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對比也是一頭霧水,一個工人不知道為什麼嚴家人會如此上心。
嚴格讓人慢慢開車跟在李長河身後。
李長河并不像是工頭所說那樣,一出工地直接去了超市買了一瓶二鍋頭,然後又去了隔壁的麻将館。
嚴格見人一直沒出來,便叫駕駛位的人跟着進麻将館去看了看。
“小姐,他現在正在和其他人一起打麻将,看樣子輸了不少,正在火頭上。”司機戴着藍牙耳機正對着外面車外的人彙報裡面的情況。
“你問問老闆,他的住處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好。”
嚴格左手指尖并作一起摩挲。這樣一個人,陳慕允何來幸福所言?
曾經在她心裡那個溫和帶着點沖味的少女卻成了一個爛人的人妻。
她心裡不舒服得很。
嚴格嘴裡念着:“陳慕允…這就是你當初不顧一切也要追求的幸福嗎…”
過了幾分鐘,司機從裡面走了出來上了車:“陳小姐就住在前面兩公裡的荷花小區二單元三樓。”
“去找她。”
過了一會兒,車穩當的停在荷花小區外面。車身漆黑的邁巴赫停在此處尤為顯眼。
嚴格從車上下來,擡頭望了一眼小區的樓體的構造。
“媽媽,今天要做什麼好吃的啊?”迎面走來一對母女,是她所熟知的人。
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嚴格期盼的側眼看去。她這雙眸正好對上陳慕允掃過來的視線。
陳慕允看清楚是誰的時候,人就這麼怔在原地,嚴格到是擡腳往她那處走去。
太久沒見,第一句話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嚴格打破現在的氣氛,問她:“這幾年過得好嗎?”,她視線往下看了些,“你…都有孩子了…”
陳慕允眼睛有些發酸:“嗯…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就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了。”嚴格伸手想替她分擔手上的重量,卻被後者拒絕了。
“謝謝你,不用。”
“你爸媽呢?”
“去世了。”
這幾年她沒少打聽陳慕允的消息,但好像就算知道她的一些事,也錯過了太多。
嚴格說:“對不起,我以為…”
陳慕允眼睛發紅的望着她:“你以為什麼…”,她怪那時候的自己,也怪嚴格不能堅定的走向她,而現在又來找她,看她的笑話。
“他對你好嗎?”
“既然錯過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陳慕允從嚴格身邊擦過,不想再多說什麼。
嚴格轉身望着她急步的背影,停在原地沒有馬上追過去。她緊捏住手指,回味着剛剛陳慕允說過的話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追了上去,她揪住陳慕允的手腕,“我喜歡你有什麼錯!我甯願做那不道德的小三,我也要得到你!”
陳慕允甩了一巴掌過去:“你瘋了!”,淚花終究還是沒忍住,她怯懦懦的想去撫她的臉,想問她疼不疼,但她沒有勇氣。
立在車旁的跟班也是被這響徹的一巴掌吓住了。
“壞人!不準欺負我媽媽!”沐沐抓着嚴格的手狠狠咬下去,可後者并沒有退卻那隻被咬的手,就隻發愣的看着,到還是陳慕允一把将自己的女兒扯開了。
“你幹什麼?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陳慕允有些失望。
沐沐哭喊着:“可是她欺負媽媽,我為什麼不能咬她。”
陳慕允憤恨的拉走自己的女兒,臨走前她說:“我不是你們有錢人消遣的玩具,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麻煩你自重。”
這一次嚴格沒有追上去,但她看見陳慕允手上的傷比之前在店裡看見的更加嚴重。
嚴格上了車,坐在車裡久久無法平靜。
“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陳慕允。”嚴格看着虎口上的牙印發愣。
司機坐在駕駛位也不敢發話,就隻是靜靜的坐在駕駛位上陪着她。
夏日微風輕拂,陳慕允鬓前淺發飛揚,她指尖輕刮将發絲别在了耳後。她此刻紅着眼就默默站在陽台上,低着頭,窺望着她青春年少之時為之心動過的人,一如曾經站在學校走廊盡頭望着那人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