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排排字。
[我們對他的了解,好像還不夠深入。]
[我們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對他進行二次傷害。]
[我希望能填補他内心的遺憾,你們會幫他的,對嗎?]
巨大的操作間陷入了久違的平靜。
直到五分鐘後,原本站在遠處的人突然上前一步,代替操作者按下了[同意]按鈕。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他非常坦然的說:“我有辦法。”
老八在用一切它能意識到的方式幫助江嶼浔,這是它在被創造出來之前被賦予的一項最重要的指令。
但無論它怎麼努力它始終隻是一個系統,就算它再模仿人類,試圖理解人類,它的觸發條件依舊是有限的。
——隻有在它真正感覺到江嶼浔難過的時候,這項最高指令才會被觸發。
所以,縱使江嶼浔覺得自己已經掩藏的很好了,還是會有人根絕這些數據的波動探尋到他現在有多難過。
*
有了卡片的加持。
程予灼做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春夢。
他夢到他第一次見到江嶼浔的時候,他把江嶼浔抱在自己的懷裡,江嶼浔歪着腦袋笑着叫他:“哥哥。”
夢裡的他好像很喜歡江嶼浔,一直抱着不松手,揉着他的腦袋要求他一直叫自己哥哥。
叫的他渾身上下都發燙也不願意松手。
直到他看到懷裡的江嶼浔突然變了一副模樣,江嶼浔穿着那套他熟悉的狐狸套裝,媚眼如絲。
江嶼浔一手勾着他的脖頸,一手撫摸着他的側臉,随後湊上去用唇貼着他的唇,小聲的叫他:“哥哥。”
這聲哥哥的感覺和剛才的都不一樣,直叫的他渾身上下酥麻。
他無比清醒的記得,這衣服是醬醬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衣服此刻會穿在江嶼浔的身上。
并且他的眼睛也開始有點發昏,在他眼中醬醬的臉好像和江嶼浔重合起來了,他分不清。
他隻知道懷裡的人的腰很細,但卻充滿韌勁,就和他晚上看直播時看到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這種充滿韌勁的手感,他又覺得應該出現在江嶼浔身上。
他想不通,大腦變得一片混亂。
随後,他的就感到嘴唇被人咬了一下。
輕微的疼痛感幫他找回了短暫的清明,随後他垂下眼眸再次看向懷裡的人,
那套衣服消失了。
現在隻是他第一次見到江嶼浔時他的模樣。
江嶼浔就像是得到了什麼莫大的好處一樣,狡黠的笑着說:“怎麼還沒有認出我?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怎麼能分不清我呢?”
程予灼看着他再次湊上來,嘴唇在碰到的那一刻。
他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