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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魯伯特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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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生怯地來到莊少洲身邊,沒人讓她坐她也不尴尬,就乖巧站着。臉很漂亮清純,身段優美,看上去像學跳舞的大學生,一頭及腰的長卷發在潔淨的燈光下烏亮烏亮。

“莊公子…我調酒還不錯,您要嘗嘗嗎?”女孩溫柔地将一杯藍紫色的雞尾酒放在莊少洲手邊的托盤上,聲音很媚,好似刻意練過。

“這杯酒的名字叫魯伯特之淚。”

這是一杯很漂亮的酒。

莊少洲眯了眯眸,骨節分明的手指虛虛捏住杯梗,輕微地施加一點力,那顆水滴形的冰塊在杯中輕輕晃蕩,深藍和滟紫色的液體迅速融合,泛出一種冷豔蘼麗的光澤。

陳薇奇。陳薇奇。

他腦中再一次,無端地,浮現出她那張空洞又漂亮的笑臉。

從前在社交場上見過她,她也是笑得很招眼,但并不空洞。

她每次出現,絕對是最風光的,華麗璀璨的女人在名利場上遊刃有餘,有一種不讓人讨厭的野心,當然也很激起男人的野心。

誰都想要最好的最漂亮的最昂貴的。

“魯伯特之淚。”莊少洲低低地念出這杯酒的名字。

融化的玻璃自然滴入水中,就能形成一種狀似眼淚,卻又無堅不摧的物質,即使是子彈也無法擊碎,可是這樣堅硬的東西卻有着最柔軟的軟肋,隻要輕輕捏住尾部,就會瞬間破碎,灰飛煙滅。

這就是堅硬又脆弱的魯伯特之淚。

“莊少嘗嘗看嘛,味道不錯呢。”女孩撒嬌地催促。

莊少洲松開手指,姿态倦懶地看向面前的女孩,準确來說不是看她,是看她那一頭長卷發。

留這麼長的頭發,需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很多年?剪掉這樣一頭長發又需要多久?半小時,十分鐘,還是一念之間。

到底有多愛那個男明星,才肯為他剪掉這樣一頭長發。

女孩見莊少洲一直盯着她,目光幽深,羞赧地垂了眼簾。

眼前的男人過于俊美了,那雙眼沉冷又含情,渾身上下散發着禁欲又放縱的氣質,這種矛盾很是蠱惑。她不肯放過這次一步登天的機會,正要順勢貼到莊少洲身邊時,她聽見男人很嘲諷地一聲低哂。

面前的男人雖然看上去風度翩翩,相當閑适地坐在那,強大的氣場卻令人側目,毫無疑問,滿場中他最尊貴,也最高傲。

“莊先生…”女孩心有忌憚,不敢再動。

莊少洲端起酒,淺啜了一口,居然是甜而浮的味道,和想象中完全不同。他把酒杯推遠,平靜起身,沒什麼情緒地點評:“這杯酒配不上這個名字。”

女孩頓時臉色煞白。

轉向鄭啟珺,他打招呼:“走了,阿珺,明日有早會。”

上車後沒多久,白秘書打來的電話,彙報今晚的情況。

“老闆,按照您的指示,已經平安把陳小姐送到家了。”

“她肯上我的車?”莊少洲阖眼靠着後座。

“一開始不肯,不過雨下得太大了,還沒出門就碰上一起交通事故,陳小姐也知道跑車不安全,才坐了我們的車。”

莊少洲嗯了聲,對方又彙報:“車鑰匙在我這,陳小姐說,等這兩天台風過了再把車給她送過去。”

莊少洲慢慢悠悠微笑:“她對你倒是很體貼。”

白秘書:“…………”

不是吧,老闆,打工人已經很慘了!

“明天把鑰匙拿給我。”

“噢噢,好的!”白秘書聽從吩咐,忽然想起什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對了,老闆,還有件事……嗯……不知道該不該說…”

莊少洲笑了一聲,英俊的面容隐在幽暗的夜色中,“阿骅,你說我該不該把你炒了?”

白秘書閉着眼睛飛速說:“陳小姐沒有拿走您送的花,她說這麼漂亮的花,就留在包廂給下一位客人欣賞吧!”

“………………”

莊少洲被狠狠噎了下。

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送花真沒有送出去,她甚至裝都不肯裝一下,不肯拿回家再扔。

那顆飽滿的喉結遲緩地滾動着,很難說是什麼心情,像是在抽一支又辣又苦且找不到甜味的雪茄。

沉默了片刻,白秘書都快窒息了,對方說了一句“知道了”,随後挂斷電話。

次日,白秘書忐忑地交出那把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雙手奉上。莊少洲看都不看一眼,把鑰匙扔進抽屜。

.

一連數日,這場代号為“黑豹”的台風悄悄過境,天氣放晴,維港的雲煙雨霧散了大半,鱗次栉比的高樓露出了原貌。

台風天這幾日,陳薇奇都是開着一台大G上班,車身太高,穿短裙上下車很麻煩,像攀岩似的,等台風一走,她就換了跑車開,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有改造過的蘭博基尼的轟鳴聲太像拖拉機了,簡直比易思齡還吵鬧,剛啟動陳薇奇就熄了火。

她坐在不舒适的駕駛艙,逡巡着車庫裡七八台車,終于想起來,自己的阿斯頓馬丁還在莊少洲的秘書手裡。那是她最常開的一台,所有數據都按照她的喜好定制,不論是車内的隔音還是操控性都非常完美,當然,價格也是驚心動魄的美麗。

說好的天氣好些就還回來,現在台風都走了兩天。

“這個白秘書…怎麼比易思齡還不講信用。”

陳薇奇數落了一句,可是對方忘了,她也沒轍,當時把車鑰匙給對方的時候,她隻留了助理的号碼,現在根本聯系不上對方,唯一的方法就是她主動去莊少洲的地盤找人。

莊少洲這幾天沒有找過她,大概率是被她惹惱了。

她光明正大地把那束花留在包廂,等于是打他的臉,他這種男人,哪裡有過送束花還送不出去的時候。

她并不想惹怒莊少洲,這對她沒好處,那天晚上把花留下,純粹是一身反骨作祟。

從商人的角度來說,她那樣做其實很愚蠢。被陳北檀知道了,又該說她不懂利弊。

陳薇奇漫不經心地敲着方向盤,忽然拿起手機翻進郵箱,找到那個叫Cora的助理。

她組織語言後,打出一行行字:【你好,Cora,我的車鑰匙在莊生身邊的白秘書那裡,想請你幫忙帶句話給他,他今天若得閑,就把車送過來,或者我叫助理去取。多謝你。】

地庫很暗,畫着精緻淡妝的面容被屏幕光映亮,手機熄滅的瞬間,眼尾一點迤逦也跟着寂滅。

很快,快到郵件發過去還沒有一分鐘,手機重新亮起,一抹光重新躍入眼底。

一封未讀郵件躺在信箱裡。

陳薇奇的心髒随之莫名砰了下,這大清早的,回複速度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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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加長版賓利從坐落在大浪灣附近的莊宅緩緩駛出,這幢豪宅獨占一片山頭,植被環繞,毗鄰海灣。出主門後也是莊家的地盤,私人山道長達三公裡,蟄伏在一望無際的綠色之中,途經一座私人高爾夫球場和三座保安崗。

降下車窗,靜得隻剩下鳥鳴與微風。

莊少洲松弛地靠着椅背,長指把玩着那匹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鑰匙扣很可愛很小女生,挂着一隻藍色的皮質小狗。

收到陳薇奇的來信,他并沒有很驚訝,仿佛算準她會主動來找,有種勢在必得的笃定。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男人掌心握着這隻小狗,指腹缱绻地摩挲了幾下,随後把鑰匙妥帖地收進口袋。

他沒有讓對方久等,很快回複:【中午有空,可以送過來。陳小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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