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敏銳的警察不願多探究作家晦暗心思,松田陣平不理,太宰卻喋喋不休。
如果小莊速在這,會一臉正色地告訴松田陣平,是因為太宰老師的心情很好啊,更因松田不是他所常見的庸碌的犯人或警官,非蠅營狗苟之輩。
簡單來說,他引起了太宰治的【興味】。
“沒有辦法啊松田警官。”太宰停下手中的動作,好了,到現在隻剩下最後兩條線了,剪斷其中一條定然會跳出最後的倒計時吧!
“就在剛剛,我稍微開始享受這無聊的遊戲了。”他想,因為你,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沒有與神經質的年輕偵探對話,他天性中的務實賦予他去僞存真的能力,隻留下“現實”,就結果而言,太宰的喋喋不休并不影響他在“拆彈”“對付炸彈犯”的事實。
以及……
他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哪怕是對機械如此熟悉的他,也無法像太宰一樣借由“直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搜羅出安裝在此的竊聽器,那一枚枚紐扣模樣的竊聽器藏匿在隐蔽之處,不假思索地挑出它們,真像是靈巧的魔術師所為啊。
他在手機上打字,問太宰治:改成文字對話?
還要是僞裝的,一言不發的話,炸彈犯或許會猜到,他的竊聽器被發現了。
太宰治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他似乎随身攜帶了幹擾器,可那器物的大小與精巧程度是機械天才的松田陣平都沒見過的,他的手指甚至下意識地抽動,真想拆拆看啊!
太宰治說:“這是我一個熱心朋友的發明,具體原理就算我也不知道,但能解決我們眼下的小問題。”
此外……
他也戴上耳麥,動作并不奇怪,打通訊的話,當然需要戴耳機。
太宰治說:“讓我聽聽,那以為自己即将摘取勝利果實的炸彈犯,會發出怎樣氣急敗壞的聲音吧。”
松田陣平:?
他竟然在收尾幾個觀測點安排了竊聽器!
隻見太宰一個一個頻道地調整,最後不知怎的,忽然發出一聲笑,對松田陣平敲了敲自己的耳麥道:“找到了。”
松田陣平:“……”
“你是什麼時候安裝的?”
幾個小時前才收到炸彈犯的暗号吧。
太宰治說:“我想想,他的暗号本來就有雙重暗示,我隻是不确定他說的是帝國大廈還是晴空塔,那不是很重要,以他的性格十有八/九會像享受玩弄獵物的快樂一樣看我們的動靜,好在周圍的觀測點不是很多,隻要在每一台面向兩處的天文望遠鏡上安裝竊聽器一定能找到他。”
他慢悠悠地加上一句:“我是這樣想的。”
“人手呢?”面對這一反柯學世界畫風的詭異做法,松田陣平反而冷靜地問,“幫你安裝竊聽器的人。”
“哎呀,”回應他的是靈動而狡詐的微笑,“正如福爾摩斯的偵緝隊貝克街分隊一樣,偵探怎麼能沒有幾個線人呢?”
他話鋒一轉:“要聽聽炸彈犯氣急敗壞的呼聲嗎松田警官?”
“那可是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