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舟,你在做什麼?!”柏月明的聲音從镯子上響起,音量不大,但是足以聽清。
“在看書。大人,我再不學要挂科了。”蘇瑾舟如實相告,手上的課本就是他最好的佐證。
“蘇瑾舟,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柏月明的聲音一響起,镯子就會泛起陣陣白光,若是忽略那醞釀着風暴的低沉嗓音,倒是可以好好欣賞這無暇之玉。
“大人放心,我不會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的。”
……
耐得住性子,才能等來機會。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張肅羽主動敲響了其他人的房門,說是有事商讨。
“我們這樣守株待兔太低效了,必須主動出擊。”
所有人全都坐下了,唯獨張肅羽靠牆站着,目光掠過每個人的臉上,将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張道長想到了什麼辦法嗎?”許千山比季青然更關心,先一步開口了。
“青然,也許你需要去一趟祖宅。”張肅羽看了眼許千山,然後轉頭對季青然道,“我的法器雖然能夠克制那厲鬼,但是無法困住他,更無法消滅他,你得想辦法查清那鬼的來曆,知曉他的弱點。”
“一定要青然去嗎?”蘇瑾舟适時開口。
“這是他的因果,旁人無法涉足。”張肅羽沒看蘇瑾舟,顯然是對蘇瑾舟沒什麼好感。
“可去祖宅就一定能查出來?”蘇瑾舟追問道。
“需要族譜之類淵源較深的東西,你的前世和今生必然是關系緊密的,從族譜上施法可以尋到你前世的蹤迹,厲鬼能找到你的今生,也是根據你前世的一些關聯找到的。”張肅羽還是沒給蘇瑾舟一個正臉,繼續對着季青然說。
“青然,你要和許千山交換身份,然後單獨前去。這件事很重要,如果我們一起去,會讓那厲鬼提高警惕,它的目标是你,用别人的身份行動不會過多引起他的關注。”張肅羽翻了翻自己的白色布袋,從其中掏出一面紅框鏡子,邊框上刻有黑色紋路。
“這個是仿照的法器,威力不及真的,但是危難時刻也可以抵擋一二。許千山不是他的目标,它若是以為你有法器在手,它不會跟着你。”張肅羽将鏡子遞了過去。
季青然輕輕接過,蘇瑾舟和許千山一人一邊湊過去圍觀。
由于時間久遠的關系,鏡框上不免有些劃痕和輕微褪色,但是銅鏡的鏡面光潔如初,顯然有被它的主人小心呵護。
“過一會你就動身前往祖宅,這是一張特制符,遇水則融,你和許千山将自己的血滴到對方杯中,配合符水喝下,就能在一天内混淆鬼的視覺。”張肅羽仔細交待道。
“那我嘞?”蘇瑾舟發出疑問。
“你沒用。”張肅羽對蘇瑾舟說話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蘇瑾舟摸了摸鼻子,心中自我懷疑了一瞬,他有這麼讨人嫌嗎?在柏月明那被嫌棄,到了張肅羽這繼續被嫌棄。
又不是把“我不是好人”幾個字貼在了腦門上,明明他還挺帥的!
季青然與許千山按張肅羽說的流程照做了,蘇瑾舟樂得清閑,直接往空無一人的沙發上躺下。
等季青然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蘇瑾舟才從沙發上爬起來送送他。
“小山……”季青然看了看張肅羽、又望了一眼蘇瑾舟,最後将目光凝聚在許千山身上,他擡手摘下自己挂在胸前的護身符,将其挂到了許千山的脖子上,“它會保護你的。”
“青然哥……”許千山不願接受,當場就想摘下還給季青然。
季青然卻摁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對他溫柔一笑:“這是我的選擇。”
系統:【反派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為10。】
蘇瑾舟:深井冰吧!他們倆撒狗糧,幹嘛扣我好感度啊?難道我還能沖上去把他倆分開嗎?有病有病有病!!!
大抵是怕許千山執着于還給自己護身符,季青然沒再多說什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子的主人不在,徒留三個外人面面相觑。
蘇瑾舟知道自己早就被另外兩個人讨厭了,索性提出幫他們泡個咖啡,緩和一下彼此的關系。
許千山本就性子好,不會不給蘇瑾舟面子,張肅羽一向冷漠,話都懶得回。
蘇瑾舟獨身來到廚房内,從櫃子裡翻出了一罐咖啡豆,又拿出三個洗過的杯子,往裡面倒了一定量的咖啡豆,再沖了個開水。
正事自然不能忘記,廚房剛好在許千山和張肅羽的視覺盲區,他明目張膽地拿出了口袋裡放的安眠藥往其中兩個杯子丢了幾顆,然後拿出沒用過的勺子先給自己那杯攪拌了一番,再給放了安眠藥的兩杯攪拌。
為了不留痕迹,他攪拌完咖啡就把勺子洗了,免得上面留有安眠藥的殘渣。
抽出托盤,把三個杯子按順序擺放整齊,蘇瑾舟滿意地帶着托盤走出廚房。
“咖啡泡好了。”他依照順序,把兩杯加了小料的咖啡分别拿給了許千山和張肅羽,而自己則收起托盤,端起那杯純天然的咖啡率先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