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皮白毛,一個白皮金毛。
身上穿着一樣的紅色運動服,身後還背着網球包。
荒郊野嶺的,兩人不像是路過,倒像是特意出現在此處。
結合先前在會議室毛利前輩的反應,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對視一眼,同時道:“毛利前輩的朋友嗎?”
确實是恰好路過、托高年級前輩的福知道這裡有條下山路、因為和同年級的越知月光說得上話因此也知道這棟别墅是在後者名下的兩人看着分布在球場内自主訓練、穿着相同運動服的衆人,不由得調轉了下山的腳步。
“我記得,這裡是越知家名下的别墅吧?”
“上次我有看見越知同學來這裡放東西來着。”
“越知今天的換位賽不是跟三年級的前輩進行嗎,咱們下山的時候他們那裡不是還沒結束嗎?”
“就算結束了,他也不可能影分身成這麼多人在這裡訓練吧。”
臨時相約下山的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他們嘴上說着隻是好奇,替同個訓練場的越知月光看看是不是家裡進賊了,身體卻很實誠地沒走大門,反而走到了訓練場地的圍欄邊上。
下山買東西随時都可以,買不到也可以暫時同同期的選手們借借,但是同期的選手家裡有人這件事,可不是随時都能遇上的。
“會不會是那個,”入江奏多鏡片微微反光,神色認真“越知同學手機通訊錄唯一一個置頂的那個備注‘毛利’的人。”
“這麼多人,你能認出哪個是‘毛利’?”種島修二不信,“而且訓練營的大家不都打賭‘毛利’應該是個女孩子嗎?這顯然是某個學校的網球部集訓吧?我記得越知同學的冰帝學園的?可是他們的正選隊服好像不長這樣……”
“沒辦法,”入江奏多想到之前某次練習後,不小心将手機落在了休息區的某人,聳了聳肩,“隻有兩個字的備注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好嗎。”
說完,他還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樣:“而且從那次之後越知同學再也沒有不小心落過手機了,想看都看不到。”
種島修二默默道:“這麼想知道‘毛利’是誰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問問越知勒?”
“因為這種事就要自己打聽清楚才是最有趣,不是嗎?”入江奏多笑道。
已經盯着那兩位高中生有些時間的柳蓮二:……
你們,還不,過來,嗎?
是因為在球場上沒看到毛利前輩?
柳蓮二不住懷疑。
雖然他也在想,明明比他和幸村精市先一步離開會議室,但無論是在來球場的路上還是訓練場上都不見人影的毛利壽三郎究竟跑去了哪兒。
明明之前在學校網球部訓練的時候,毛利前輩也不是會沒理由逃訓的,就算請假也會規規矩矩地走流程,告知了原因才離開的。
甚至離開後還不止一次被在風紀委執勤的真田發現在自主訓練的情況。
數據不足,無法得出結論,軍師被迫沉默。
也是在柳蓮二還在分析相關數據的時候,幸村精市已經走到了圍欄邊。
淺笑盈盈的一年級生看向圍欄外的兩位高中生,問道:“前輩們是毛利前輩的朋友嗎?”
種島修二and入江奏多:毛利前輩?
兩人下意識交換了眼神。
真是毛利啊?
不過,朋友……?
那個毛利認識他們嗎?
相同時間,東京都。
剛祓除完詛咒、收起帳的伏黑惠覺得鼻子癢癢的,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與少年同行的另外正在彙報任務情況的少女同時轉過了頭。
“感冒了?”
“感冒了?”
夏油菜菜子和夏油美美子異口同聲。
但随即她們兩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這麼熱的天不可能感冒的吧,對吧,美美子。”
“這麼熱的天不可能感冒的呀,是的,菜菜子。”
早已習慣這兩位的說話方式的伏黑惠不置可否:“隻是鼻子有些癢罷了。”
捧着手機的夏油菜菜子卻晃了晃腦袋,神色認真:“指不定是惠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被老天爺發現了呢。”
夏油美美子也應聲附和:“比如說,說謊話被老天爺發現了?”
“……你們兩這麼閑,任務情況彙報完了嗎?”
“在寫了在寫了,——惠,能不能放兩隻脫兔出來玩玩——”
“快寫完了快寫完了,——惠,能不能放兩隻脫兔出來玩玩——”
隻覺得頭疼的少年微微扶額。
“請恕我拒絕。”
“你們不想又被路人抓拍到你們抱着空氣蹂躏吧?夏油老師也會很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