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學園,十分鐘前。
夏油傑收起掌心那張邊緣已經有些泛黃,但依舊被保存的很好的紙條,點了點頭确認道:“沒錯,就是這裡了,冰帝學園。”
可惜在場三人,唯一一個會認真聽他說話的國二學生此時此刻正被自己未來的另一位老師禁锢。
白毛咒術師就像是一灘貓貓,明明有一米九的身高卻硬要将腦袋靠在自己未來學生的肩膀上,姿勢别扭卻也興緻勃勃:“惠還記得壽三郎長什麼樣嗎?那時候的你好像就這麼點大?”
說着,五條悟還伸出手,比劃了個半米長的形狀。
伏黑惠佁然不動:“……很難忘記。”
——任誰大半夜睡覺睡一半被吓醒,一睜眼面前是失蹤大半年全身是血的父親、頭上有明顯傷口的少年少女、倚靠在不知名怪物身上的少年這副場景,怎麼想都忘不掉吧忘不掉!
“我記得,壽三郎說過,他第一次見到我們就是在今天,冰帝學園門口。”
“唉,——沒有具體時間嗎”
“如果五條老師沒有把那張紙下半張弄壞的話就有具體時間了。”
被直接點名的大人絲毫不慌,語氣自如地轉移了話題:“話說這學校門口的詛咒,沒有咒術師負責嗎?”
“說是沒有危險所以優先級被降低了,低等級的咒術師們最近也被打發去了其他優先級更高的地方。”剛确認完情況的夏油傑應道。
“明明已經長這麼大了?”伏黑惠發問。
夏油傑點頭:“但是它好像,真的沒有危險。”
“但是放任詛咒在學校門口還是不太好……”
“那麼就由惠,現在去祓除這個詛咒吧!”五條悟果斷打斷道,“就當是為兩年後的學習做準備了。”
絕對是自己現在不想動彈吧!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想到。
“但就算要祓除,也不能是現在吧。”少年指了指明明是周末,卻還有另行來往的學生說道。
雖然還不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學生,但托身邊那麼幾個特級咒術師的福,他自身的實力等級倒是不差。
——關于咒術師行事的基本準則更是比身邊這兩位随心所欲的大人、尤其是那隻白毛貓貓要靠譜不少。
光天化日、當着普通人的面放下一個帳,他都能想象到等會五條老師的手機被夜蛾校長打爆的模樣。
五條悟依舊在轉移話題。
“啊,那個人好像壽三郎唉。”
——誰知他一開始真的隻是在轉移話題。
可夏油傑卻開了口:“那個好像,真的是壽三郎。”
五條悟眨巴眼,——雖然他的眼睛藏在眼罩下,根本沒人看見他的動作,然後疏地掀起了一邊的黑色眼罩。
在無數的信息流向六眼大腦的同時,他也确定地開了口:“那個小矮子,真的是壽三郎。”
伏黑惠扭過頭,問道:“夏油老師,毛利……真的有一米九吧?”
“至少十年前,他有。”夏油傑肯定道。
“哇嗚,那豈不是壽三郎這兩年猛蹿四十厘米?——惠你要不要問問他怎麼長的,一米五都能蹿到一米九,指不定惠你還能竄到兩米一呢?”
“請恕我拒絕。”伏黑惠無奈歎氣,“還有一件事,毛利……他現在還不認識我們吧,請不要太過自來熟。”
話雖如此。
但當伏黑惠看到顯然是看到詛咒的毛利壽三郎在原地停下腳步一臉懷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但比他更快的是飛出去的白色貓條。
“找到你了——”
伏黑惠:……
默默收回伸出的腳。
與此同時。
毛利壽三郎被身後那人猛地一撲,倒是真心被吓了一跳。
畢竟人都能一覺醒來回到十年前了,眼前又出現了不可名狀的怪物,身後再突然竄出什麼妖怪也不是不可能吧?
那妖怪嘴上還說着什麼“找到你了”?
怎麼,是帶着他重生的妖怪終于來找自己索求代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