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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魯伯特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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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薇奇還在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對食物并不熱絡,不過令她意外的是,每一份菜品都很符合她的口味,就連陳北檀點菜都不一定能做到每樣都是她愛吃的,總有那麼一兩道入不了她的眼。

她是很挑剔的人,不合心意的食物她不會動筷。

空蕩蕩的包廂裡,仍舊隻有這隻小狗陪伴她。

陳薇奇坐在偌大的長型餐桌前,安靜地拿刀叉切那份鴨腿肉,纖薄的背脊在無人處也很挺直,很像一隻孤獨而驕傲的天鵝。

包廂門敲了兩下,陳薇奇當是上菜的服務生,說了一句進來。門打開,腳步聲勻緩地靠近,那股即将消散的佛手柑再一次深刻地彌漫過來,如一股山谷中溫柔的風。

陳薇奇輕微一滞。

離開的男人重新出現在眼前,長臂攬抱着一束嬌豔怒放的紫色玫瑰,目光平直地看向她,渾身氣息沉冽,怎麼看都不像是來送花的。

陳薇奇掃過那束花,眉峰很淡地挑了挑,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莊少洲。

莊少洲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隻能怪自己太沖動,讓白秘書送就好了,何必去而折返,白給她看個笑話。

什麼花和禮物,非要他親自送?她陳薇奇沒有非他不可,他就非她不可了?都不過是順從家裡的安排,結一場看上去體面的婚。

他肯結這場婚,不過是因為她盤靓條順罷了,可盤靓條順的女人又不止她陳薇奇一個。

他該如她的意,結婚後養十個八個女人,花天酒地,聲色犬馬,順帶對她和她那小明星前任睜隻眼閉隻眼。

莊少洲冷漠地滾了滾喉結,把花和手指上勾着的小紙袋一起放在餐桌上,“母親讓我帶給你的禮物,喜歡就戴着玩玩。”

長輩送的禮物陳薇奇不好推辭,點了下頭:“替我謝過黎太。”

她很驕傲地坐在那,不說任何留他的話。

莊少洲壓根沒奢望陳薇奇能軟一軟态度,她若是軟了,也就不是陳薇奇,但她這樣倔,到底讓他不悅。

“慢慢食。”

他冷淡地留下一句。

人走後,陳薇奇才松泛下來,定了定神,目光轉向這束花。

她是玫瑰控,認識各種各樣的玫瑰,眼前這種紫色玫瑰應該叫碧海,花型很大,花瓣宛如鑽石的棱角而且層層密密,被簡單的黑色綢布裹着,好似夜色中的一段華麗的霓虹。

若說花也是他母親送的,未免太牽強了。

那莊少洲送她花是為什麼,示好,哄她,還是為那番冷嘲熱諷而道歉?打一個巴掌喂一顆棗嗎?

“莊公子這是看不起誰呢。”

陳薇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玉軟花柔的纖細手指把玫瑰花推遠,再把那份禮物扔進包裡,像扔一份随手在便利店買的薄荷糖。

離開的時候,玫瑰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包廂,沒有帶走。

.

載着莊少洲的那台賓利開去了香山會所。會所坐落在一家依山傍海的私家花園裡面,車沿着綠脈匍匐的山路,紫薇和雞蛋花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落了整個山道。

一朵花被海風吹到玻璃上。莊少洲偏頭看了一眼,玻璃映出他冷淡的眼睛。

她會把那束花扔掉嗎?

莊少洲忽然想。

保安遠遠看見熟悉的牌照後立刻放行,對着車身鞠躬。車一路開到地下停車場,司機把車門上的雨水擦淨,這才為後座的男人拉開車門。

這場台風對這群豪門少爺來說似乎并沒有什麼影響,該玩玩該吃吃,幹淨無塵的皮鞋甚至無需踩到雨水。

這家會所采取嚴格的會員制,迎來送往皆是達官顯貴。鄭啟珺喜歡這裡的環境,經常在這裡請客打牌,漸漸地,一圈少爺都把這裡當做駐點。

包廂裡麻将的聲音很吵鬧,莊少洲進來後,牌桌上的幾人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下,彼此交換眼神。

鄭啟珺十分鐘之前還在那說莊少洲今晚和陳家三小姐約會,來不了,現在不止來了,還點了一份簡餐。

“有病啊,你晚上不是和陳薇奇吃飯嗎?”鄭啟珺看熱鬧不嫌事大,牌也不打了,坐過來盯着莊少洲上下打量。

莊少洲倚在沙發裡,興緻缺缺地撥弄着手腕上的皮質表帶,“我心情不好,你少嘴欠。”

鄭啟珺笑了聲,他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這人心情不好。鄭啟珺火上澆油地湊上去,手指點了點他的腕表,“現在才七點半,陳薇奇放你鴿子了?”

莊少洲勾了勾唇,“滾。”

鄭啟珺笑得幾分痞氣,抛給他一根雪茄,“試試,你喜歡的味道。”

莊少洲其實沒太想抽,純屬打發時間,将其點燃後,靜靜地凝視那些灰白色的煙霧,在空中升騰,消失。

半晌,他才出聲問:“阿珺,我是不是看着像私生活不檢點的人?”

“??”

鄭啟珺愣了幾秒,随後笑得雙肩發顫,雪茄差點燒到腿,“誰說你私生活不檢點?陳薇奇?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早結束!”

莊少洲冷漠地看着好友笑到抽搐,就知道不能問,沒事都問出事了,“不是她說的。”

他一句多餘的解釋顯得索然無味。

陳薇奇的話裡話外,和罵他私生活不檢點有什麼區别?莊少洲一時心口冷郁,沉沉吸進一口雪茄,辛辣的肉桂和雪松的味道在舌尖彌漫,是苦澀的,要很仔細,很專注地體會,才能察覺出一絲缥缈的香甜。

像極了陳薇奇帶來的感覺,又苦又辣,甜是幻覺。

“你應該跟陳薇奇解釋,你這叫閱遍繁花,片葉不沾。”說人話就是看過的美女很多,其實一個都沒沾過。

“你要是亂搞男女關系,你自己能把自己先髒死。你這潔癖啊……害人。”

其實莊少洲的潔癖很大一部分是針對人,而不是物,旁人碰他一下,他都要不舒服,更别說随便發生關系。

鄭啟珺笑夠了,抻了個懶腰,锃亮的皮鞋吊兒郎當地搭在茶幾上,“要我說,肯定是你長得太招蜂引蝶,一看就是渣男。你不招别人,别人要來招你,别說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怎麼讨論你的。”

“哪些女人讨論我。”莊少洲并不感興趣有誰讨論他,意興闌珊地順下好友的話,包廂裡的笑聲鬧聲麻将聲吵得他心煩意亂,

他平時很少和圈裡那些千金小姐沾上邊,平時出席需要攜帶女伴的活動,也隻找集團公關部的員工,或者小姨手底下那些家世清白,知情識趣又懂分寸的女模特。

“就是陳薇奇的那些小姐妹,還能讨論什麼,讨論上你什麼感覺呗,恨不得把你褲子扒了量尺寸。”

“……………”

莊少洲抽煙的動作頓住,靜了片刻,才緩過神。陳薇奇私下裡都玩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難怪他在她心裡風評極差。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語氣并不冷漠,甚至有一絲無奈,好像是在縱容什麼。

鄭啟珺打趣道:“不要雙标——男人幻想女人司空見慣,女人幻想男人無可厚非。”

莊少洲失笑,“是嗎?幻想是因為他們得不到。”他垂下眼,籲出缭繞的煙霧,嗓音沉緩了下去,隐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倨傲,“我不需要。”

他順風順水的二十八年,對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唾手可得,他不需要幻想,包括陳薇奇。他不需要靠幻想得到陳薇奇,他若是想要她,就會實實在在的要。

鄭啟珺不予置否的态度,“我還不知道你。”

“傲慢。”他吐出這個字。

鄭啟珺并不能說非常了解莊少洲,但有一點,他确信——莊少洲絕不是一個好接近的男人,他骨子裡有極其強勢、征伐、傲慢的一面,他隻是僞裝得很完美。

他英俊倜傥的好皮相,還有斯文紳士的派頭都相當具有迷惑性,以至于那麼多女人都抱着必勝的心态撲過來,最後撲得滿身狼狽。

鄭啟珺想到了陳薇奇,這個女仔也是難搞的,他不由地帶了看好戲的心态,嘴角笑得邪氣:“就看你和陳北檀的妹妹誰鬥得過誰了。照現在這局勢,我怎麼覺得你要輸掉底褲。”

莊少洲随手在果盤裡撿了一個山竹砸過去,“烏鴉嘴。”

點的簡餐很快就送到,一份和牛三明治,一份凱撒沙拉,一杯鮮榨胡蘿蔔橙汁。會所的廚房記得每位客人的口味,莊少洲每次來,廚房都會榨一杯果汁,帶胡蘿蔔的。

莊少洲慢條斯理吃完,随後吩咐廚房以後都不必在他的食譜上加胡蘿蔔。

包廂裡有人瞧出莊公子心情一般,送上自己帶來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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