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在蘇薄看來可笑極了。
“你猜。”
蘇薄拖着男人因為砸眼球而被甩暈的身體,慢慢走向了縮在一起的那對夫婦。
之前那些眼球爆出的粘液覆了男人一身,此刻随着蘇薄的走動,他身上的粘液和額頭溢出的鮮血混在了一起,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痕迹。
那對夫婦顫抖着往對方身後縮着,他們盯着蘇薄手裡拖着的男人,終于認出了那是他們的孩子。
“快起來,攔住她!”
男人滿懷希望地想要控制他阻止蘇薄。
蘇薄感覺到手中拖着的人似乎動了動。
“咦?”
暈過去了也還是會受到控制,她差點忘了這茬。
那就不和他們廢話了。
蘇薄丢下了男人的身體,笑了一聲向那對夫婦俯沖過去。
她的速度快到看不清動作,相互抱在一起的夫婦在蘇薄沖過來的一瞬間試圖躲開她的攻擊,但還不等他們分開,蘇薄已經到了他們眼前。
而此刻被控制的劣等種男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雙手着地,動物般向威脅着自己“父母”的蘇薄快速爬來。
“窸窸窣窣!”
他爬的很快,衣服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但蘇薄的動作更快。
“咔嚓!”
夫婦二人的脖子在蘇薄手上癱軟下來。這次蘇薄并沒有用鐵釘,她一手捏着一個人的脖子,慢慢地轉過身看向已經爬到她身後,正舉着一隻手臂的劣等種男人。
那對夫婦歪着腦袋被她拎在手上,像兩隻等着人放血的雞。
他們死透了。
“啪!”
失去夫婦控制的劣等種男人一下子癱軟到地上,他顯然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蘇薄随手扔下了夫婦的屍體,用腳踹了踹昏迷的男人。
男人被蘇薄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卻依舊沒有蘇醒的痕迹。蘇薄沒再管他,蹲下身來打量着那對夫婦的眼球。四隻灰色的眼球無神的對着天花闆,也不知哪個才是最關鍵的那顆。
“隻能挖出來一起帶走了。”畢竟如果拿錯了眼球,可能會害的她又被困在這一層裡。蘇薄在用手挖和用鐵釘挖中糾結了一會,她不喜歡眼球上那些黏糊糊的液體,但又怕用鐵釘會直接把眼球挖爆。
于是她伸手将從進入房間後就一直裝死黏在她耳垂上的眼球薅了下來。
“去,讓你的兄弟自己出來。”
眼球被蘇薄拿下來之後顫個不停。在看到無數自己的同類被蘇薄壓死之後,它很難不怕蘇薄。
“叽己,叽,來......”
它從蘇薄手上跳下來,站在夫婦中男人的左邊眼球旁,語調緊張地不知在說什麼。
男人左邊的眼球最初隻是無神地看着天花闆,随着蘇薄那顆眼球堅持不懈地叽叽叫喚,終于細微地顫了一顫。
一直盯着男人眼球的蘇薄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她揮開正在努力勸說它從良的眼球,掏出了自己的鐵釘,鐵釘怼在露餡的那顆眼球上,蘇薄語氣冰冷地下令:“出來。”
躲在男人眼眶中的眼球顫的更兇了,它扭動着身體似乎想往男人眼眶深處鑽,随着它的動作蘇薄看見男人眼眶裡開始冒出血水。
眼球在男人眼眶深處好像鑽出了一個血洞,随着冒出的血水變多,它的身體漸漸被血水掩蓋。那積在男人眼眶裡的血水随着眼球的動作不停抖動着,眼球還在不甘心地繼續往男人眼窩裡鑽。
蘇薄看着眼球隻覺得好笑,就算它鑽破男人的眼眶鑽進大腦裡,她也能掀開男人的顱骨把眼球掏出來。
她現在隻是不想把自己的手上沾滿粘液,所以才願意站在這裡等它自己出來。
“把它給我弄出來。”
蘇薄對着自己那顆在一旁裝死的眼球說道。
“叽!”
眼球哭唧唧地應了聲,随後又跳上男人的臉試圖和那顆将自己埋在血水中的眼球溝通。但幾聲叽後依舊無果,男人那顆眼球似乎鑽得更深了點。
蘇薄終于失去了耐心,闆着臉向男人的眼眶中掏去。
血水和粘液随着蘇薄手上的動作從男人的眼眶中濺起,蘇薄在黏糊糊的觸感中抓住了那顆不停扭動的眼球,然後一把将它捏了出來。
沒有再看男人狼藉一片的眼眶,蘇薄扯過床上的床單擦了擦手,然後撕下一片将手中還沒有放棄掙紮的眼球裹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的蘇薄又将還在暈死中的劣等種男人拖起,原路返回準備去天台和李憫人彙合。
屬于蘇薄的那顆眼球見狀識趣地沒有說話,老老實實地跳到被蘇薄拖着的男人身上當個裝飾品。
它發誓自己已經盡力勸降了,隻是結果不太好。這時候還是别去煩蘇薄比較好。眼球沒敢往蘇薄身上蹦,老老實實地貼在男人脖子上,将有眼珠的一面背對着蘇薄。
太恐怖了,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