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聽到阮娘的名字,渾身一顫,捂住臉哭了起來,“都是她,都是她,她死了也不放過郎君!”
了一站在窗口,忽然發現外頭天都黑了下來,院外本來還有幾道狗叫聲,此刻也完全聽不見了,窗外的院落裡漆黑一片,屋子裡一盞油燈散發的光芒似乎都照不透屋外的黑。
不正常。
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風忽然刮了過來,屋内的油燈火焰随即晃了幾下,微弱的燈光搖曳中,整個屋子忽明忽暗的。
阿景似乎被驚到了,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她來了,她來了……”
誰來了?
這道風輕飄飄地落入屋中,沒有一丁點動靜,除了那盞搖晃的火光。
屋子裡更冷了幾分。
沒有敢說話,連呼吸聲都輕上了許多。
“郎君,一日不見君,思之若狂。”
屋子裡突兀地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宛轉悠揚卻也冰冷無比。
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幽暗。
聽到這個聲音,阿景縮在聶大嫂懷裡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聶大嫂也怕的不行,和聶成遠貼在一塊,他們已經認出來這道聲音了,“是阮娘的聲音?”
下一刻,屋裡出現便出現了一道身影,一身素白的裙衫,裙擺處映着點點紅梅,哪怕被暖色的燈光照耀下,她也透着一種幽冷的味道。
“鬼!”
“啊!”
在場反應最大的居然是聶成遠夫妻倆,任誰看見憑空出現一個人影,還是已經死掉了下葬的人,都是不能冷靜下來的。
聶大嫂都顧不得懷裡的阿景了,兩個人直接朝着外面沖了出去,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隻留下阿景一個人在那裡,不敢動,連頭都不敢擡。
女鬼阮娘并不想為難聶成遠夫妻兩,甩了一下袖子,翩然向着聶明走了過去,緩緩坐在他身邊,伸出一隻毫無血色的手,輕輕摸上了聶明的臉,眼中滿是缱绻。
“郎君,我來了,你可想我?”
她的手指細細摩擦着聶明的臉,似乎在她眼中,聶明不是這幅消瘦無比的鬼樣子,而是一個俊美的少年郎。
手指向下,劃過聶明的喉結,穿入了衣領中,慢慢撫摸。
女鬼無體溫,她的手冰冷的好似冬日的冰塊,将聶明生生凍醒,睜開了眼,直直對上阮娘蒼白的臉。
“阮,阮娘……”聶明吓的直哆嗦,想要掙脫開但是渾身又都動不了,隻能被女鬼壓着為所欲為。
“郎君定是想妾身了吧。”阮娘輕輕趴伏在聶明身上,側頭看向阿景,眼中滿含挑釁,“畢竟阿景妹妹不會服侍郎君,哪有妾身懂得郎君的喜好。”
阿景不敢動,她也動不了,手腳麻木僵硬,隻能眼睜睜看着阮娘将聶明身上的外衣脫了去。
了一沒有出聲,直到他看見女鬼将另一隻手向下探去,緊接着是聶明加速的呼吸聲,以及某處不可言說。
“施主,人鬼殊途,不如就此作罷,早日投胎,也好早登極樂。”
女鬼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個人,惡狠狠朝着了一揚起頭,一瞬間臉上盡顯鬼态,臉部腐爛了一塊,皮肉都掉了不少,露出裡面的白骨。
“啊!”阿景直接吓得慘叫連連。
“閉嘴!”阮娘朝她瞪過去,臉上有一塊要掉不掉的皮肉随着她的甩頭左右搖蕩。
阿景直接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