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言,現在的你學習成績好嗎?”林淺打算讓李湛言重新學習公司管理,哪怕從零開始,李湛言這個人也不能消失的太久。
聽到這句話,正在拿桌上薯片的李湛言,手中捏着的幾片薯片掉在了幾萬塊一平米的地毯上,臉色有些難看,又哼了一聲,臉上很高傲的表情,說:“當然好了!”
分明是心虛。
林淺看出來了,李湛言這個時期,學習成績也很糟糕,卻沒有拆穿,反而覺得她這樣吹牛才好,自己的目的才能達到。
“明天我就會讓人來教你學習公司管理,風源正在處理的所有項目,所有事情,所有人,你都要了解。”
“為什麼?”李湛言覺得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她現在分明在失憶好嗎?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
“因為你才是風源的總裁。你的公司,當然要由你自己來管理。”林淺是在逼這個十七記憶時間段的李湛言,她要她盡快以完美姿态出現在公共平台,出席風源參加公司會議。
李湛言在國外出差這個借口,定得時間是一個月。
決不能超過這個時間。
離李湛言該出現隻剩一周了。
這個記憶時間段的李湛言,讓林淺觀察了幾天後,皮雖然皮,叛逆雖然叛逆,可她怕着自己,林淺可以拿捏住她。
所以就決定,将現在的李湛言打造得能出現在公司,讓她的“失憶”繼續能隐瞞下去,所以十七的李湛言,明天開始就将接受一系列地獄難度訓練。
可對于現在的李湛言來說,雖然這個人說得很對,可是她卻傻了眼,她木愣愣的瞧了瞧林淺。
她現在對那公司一無所知,對什麼管理更不感興趣,怎麼敢去接手失憶前自己千辛萬苦打拼出來的風源?
現在的李湛言沒有那個自信,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失憶都能當學霸,任何事情都處理好。
十七的她,隻是一個等着十八歲,就可以獨立出李家的高二學生。
現在這個要求太難了。
李湛言服軟了,身子靠向林淺,讨好的說:“老婆大人,您就幫我繼續掌管公司好嗎?等我失憶好了後,再接手行不行?”
聲音軟軟的,整個人也乖巧無比,靠在林淺肩頭,特别的聽話。
林淺伸出食指,将她的頭戳離自己的肩膀,“不可以。”
頭都被戳紅了的李湛言,捂着額頭,道:“為什麼不可以?”
“李湛言,風源不能沒有你。你失憶後,那些人在窺探着風源,躍躍欲試。所以你必須要在一周後出現在公司,所以你不能拒絕。你必須要有這個擔當,哪怕你失憶了。”林淺說着一件事實,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能讓李湛言去承擔,因為她必須承擔。
擔當二字太沉重。
李湛言無法承擔起,說道:“我感覺自己還在高中教室,上那該死的物理!就突然來到了這裡,成了現在模樣的自己。林淺,我害怕。”
沒有了在故意喊出氣人的“大媽”,而是在這麼一件嚴肅的事情面前,十七頑劣的李湛言決定說出實話。
她真的無法做到,林淺要她做的事情。
這般好好說話,與那句“林淺,我害怕”。
讓林淺心中一苦澀,她果然對這人是心軟的,見不得八歲的她被自己母親毒打,也見不得這個樣子恐懼,又害怕的李湛言。
林淺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黑色的瞳仁在燈光下,偏溫柔的褐色,“有我在,你無需害怕。”
如多年前的李湛言對她說過的話,像是有魔力,支撐起一片天。
當初支撐的人是李湛言,在現今變成了林淺去支撐她。
李湛言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看着她眼中的認真堅定,她真的認為自己能做到。
無比的相信,也願意去支撐自己。
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李湛言歎了一口氣。
“我剛才就是拿這隻手吃薯片、薯條,炸雞的,全是味精與油,你覺得香不香?”李湛言頑劣的說道。
林淺頓時就感覺到手上油膩膩的,立刻就松開了,看着自己手上粘着的油膩,過多的食品添加劑與味精的味道,她說道:“李湛言,你也必須學會愛幹淨!”
李湛言站起了身,從茶幾的紙巾盒裡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往衛生間走,“知道了。”
這句知道了,是她去洗手,也是同意林淺的計劃。
明日開始正式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