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邁克羅夫特對華生解釋道,“他是我們家中精力最旺盛的一個,就像現在,道森的事能讓他費盡心思搜查。”
歇洛克笑了笑:“道森背後有皮爾森黨的參與,我還沒想好如何調查這個黑色團體。”
皮爾森黨在倫敦的黑暗世界異軍突起,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打敗了大多犯罪團夥,這背後一定有力量在支持他們。
邁克羅夫特提示道:“他們能肆無忌憚地作惡,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撐腰,你可以去探查下他們首領的交際圈。”
他作為政府官員,每天的本職工作就足夠讓自己殚精竭慮,騰不出精力再去調查□□的事。再說了,有這麼一個熱衷于偵探事業的弟弟,何不讓自己輕松一點。
“對了,還有一件事。”
“你說。”
“邀請函應該已經送到你手上了吧。”
“布朗家的舞會?”
邁克羅夫特輕笑。
歇洛克覺得他的笑絕對是不懷好意。
華生聽着他們的對話,摩挲自己的下巴,難道這裡面還有他哥哥的參與?
“我想你肯定打算拒絕,但是為了你辛苦的哥哥,還是赴約吧。”邁克羅夫特懇求道。
“要去你自己去。”
“可是人家都通過校友會的關系,找上我了,有些事不是可以簡單拒絕的。”
他的哥哥很少有拜托自己的時候,最後他還是無法拒絕邁克羅夫特難得一次的請求。
歇洛克沉思片刻,無可奈何地開口:“好吧。”
出門前歇洛克斬釘截鐵的拒絕态度,他肯定預料不到人家早有準備,真正的後手早就為他量身定做了。
華生感慨道:“很少有能事情讓你改變決定,剛才還是話說太早了吧。”
邁克羅夫特:“哈哈,看來剛才你們就對這件事有一場強烈的讨論。”
—
天鵝巷的酒館裡。
魚龍混雜的小酒館裡是鋪天蓋地的喧鬧聲,價格不高的啤酒能讓下班的工人來犒勞一天的辛勤,望不到盡頭的生活靠酒來解壓是最普遍的做法。
朱利安和三個男人做成一桌,手上拿着裝酒的鐵杯子。
如果伊芙琳在這的話就能認出他們——亞倫旅館外的三個醉漢,那兩個高大個雙胞胎和紅胡子。
朱利安舉杯,高談闊論:“昨天我去納爾遜小學讨債,你知道我遇到了什麼嗎?”
他現在是皮爾森黨首領身邊的有頭有臉的跟班,其他三人是剛入行的新人,對朱利安很是吹捧。
“不知道,您給我們說說呗。”
“就是,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嗨呀,這就要說到以前的事了,”朱利安提起往昔興緻勃勃,恨不得和他們講上三小時,“小時候有個惺惺作态的醫生,打着做慈善的名義來可憐窮人,誰需要他假惺惺的虛僞。後來,他死掉後女兒去了孤兒院,我還以為這就是他們的報應。可是,沒過幾天,醫生的女兒就被倫敦的富豪收養了。這種低劣的人總能受到眷顧,真是太不公平了。”
三人見他語氣激昂,也同樣撐起場子附和着。
“那個納爾遜小學的校長亨特,在孤兒院裡時時刻刻護着醫生的女兒,昨天我還看到她傍上了那個富豪的兒子,夠不要臉的□□。有能力找男人,怎麼沒本事還我們錢了。”
“他們太壞了。”
“欸,既然她可以找男人,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找女人?”紅胡子色眯眯地講。
朱利安抓住重點:“你的話什麼意思?”
“拉蒂默那家夥有張俊臉,讓他去勾搭有錢小姐,我們再以此做威脅,這樣不就又是一筆收入?”
紅胡子的講話讓其他幾人情緒高漲,大聲,他們高呼喝彩的聲音在嘈雜的酒館裡過于引人注意,讓鄰桌都忍不住側目。
白胡子的駝背老人清清楚楚地聽完了他們的“密謀”,真的是太“缜密”了。以及這位布朗女士足夠受歡迎的,即使是小酒館都能聽見關于她的事。
他們沒把别人的目光放在心上,隻覺得找到了好主意,手上的酒喝了一半都不在乎,直接起身去找拉蒂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