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腦海裡瘋狂閃過的想法不同,身後那妖怪雖然徑直撲倒了自己身上,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再做出什麼有危險的動作。
他似乎沒有傷害自己的打算?
于是毛利壽三郎微微偏過頭,開了口:“請問,……”
“好了好了,悟。”
最終解決了少年貓貓的還是有着豐富訓貓經驗的夏油傑大師。
他一手提溜着失去少年貓爬架悶悶不冷的白條貓貓,一手友善地同前者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夏油傑,這是五條悟。”
緊跟在夏油傑身邊的黑發少年也随之說道:“伏黑惠。”
等到黑發少年介紹完了自己,那自稱為夏油傑的男人才又開口說道:“有些事,我們想跟你聊聊,毛利壽三郎同學。”
然後自以為友善的夏油傑,就看到眼前一臉提防的少年人瞬間退後了兩步。
——原來不是妖怪而是人販子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讀懂了毛利壽三郎面上的意思。
伏黑惠多少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副場景是他也覺得這兩個成年人有問題、有大問題的程度。
不怪毛利壽三郎警惕。
是他都随時準備放狗咬人了。——by玉犬黑and玉犬白。
也是差不多時間,東京車站。
越知月光收回正準備進車站的腿,長腿一邁就走到了眼熟的三人組身邊,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話:“請問,你們在聊的人是毛利壽三郎嗎?”
鈴木園子一扭頭,看到一藍網巨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越知同學嗎?”
——在相關家族的合作商談集會上偶然見過這位人高馬大的越知家繼承人,因為後者的身高太過于可怖以至于園子始終無法忘懷。
見鈴木園子認出自己,越知月光自然是點了點頭。
也是在這短短幾秒的沉默裡,确定了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的身份後,越知月光才又道:“不好意思,因為聽說關西的王牌新人轉學來了關東,因此有些好奇想去看看,又剛好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他話不多,還言簡意赅,加上身後背着的網球包,可信力一下高了不少。
有所耳聞自家堂弟在網球上的天賦與實力、且對有鈴木園子官方認證身份的越知月光沒什麼戒心的原因,毛利蘭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越知同學嗎,今天壽三郎原本和我們約好了來東京玩,早上出門的時候卻忘了帶手機,現在聯系不上了。”
越知月光了然:“所以現在,你們是在找他嗎?”
“如果越知同學想和壽三郎打球的話可以留個聯系方式,晚點我會幫你轉答的。”毛利蘭說着,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遞給眼前人。
可後者卻是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找。”
他甚至還給了一個離譜但有理的借口:“都是喜歡打網球的,說不定會有一些奇特的共鳴呢。”
——不就是找貓嗎,他可熟了,找的還是他養了十年的貓!
站在毛利蘭身後,除了一開始點名越知月光身份外便沒有再開口的鈴木園子沉默,她忍不住思索,以往越知同學的話有這麼多嗎?
難道這個網球愛好者也和工藤那個推理愛好者一樣,一旦遇到相關的事情就會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嗎?
不理解男生們的心理狀态的鈴木園子肅然起敬。
于是毛利蘭收回了自己的手機,笑了笑道:“那我先謝謝越知前輩了。”
話雖這麼說,但畢竟也不可能真的麻煩一個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做些什麼,因此三人最後動身的線索還是靠的鈴木家的消息。
“好像說,去了冰帝學園。”鈴木園子挂了電話,一言難盡地看着眼前的越知月光,她要是沒記錯,眼前這位就讀的就是冰帝學園,于是她同毛利蘭小聲地咬了耳朵,“小蘭,他們這些喜歡打網球的真的有一些奇特的共鳴嗎?”
看着自以為鈴木園子小聲,實際上聽得一清二楚的工藤新一輕咳兩聲,說道:“那我們現在過去?”
“好。”越知月光心下了然。
要是毛利壽三郎在場,指定會為自己解釋兩句。
畢竟他一開始答應出門主要目的是為了找個借口來東京,順便去冰帝學園看看能不能碰巧遇上月光さん。
沒想到哥哥姐姐不放心他自己去東京,非得約上東京的堂姐,毛利蘭又剛好順手叫上了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眼看人越卷越多,且後者還有一位千金大小姐,大手一揮直接安排好了遊玩行程,迫不得已之下毛利壽三郎才選擇了假裝迷路到冰帝這一辦法。
事後一定會給堂姐以及新一哥、園子姐好好道歉ing的毛利壽三郎,就是這般走上了去往冰帝學園的道路。
——絕對不是喜歡打網球的會有一些奇特的共鳴,隻是能和他共鳴的那個人剛好是冰帝的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