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準拆開信封,展開紙張,“我來念?”
張清非與二兩二一個點頭,一個“嗯”。
應準擡眼看向唐尋,像是執着于尋求唐尋的意見,他重複道:“我來念?”
張清非以及二兩二:“?”
唐尋:“......”
他真的看不懂應準,“嗯”了一聲。
應準心情愉悅,先大緻浏覽了一遍,這才不緊不慢地念道:
“新年好。
風寒露重的時節,不少人受涼染病,來我這抓藥的人都多了不少,你與兩個孩子也要保重身體。
你既然說割舍不下靖水城這個從小生活的地方,我便不再提讓你來西井的事了,隻望魏佩仁能像個真男人一樣好好待你。
譚姨你記得嗎,就是原先在戲樓後住着,後來病重,被孩子帶着到處求醫那個,前幾日我在西井見着她了,狀态好了不少,倒是一件喜事。新年新氣象,希望我們來年都能平安順遂。
——武茗”
應準念完了,視線卻還停留在信紙上。
雖然心中明确提到“割舍不下靖水城”,但張清非和二兩二誰都不敢說選B,總覺得這麼明顯就被看出來,大概率是坑。
唐尋在聽到“譚姨”的時候掀了掀睫羽,這會兒念完,他就朝應準伸出了手,“我看看這封信。”
應準将信紙給了他,自己拿着信封去了梳妝台,桌子上放着一隻茶杯,裡面不餘下幾口水,剛剛二兩二和張清非還在納悶這水為何沒幹。
唐尋隻在信的内容上看了一眼就随手把紙張遞給了張清非。
“嗯?”張清非以為唐尋是讓他看,迅速浏覽了一遍,皺着眉說,“這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新的人物,武茗怎麼也在西井,我記得那個......那個崔金子的閨蜜也是西井的吧。”
他這邊說着,那頭應準已經将茶杯裡的水盡數潑在了信封上。
“大佬。”二兩二注意到應準的舉動,“發現了什麼?”
信封是牛皮紙,浸足水後,漸漸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藍色筆迹。
應準朝唐尋點了下頭,開始讀上面出現的内容。
“234,11,5”
“158,8,4”
“97,16,17”
.......
張清非與二兩二還沒明白過來,唐尋就已經翻起了手上那本《泥潭》。
他語速不快,每念過一組,會等着唐尋輕輕“嗯”過再進行下一組。
二兩二一頭霧水,用胳膊肘捅張清非,“他倆是把咱倆屏蔽了嗎?”
張清非看看應準,看看唐尋,又看看信紙,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嗐,他們在秘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