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聲淅瀝,屋内木頭燃燒的噼啪聲作響,遮蓋住了許多聲音。
可能是昨晚和不癡打鬧了一夜,不懼靠在柱子旁邊打起了瞌睡。
了一盤腿坐在地面上,佛珠盤在手指間,修長的手指撥過一粒又一粒的佛珠,烏色的佛珠襯得手指好似上好的白玉。
不懼似乎是睡熟了,發出輕輕的鼾聲。地上的兩個傷者,也沉沉睡着。
“砰!”破廟的門忽然被撞開了,呼嘯的風帶着雨刮了進來,吹得屋子中央的火堆的火焰都小了幾分,屋子裡多了一些陰影處。
“好大的雨!”
一道溫軟的聲音響起,破廟裡闖進來一個黃衫女子,許是屋外山間夜裡太涼,屋裡随着她的進入,瞬間涼了幾分。
了一指間動作稍一停頓,又繼續撥動佛珠。
“不好意思,外頭雨太大了,我隻是想找個地方躲一下雨,嗯?”
黃衫女子将門重新關上,轉頭見到一屋子坐着的躺着的各式各樣的四個男人,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吓。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共處一室的确危險,更何況是四個男人她一個女人了。
她有點不想在這裡呆了,但是外頭的雨實在是太大了,這還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避雨的地方了,實在不想再去淋雨。
女子仔細看了下,地上兩個顯然已經昏睡不醒,還有一個在鼾聲如雷,待看清最後一個男人的長相,眼睛頓時一亮。
好貨色啊!
年輕的僧人盤腿在地上打坐,身子坐的挺直卻又放松,修長的手指緩緩撥動着指間的佛珠,火光打在他的身上,既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光,也緩和了他的五官,越顯溫和無害。
“大師,我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今日外出沒有帶傘,外頭雨下得正大,可否暫借一下避避雨?”黃衫女子柔聲詢問。
“我們也是借住之人,施主大可自便。”了一輕聲回答。
“多謝大師。”女子稍行一禮,好似松了口氣一般躲在角落裡。
女子縮在暗處,火焰的光芒達到不到她的身上,一身濕衣讓她身上很是難受,沉重又冰冷,“阿嘁!”
“阿嘁!阿嘁!”
女子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很是害羞,“太抱歉了,打擾了大師了,小女可能受寒了。”
了一睜開眼,站起身,朝外面走開了一段距離,讓開了一個獨立的空間給對方,“施主若是不嫌棄,可以來這裡坐,離火堆近些,稍稍烤幹衣裳,也暖和些,莫要受寒了。”
“那就多謝大師了。”女子聞言滿眼感激站起身來,邁着小步子朝着火堆過去了。
可能是屋内太黑看不清地面,也可能是這間破廟地上實在是有雜物,地面也不平,女子剛走了幾步,在走過了一身邊的時候,也不知被什麼給絆倒了,驚呼了一聲,便朝着了一栽了過去。
“啊!”
了一微微蹙眉,動作卻無比迅速,翻身而起,掌間幾道風朝着女子拍了過去。
“阿彌陀佛,施主無礙吧?”
黃衫女子穩穩站直了身子,滿臉茫然的她顯然有些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剛才估計朝着和尚的懷裡摔了過去,這會不是應該被和尚抱在懷裡,然後和尚抵擋不住她的美色,兩個人幹柴烈火,她正好吸幹了和尚的陽氣嗎?
怎麼她現在好端端站着?
剛剛發生什麼了?
若不是她看見和尚的位置确實動過了,他坐到離她更遠的地方去了,她還真以為她剛剛做夢了。
黃衫女子恍恍惚惚地坐下了,“哦,小女沒事。”
她不敢坐的離火堆太近,半縮着身子,給自己打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