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毛利宅。
後知後覺今天又是周一的毛利壽三郎看着鏡子裡自己已然有些遮蓋眼睛的劉海,才意識到自己原本打算昨天抽空去剪個頭發來着。
沒辦法,少年隻能踮起腳,從公用的衛生間的收納裡找到了毛利姐姐平日裡用的皮筋,順手将劉海綁了起來。
今天是紅毛揪揪貓.JPG
因此,當正在準備好早飯,準備上樓喊人起床的毛利姐姐一回頭,看到紮着個小揪揪的小弟,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怎麼知道我的頭繩放哪兒了,壽三郎?”
順手自然拿的毛利壽三郎沉默片刻,打哈應道:“在衛生間找了一下。”
“上次喊你哥幫我遞個頭繩半天了他都找不到,啧,”毛利姐姐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
毛利壽三郎身後,剛洗漱完下樓的毛利哥哥無辜發言:“我又怎麼了?”
“沒什麼——”毛利姐姐指了指餐桌,“你們倆快來吃早餐吧,爸爸都已經出門了。”
毛利哥哥莫名其妙,在路過自家小弟身邊的時候還挑了挑眉:“呀,壽三郎,這個揪揪不錯。”
“隻是劉海太長了,”毛利壽三郎解釋道,“等過兩天我就去找個時間剪頭發。”
“其實這樣紮着也不是不行,挺可愛的。”毛利姐姐銳評。
毛利一家人一大早的聊天記錄就這樣被事無巨細地轉述給了越知月光。
越知月光結束晨練回來,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剛好點開了毛利壽三郎給他發的照片。
照片裡,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面龐被遮掩了大半,畫面中心與重點都是少年頭頂紮起的小揪揪。
Tsuki:很可愛。
Mouri:貓貓轉圈.JPG
越知媽媽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想偷看自家孩子的手機的,她隻是剛好聽見了大門打開的聲音,好奇怎麼半天了出去晨練的某人還沒進來,想來看看情況。
見剛換好了鞋就在低頭回複手機的越知月光,越知媽媽掩嘴輕笑:“啊咧咧,在和朋友聊天嗎?”
她看到了一抹紅色。
感覺不僅僅是朋友,更是新朋友。
這兩天月光還久違的不是因為學校訓練出門了呢。
越知月光點頭應道:“嗯。”
“那也要先來吃飯哦月光,等會該去學校了吧。”
解決完早飯,不緊不慢地準備出門的毛利壽三郎突然被姐姐問起,怎麼昨天周日不去剪劉海,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周末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不提那些仿佛存在于小說電影裡的所謂“詛咒”,光是那天中午他們八人随便找了個地方吃飯,五條悟大手一揮說要做東,結果吃飯的地方菜還沒上齊就先死了個人,工藤新一忙着查案,伏黑惠忙着解決新生的詛咒,一中午他們什麼也沒做了,光顧着忙活了。
等事情都解決完了,換個地方,早就過了飯店,幾人都沒了胃口。
當然,這裡的幾人不包括五條悟。
以在東京遇到了一個打球很厲害的前輩、和他打了會球所以忘記要去剪頭發了為借口,毛利壽三郎成功解決了姐姐的疑問,——雖然這也不能完全算是借口。
遇到很厲害的網球前輩是真,和月光さん打了會球也是真,但讓他忘記去剪頭發的,主要還是那本據說來自十年前的未來的自己留下的筆記本。
周六那天晚上,毛利壽三郎像以往一樣借口在工藤新一家留宿了一晚。
次日早上,背着網球包興緻哒哒地出了門。
其實毛利壽三郎是像借宿在越知月光家的,但話都要脫口而出了,他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現在在其他人眼裡,他和月光さん才剛認識不到半天,這種情況去借宿哪怕月光さん會同意,他堂姐也絕對不可能放心。
受人所托、本想一起去看看的工藤新一因為學校臨時有事,被迫開門放了貓。
“好像是去找越知前輩打球?”工藤新一給毛利蘭發了簡訊說明情況,“一個兩個都是網球白癡。”
毛利蘭在簡訊的另一頭敲敲打打,最終還是沒有把“你不也是個推理白癡”發給自家的竹馬。
半斤八兩,誰也别嘲笑誰好嗎。
不過毛利蘭轉身也同堂弟确認了行程,在确定後者确實是去找越知月光打球了,叮囑了幾句才作罷。
實際上确實是去找月光さん,但并不是沖着打球去的小孩當着越知月光的面騙完人,還是沒忍住摸了摸鼻子。
越知月光什麼都沒有說,他隻是坐在毛利壽三郎的對面,沉穩地看着他。
兩人今天約定的地點在越知家不遠處的咖啡店,時間還早,店裡并沒有多少人,兩人又選了角落位置,在店員上齊點單的東西後,四周便除了流淌的音樂聲外靜谧了不少。
毛利壽三郎從随身的網球包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
他先遞給了眼前人,然後才道:“這個,是昨天夏油老師他們交給我的。”
雖然不願意相信那兩個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大人竟然是老師,但伏黑惠生無可戀地承認這點時的模樣太過于痛苦,因此毛利壽三郎還是選擇了和後者相同的稱呼。
越知月光接過筆記本,快速地掃了幾眼。
本子不厚,也隻有幾頁寫上了内容,因此不過片刻,越知月光便将本子放下了。
“20××年10月31日,涉谷。”
這是本子上唯一不是毛利壽三郎的字迹寫下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