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國二的毛利壽三郎遇上今天這種情況,他可能會馬上躲的誰都找不到,——但是就以國二時期他的孤僻性子來說,出門還遇上這類情況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但很可惜,遇上今天這種情況的,是切實經曆了重生一事,且還是見識與體驗了世界之大的成年毛利壽三郎。
在最初的驚詫過後,他倒是也冷靜了下來。
“所以說,你們之所以認識我,是因為你們在十年前見過我?”
三人組中年紀最小,但目前看來是最靠譜的伏黑惠應道:“準确來說,還有越知前輩。”
——十年前喊一米九的毛利壽三郎毛利哥絲毫沒有心理負擔,但看着眼前這位堪堪一米五的同齡人,伏黑惠着實叫不出尼桑二字。
希望越知前輩能像個前輩。
一邊回答毛利壽三郎的問題,伏黑惠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
還有月光さん?
很确信自己這個時候理應當還不認識越知月光,也很确信自己小時候是在關西地方長大,絕不可能認識關東的月光さん的毛利壽三郎詢問道:“那那時候的我,才幾歲啊,小孩子說的話……”
“那時候的你十五歲哦,”五條悟伸出手比劃了下,“和那時候的我們一樣算是高中生?”
……
更像詐騙了好嗎。
毛利壽三郎沉思。
“那時候的你有一米九,”沉思了半天的夏油傑終于從記憶深處翻找出了那人離開時說的話,“那時候的你還說,如果遇到十年後的你了,就把這句話告訴你,你會相信我們的。”
雖然原話應該是,如果十年後的自己相信了這句話,那麼有些事就能告訴自己了;而如果不相信,那多半就是時候未到。
可當夏油傑發現眼前少年眼底的懷疑被打量取代,他默默擴大了笑容。
“看來是相信了?——那就是時候已經到了。”
夏油傑在察覺毛利壽三郎真的相信了當年的自己留下的話後,不知從哪兒喚來了一隻醜萌醜萌的妖怪,然後從那妖怪嘴裡掏出了一本筆記本。
“……沒有口水嗎?”
“詛咒不會有口水沾上的哦,放心吧~”夏油傑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身邊被馴服的詛咒,随後又指向了冰帝校園門口的那個怪物,“那個也是詛咒哦,一般來說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這個詛咒雖然長的大了些,但是本身沒什麼實力的,惠這兩天會去解決它的。”
接過那本筆記本,毛利壽三郎又問道:“詛咒?那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人類的負面情緒凝結而成的怪物。”夏油傑解釋道,“隻要人類還會産生負面情緒,無論是恐懼還是憎恨,詛咒都會誕生,一直存在。”
“可是,”毛利壽三郎疑惑道,“為什麼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詛咒?”
——包括在國外的那幾年,他都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名為詛咒的怪物。
甚至就連剛重生的這一周,他也僅僅隻是在冰帝學園見到了這種怪物。
“一般來說吧,沒有咒力的普通人确實是看不到詛咒的。”
“——但也有特殊情況。”
夏油傑歪了歪頭,指了指那本筆記本道:“但很可惜,我們也不清楚你的‘特殊情況’究竟是什麼,目前就我們的猜測來看,應該是和某個咒具有關。”
“但很可惜,那個咒具在十年前就被你和月光毀了,現在沒有人知道它在哪兒,——甚至就連被毀壞這個概念都是一種猜測,沒有實據。”
等到夏油傑差不多都解釋清楚了,五條悟才拍了拍手道:“所以說,壽三郎你知道現在最重要的關鍵是什麼嗎?”
突然被點名的毛利壽三郎:“找個那個咒、咒具?然後弄清楚現在的具體情況?”
“不對哦,”五條悟擺了擺手,道,“你現在可是能看到詛咒的普通人。”
“——不學習一下如何對付詛咒,可是很很危險的哦。”
“畢竟運氣這種東西,不會總讓你遇到暫時沒有攻擊欲望的還未完全成型的低級詛咒吧?”
突然意識到問題的毛利壽三郎又一次詢問道:“那如果說,我是因為你們口中的特殊情況看得到詛咒的,那當初和我一起的月光さん他豈不是也——”
“不,越知前輩看不見。”伏黑惠确定道。
雖然遺留的記憶不多,但他确實記得那個人是見不到詛咒的。
“沒問題的,”五條悟又一次掙脫了夏油傑的禁锢,湊到了毛利壽三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壽三郎現在是在神奈川上學對吧?放心放心,五條老師會安排好人帶你處理這些事的哦~”
“——所以我們先來交換一下LINE的聯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