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人也配知道勝者的名字嗎？如果在不列颠，你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小矮子。”

莫德雷德不等傑森開口，一臉輕蔑地瞟了達米安一眼，雖然她生長的時間跟達米安不差多少，但是她長得快啊！

跟同齡人比身高怎麼了？我又比不過那幾個同事，再說，我這可是黃金身高，一比一複刻亞瑟王。

莫德雷德心安理得地把提姆先前說自己應該是“迷你紅”的不滿發洩在這個一臉傲氣的家夥身上。

傲什麼，打得過我嗎？

莫德雷德挑戰蘭斯洛特和高文時大概也是這種想法，或許騎士們因為自己的出身和能力真的有超乎常人的傲氣，又或許是莫德雷德長時間隐藏出身，心中隐藏的憋屈在那“身份高的都是我親戚，我爸最高我卻認不了親”的環境下終于爆發，她直接挑戰了圓桌最強的騎士。

有趣的是，達米安或許也常有類似的想法，面對除了蝙蝠俠和管家俠之外的兄弟們，他大概覺得自己才是最有實力的那個，可兄弟之間切磋，大哥不願意下狠手，二哥家都不回一次，三哥看着不用自己下手就會死在咖啡因上。

誰能認可，認可自己的人是不是自己也認可的，怎麼樣證明自己，怎麼樣在自己希望證明的人面前證明自己，是小孩子逃不過的話題。

當着家人們的面铩羽而歸，現在還被這個輕視自己的人繼續用言語挑釁，達米安咬牙的聲音連阿福都要聽見了。

“達米安少爺。”

老管家出聲暫時打斷了小少年的内耗。

“潘尼沃斯……她是誰？”

“這位是莫德雷德小姐，您應該聽過她的名字。”

莫德雷德。

也許達米安的課程裡還沒有包含到偏僻地域的民俗文化，但是亞瑟王傳說這種家喻戶曉的故事他絕對是知道的。

一個女人，一個陰謀家創造了一個繼承王的血脈的孩子，并且期望這個孩子取而代之，二最後這個孩子親生殺死了這個國家和它的王。

兩雙不同色澤的綠色眼睛互相照出對方的樣子。

那個莫德雷德會強成這樣嗎？

盧瑟，不……即使是有頭發的盧瑟也不是這個顔色。

達米安深深地懷疑，眼前的“莫德雷德”是融合了超人的部分基因的，新的氪隆人。

等會兒，難道是母親……

他想起這次意義不明的召喚，以及回到刺客聯盟後始終沒有見到面的兩位血脈親人。

總不可能是韋恩加肯特加艾爾吧？

達米安越想越不對勁，比起在莫德雷德這裡遭遇的一點挫折——這個先記着——母親暗中那些無意義的謀劃更要讓人厭煩。

就在達米安自行構建重組世界觀時，這座莊園真正的主人難得精神飽滿的打開了門，站在陽光下。

“阿福……達米安，你回來了。”

小醜死後，蝙蝠俠的工作瞬間減少了一大半，可布魯斯·韋恩的憂慮從沒有消失。

直到昨天，因為記憶的糅雜陷入混亂，清醒後判斷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自我隔離之後，蝙蝠俠褪下了所有的僞裝和保護，在交代好提姆尋找小醜女的任務後，看着透明屏障外的蝙蝠洞思考着。

他冷靜地分析着各種可能，将傑森的異常和莫德雷德的出現都計算其中，然後……

毫無預兆，他竟然在這樣的高速運轉中睡着了。

醒來後的布魯斯·韋恩迅速切換回了蝙蝠俠，發現隔離艙被打開後，通過蝙蝠洞的監控圍觀了一整場争鬥。

如果再不出現，恐怕阿福也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穩住局面，他收到了提姆的信息，也明白如果無法在自己身上檢查出有關小醜病毒的成分，隔離也隻是故步自封。

先前的行為，更多的是受到另一段記憶裡那個幾乎完全被小醜控制的自己的影響吧。

“父親。”

他聽見小兒子的呼喚，擡眼望去。

達米安盯着他的臉，鎖定他的表情：

“能夠繼承韋恩的隻有我。”

“嗯當然……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