?”
喜歡的是那個“阮思宜”又如何?
現在能讓傅姐姐被親的全身發顫、嘴唇紅腫的,是她。
阮思宜的聲音裡帶着淡淡的乞求意味,像是puppy在向它的主人索要一塊甜美的骨頭,渴望和試探若有若無地探頭。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至少她從前被各種ddl和工作壓迫的時候沒有過。
傅如安對她的吸引力到一種緻命的程度,當甜膩的百利甜酒的味道充斥感官,像是某種□□,讓她隻想要擁有更多,她想讓自己的唾液布滿對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就如同小狗在占領屬于自己的領地。
“這算什麼?”傅如安清醒了一點,聲音泛起了一絲冷意,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鋒擦過阮思宜的耳朵,還帶着些許諷刺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Parting kiss(告别親吻)?”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變得凝固。
阮思宜的心髒猛的一沉。
眼前的美人分明還是一副剛被滋潤過的模樣,眼神卻深邃似海。身體依舊是軟軟地依靠着她,但語氣中的寒冷卻餓讓她從頭到腳都泛起了如墜冰窟的寒意。
傅如安的手輕輕掠過她的肩膀,力道不大,卻帶着無形的控制力。
那雙向來溫柔無比的眼睛此刻變得深邃而冷漠,阮思宜隻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層層地鈍性分離,被那雙眼耐心地撕開黏膜,直至胸腔暴露在外,裡面是跳動不止的心髒。
“之前還一直躲着我,現在又想吻我。”傅如安繼續說着,冷冽的語調讓阮思宜脊背僵直,“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沒有逼迫阮思宜去做出回答,而是保持着沉默,慢慢地擡手輕輕捋了捋散落在耳邊的發絲。
這個動作看起來極其優雅從容,卻帶着一種刻意而隐秘的引誘。
“阮思宜,”傅如安終于開口了,聲音依舊是那種讓人無法琢磨的平靜,“你知道你在要求什麼嗎?”
阮思宜愣了愣,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握住傅如安腿側的力道。
她心中那份複雜的情緒越發無法控制,有一瞬間,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因為嫉妒才這樣,還是因為傅如安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勾起她的本能反應。
“我……”阮思宜張了張嘴,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和猶豫。
屋子裡的信息素味道漸漸淡了下去,阮思宜才發覺,即使那股百利甜酒的味道已經在慢慢地變淡,她的欲望卻變得更加強烈。
“我知道,”她低聲說道,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狠勁,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傅姐姐,我想和你再親一次。”
傅如安微微挑了挑眉,清冷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阮思宜肩部那片緊繃的肌肉,緩緩将她拉近。
“你這麼想要?”
她低聲呢喃着,聲音像是帶着某種蠱惑,溫柔而危險。
阮思宜的呼吸一滞,臉上有些發燙,卻依舊固執地盯着傅如安。她的眼神裡透着一絲不甘心,還有一種無法自控的沖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阮姐,我們該出發了!”
是阮思宜公司給她配的beta助理的聲音。
阮思宜瞬間繃緊了身子,腦子裡空白了一瞬,眼神慌亂地看向傅如安。
但傅如安卻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