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AN招牌極亮,來往客人絡繹不絕,這條街就屬這家店生意最興隆,甚至連進門都要排隊。湛雲音随着隊伍等了一會,等走進酒吧才發現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家店生意這般好不是沒有道理,裝橫豪華的燈吊閃着氛圍燈,舞台上DJ跟着節拍,鼓動台下扭動的男女,振奮的音樂瞬間調動起人的從衆欲。
他妄圖從人群中穿過,過于擁擠,連衣服領口的扣子被蹭亂掉了兩顆,此時,鎖骨間的小痣暴露到空氣中,巧好吹來一陣涼風,烏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停歇抖動翅膀的蝴蝶,他伸手扣上紐扣,從人側旁邊穿過。
舞池間皆濃妝豔抹,香水撲鼻,湛雲音墜入其中猶如一隻尚未經世俗暈染的小兔子,自他進酒吧的那刻,就有不少人的目光緊緊盯在他身上,隻是沒人敢主動出擊,還在觀望階段。
這時,一人晃着紅酒,目的不純走過去。
“小弟弟,約不約?”
男人捧着酒,遞到湛雲音面前,邀請狀看他。
湛雲音禮貌拒絕道:“不了,謝謝,。”
這人擋在他前面。
湛雲音隻想趕緊走過去。
隻可惜想從這裡過去,隻有眼前這麼一條路。
濃重的酒氣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那人沖他吹了一口氣,酒臭味熏得湛雲音有些犯嘔,胃中的不适感隐隐泛到嗓子眼。
而這人聽到他的拒絕,像耳朵暫時性失聰一般略過。
那人仿佛看出他目的,擋他的身前。
有種,不答應不讓過的意思。
湛雲音再次開口道:“可以讓一下嗎?”
男人被拒絕并未表現出不耐煩、隐隐失望,依然未讓路,而是請求道:“弟弟,真的不試試嗎?我技術很好的。”
他的雷達告訴他,眼前的人定然是同性向,并且很大程度上是下面那個,如此極品今日要是錯過,日後肯定很難再遇到。
男人暗戳戳放下身段,一隻手拉住他的胳膊,要将他往暗門拉去:“試試呗,又不會少塊肉。”
湛雲音反應不及,拽了一踉跄。
“放開我!”
湛雲音反向拽了一下,并未掙脫開。
那人的手如同玄鐵千重,死死捏着他的肩膀不松手,不用看,那處肌膚定然被捏的紅了一圈,刺疼感傳來,湛雲音沒别的法子,心下一狠。
他受欺負他占理,正好到賬幾萬塊,不花當喂狗。
湛雲音一腳踢過去,狠狠碾在他腳面,利用巧勁掰開他的手指。
男人躲不及,手中酒散了一地,噼裡啪啦碎在地上,幸好聲音嘈雜蓋過這裡的鬧劇。
酒吧這種鬧劇天天有,沒人關注這邊的動靜。
男人痛呼一聲,反而更用力的把湛雲音往暗門處拖拽,兩人扭打在一起,誰也未占上風,隻是比不過醉鬼發瘋,湛雲音大病初愈,力氣上稍加遜色。
男人惡狠狠道:“打了人還想跑!今日不跟我伺候好了,我告你個傾家蕩産。”
湛雲音也是倒黴,來這魚龍混雜的酒吧就遇到過這樣的奇葩人,從是不可能從的,跑是肯定要跑的。
湛雲音在心裡扶額,在他臉上砰砰兩拳。
臉皮厚死你!
分明是他先出言不遜,對他進行性騷擾等一系列困擾行為,怎麼他反擊就成了他的不對了,好賴話全讓他說了,自己說什麼。
湛雲音盯着對方被他打出來的熊貓眼,鑒定完畢,就是眼瞎。
打完算是氣消了,湛雲音眼珠子咕噜一轉,想出了個好法子,示弱道:“我跑什麼啊,你先松開我。”
男人被打的視線模糊,暴怒的臉皺眉疊起,呲着牙忍疼,緊握着拳頭攥的更用力,靠他娘的,給他一頓好打:“你搞什麼花招?”
湛雲音是真覺得他拉着自己的胳膊火辣辣的灼熱感:“我能耍什麼啊,你松開我,我們好好說說呗,我不同意的話,你在拉我我們也隻能僵持着。”
男人一聽算是信了,稍稍松手,鼻孔朝天,鄙夷哼道,諒眼前這人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好家夥,給他打的是真疼,要不是對方臉好看,他舍不得下手,容得了這人如此放肆。
在他松開那刻,湛雲音收回胳膊,看見那圈肌膚印上四個指頭印,揉了揉那塊肉。
下手真狠,疼死了。
湛雲音嘴裡打着哈哈,卻在借住周圍可以反光的晶片,看清身後并未有多少障礙。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松開了我,我們就好好談談對吧。”
湛雲音假意靠在一旁,實則轉過身道:“我怎麼可能跑呢,嘿嘿,人與人要多一點信任嘛。”
他迂回的笑笑,撒腿直接往後狂跑,借着人多甩掉後面那個神經病。
“當然是假的!我跑了拜拜您嘞!”
湛雲音怕再次被抓到,跑的極快,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媽的,敢耍我!”男人過于自負,隻是誰會想到,上鈎的魚還能自己卸下鈎子跑了,反而那魚鈎甩給了自己。
男人窮追不舍。
湛雲音打他專挑肉多的地方狂揍,這麼跟着跑,渾身的肌肉一颠,哪裡都疼。
湛雲音對酒吧擺設不是很熟悉,跑着跑着還能聽見身後之人的咆哮聲,直到繞進了死胡同,他左右顧盼,看着路的盡頭站着一個人。
很好,運氣不錯!來不及解釋,他沖着那人跑過去,看他個頭直奔一米九,身材健碩,定然打得過那位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