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好氣呀。
他雖然說有白樂桁家的關系,能搭上商家。
母親腆着臉帶他去拜訪商家老爺子,總算在希時公司安排了實習崗,但這裡的同事、前輩,并沒有因為他跟商總是親戚就對他另眼相看、百般照顧。
反而還會因為他做不好布置的任務而批評他。
白安安委屈極了,但他又不能抛棄這麼好的實習機會,隻能繼續忍耐。
接下來,他就看到了葉榕川那張輕撫馬頭的照片。
……好帥。
放大看臉,看手,更帥了。
白安安甚至被帥得忘記了跟葉榕川的糾葛。
直到他指尖下意識點下保存圖片的時候,白安安才回過神來——前幾天,在機房旁的走廊上,葉榕川拒絕了與他複合!
他主動去要求複合,結果被拒絕了!
“呸,不就是個空有一張臉的窮小子麼?在學校裡有有人追捧你的長相,等你到了社會上,一文不值。”
他憤憤地關掉班群,喊陸之年陪自己打遊戲。
陸之年心神還因為葉榕川那張照片恍惚着呢,陡然聽到這要求,還是自己心肝兒寶貝的要求,當然得答應。
但他一直不在狀态,帶着白安安死了很多次,一點也沒有打怪的爽感,氣得白安安罵他蠢豬,退出遊戲。
·
葉榕川發了照片後就沒再看班群了。
晚上的公交車内光線昏暗,他僅僅看了那麼一會兒手機屏幕就眼花頭暈,幹脆将手機裝進書包裡,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回到寝室,洗漱完後,再打開手機一看,三十多個好友添加申請以及九十九加的群聊消息。
葉榕川挨個把好友加了,沒去看群聊。
他打算在睡覺前繼續看看那本《複變函數》,經過這幾天的網課和實習生活,他感覺自己好像能稍微理解一下這本書了。
陸之年看着葉榕川的背影,他幾次張口,都想問葉榕川最近幹嘛去了,那張照片上的馬顯然并非凡品,甚至就連葉榕川那身衣服感覺都不便宜……
難不成,他去當模特了?
陸之年看着葉榕川的背影,暗暗羨慕人家有這個資本,他張了幾次口,一想到自己最開始在群裡嘲諷了葉榕川一把,話就堵到嗓子眼兒出不來。
最後,在葉榕川關掉燈,上床睡覺了,陸之年還是沒開得了口。
另一邊,白安安見陸之年都不過來哄自己,整個人氣成河豚,恨恨的将陸之年拉黑,等他明天跪着來哄自己。
第二天,葉榕川準時出現在成美科技的辦公樓裡。
他發現了手機的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導航。
不需要認路、記路,隻要輸入目的地,就能得到多條路線,無比方便。
一想到這都是通過編程和發射衛星來實現的,葉榕川對學習代碼的興緻都高了許多。
秦可追一來就看到葉榕川在工位上看網課,高興的拍拍他的肩膀:“好苗子,好好學。”
轉頭又開始愁眉苦臉,兩個月前跟希時簽訂了一個合作項目。
下個月就要交接的結點了,可是這代碼還是沒改出來,每天一大早想起這個就頭疼。
當天下午,葉榕川請假去給白樂桁少爺帶家教,秦可追召開了項目組大會。
有人問:“秦哥,那個新來的實習生呢?”
“他有事兒,出去了,他新來的,這個會他也幫不上忙,咱們開就是。”
開口的人挺年輕的,說:“我就是覺得他來聽聽,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秦可追沒再回應這句話,說:“既然人都到齊了,各自先彙報一下項目進展吧。”
等這一切都落定,秦可追說:“這是希時的項目,那可是咱們的老闆死對頭公司,咱們當時能拿到這個項目已經不容易,一定得好好幹,做出好的産品,這才不能讓希時給看扁了!”
“加油吧,咱們組能不能在公司揚名一把,就看大家這個月的努力了。”
此刻,正在給白少爺講課的葉榕川對此一無所知。
他坐在白樂桁對面,以往聽課還算認真的少年今天頻頻走神,葉榕川放下筆,平靜的看向白樂桁。
白樂桁眼睛一眨,一肚子主意就出來了:“葉老師,咱們今天能不能不講課?我媽明天要檢查我的寒假作業,我還沒開始寫,你能不能幫我寫寫?”
葉榕川:“?”
頭一次聽到這種胡鬧的話從小太子白桁這張臉上吐出。
“葉老師,您不能見死不救啊,當時還是我給您做得胸外按壓呢。”白樂桁央求着。
很好,連‘您’都用上了。
葉榕川說:“作業拿來我看看。”
白樂桁高興極了,徑直推開門,跑出去。
路上遇到回來換衣服的商時序,知道小舅舅不喜歡吵鬧和過大的動靜,他立馬站直:“小舅舅。”
以往隻會‘嗯’一聲的商時序看了眼書房大開的門,問:“不是在補課嗎?”
“嘿嘿,葉老師要陪我寫作業,我去拿暑假作業。”白樂桁炫耀道。
商時序整理領結的動作一頓,目光下意識尋找書房的方向,即便他看不到裡面的人。
他想,以前……陪寫作業這件事,是自己獨屬的。
商時序的車開出去不到十分鐘,大小姐商萌回來了——
“白樂桁,你敢威脅老師改變講課進度?”
白樂桁一臉懵逼:“不是,媽,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