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俠士相救,我兄弟二人昨夜迷了路,天黑不辯方向才掉進了洞中。”九歲的小劉協表現出來的氣度極好,落落大方的給兩人做介紹,“這是我兄長劉辛,我叫劉力。不知道俠士怎麼稱呼?”
他拆字,給自己和哥哥弄了個假名字出來。又不過于假,不至于别人叫他們這個名字他們對其沒反應。
楚則看向狐之助。狐之助能知道啥,它看見的跟小孩說的也沒差别,反正這倆孩子是追着它才掉進洞裡。就狂點頭。
楚則通報了姓名。
“楚俠士,”劉協言辭懇切:“俠士的救命之恩,來日我們兄弟必有重謝。隻是我兄長此刻腳受了傷不能行走,俠士能否幫忙先找個醫館給我哥哥醫腳?”
劉辯聞言,也轉頭望着楚則,眼中尤帶着還未幹透的淚,顯得可憐巴巴的。
楚則:“......腳伸出來,我看看。”
劉辯掀起褲腿露出受傷的腳踝,那兒已經腫/的老大,青紫色,很吓人。楚則雖不會醫術,但随身帶着治療用的小機器,于是助手掃描過,他直接上手正骨。劉辯猝不及防的痛叫了一聲,實在是這人動手前連句招呼都沒有!沒想到下一秒,男子手心出現了一塊金屬闆。這金屬闆銀光閃閃,卻能根據傷者的腳踝形狀完美貼合上去。
這是一種記憶金屬材質的生物電療愈器,在經過助手的調節後,會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刺激傷處細胞生長的生物電。劉辯隻感覺患處一涼。那東西在他的腳上貼了三秒便消失不見,讓他連驚奇都沒來得及驚奇。
楚則收回手:“好了。”
隻見患處如被擦除了般,不但沒再紅腫,更是連一點多餘的顔色都沒有。簡直像是将時間倒流了!
劉辯揉了揉眼睛。
一旁,劉協也看的瞠目。
劉協心中驚疑不定,在他的角度,連金屬闆都沒看見。隻看見這男人手心覆蓋上去,不過眨眼,兄長的傷處便痊愈了。
楚則:“你們家住哪裡?我送你們回去。”
“......”劉協定了定心神,“我們......”
他現在還以為宮變是何進所做。如果何進真的宮變成功,那宮中必然已成了反賊的天下。何進官拜大将軍,手下武将衆多,有兵有權,便是文臣中也有很多他的支持者。
劉辯登基的時候還小,朝政一直都是何後垂簾聽政,加之何進大将軍的兵權把持,小劉辯根本沒有政治成長的空間。更别提劉協。兩人如今都還沒有以他們為中心的政治團夥形成,就算有,那中心點也不在他們自己身上。
想來想去,何進造反,朝中大臣現在誰還能真正的幫到他們,劉協竟是一絲線索都無。也許朝中有老臣衷心漢室,但那人是誰呢?遠不是年僅九歲的劉協能夠分辨出來的。且造反的是何進,劉辯的母親何太後就是他親妹妹,她在其中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就算劉辯能回去保全性命,他呢?劉協不敢賭,但凡有人告密,将他躲在哪個朝臣家的事揭發出來,劉辯也許能活,他一定活不成。
劉協其實知道,自己的生母王美人,就是何太後因嫉妒而下的手。
而養大自己的董太後,也是被何進的毒酒葬送。兩位至親皆死于毒。十常侍中的張讓,是先帝特别信任的内侍,先帝甚至稱他為‘阿父’,跟他說過很多機密。小劉協就是從張讓那兒聽說過不少事。
但劉協并不讨厭劉辯。這個哥哥和他雖然不是一母同生,卻是一個父親。不但為人溫和可親,懂得許多經書典籍,還對他甚好。
劉辯腳好了,正用那隻腳多踩了兩下地面,以消化這神奇的經曆。
聽到楚則這麼問,劉辯走到劉協身旁,懷着激動的心情朝楚則道:“楚仙長,您認識史道長嗎?就是史子眇道長。他在我回...回家之後就說是去雲遊了,至今也沒有音信。您跟他認識嗎?”
楚則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