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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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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皇宮,皎皎孤月,浩瀚星空。

千明殿前,蕭暮一身黑色常服,披着銀灰色的大氅,長身玉立,黑色的頭發猶如緞帶,映襯着他白色的皮膚宛如冰雪。他注視着掩映在暗夜裡的遠山,黑色的瞳孔似一汪寒潭,就算鳳眸絕色,也無法再掩蓋他病态下的枯敗。

萬千宮燈,隻為一人而明。

穿越時空的記憶,如同洶湧的潮水,裹挾着曾經的一切,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他卻甘之如饴一遍遍回憶,沉淪以不可阻擋之勢消耗着他的生命。

他勾起唇,笑起來喃喃自語。

“師傅,小舟,你們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報應,如今我也到了生命的盡頭,你們可否見一見我,哪怕隻是入一次夢。”

嘴角溢出的血,讓他原本挺拔的身軀晃了晃,他勉強站住,轉身走入殿中。

常公公在他跨入殿中的那一刻,躬着身體伸手讓他的主子扶住。隔着衣料都被冰冷的觸感驚到,常公公身子一顫,微微擡眼又被主子嘴角的鮮血吓得更甚。還來不及說什麼,蕭暮的身體就要往前栽去。常公公終于心底大懼,顧不得一切大喊。

“主子,主子,來人呢!”

宮人們在外殿跪了一地,鴉雀無聲。

内殿裡,層層帷幔之内,隻有蘇硯和常公公在。

蘇硯把着脈,眼裡俱是心疼無奈。

“阿硯,時候到了,不必勉強”

蘇硯替他掖好被子。

“你這是何苦呢?”

看着床上氣若遊絲的蕭暮,蘇硯深深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妥協了,語氣卻哽咽暗啞。

"那我陪你一起去。"

蕭暮輕輕地搖了搖頭。

“玄九玄一跟着我去。我走之後,子旬還要你多加看顧,他是個好孩子,小舟把他教得很好,勤勉刻苦,溫和謙恭,他将來必有一番作為。隻是我和小舟都走了,他難免會傷懷,你在他身旁,我放心。”

常公公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蕭暮仍舊撐着身體坐起來。

“常公公,不要哭,這一生你陪着我的時間最長,母後臨走前囑咐我要好好待你,如今我也要走了,從今往後,你若是願意,就繼續留在宮中,子旬受你照顧,與你也親,若是你想離開皇宮,我也已替你安排妥當,主仆一場,我深感大恩。”

常公公聽到他句句是我,句句不再是朕,就知道主子去意已決,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請讓老奴最後一次為主子更衣吧。”

宣和十五年,宣和帝卒于千明殿,在哀鐘敲響之前的兩個時辰,一輛馬車從皇宮駛出,直至西城門,守門的将士看到了禦前侍衛的令牌,都低下了頭。

城門大開,馬車越來越遠,馬車裡的簾子卻始終沒有掀起來。

三個月後,蘇硯正在陪新上任的皇帝子旬在後花園下棋。常公公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兩把劍,和一封信。

蕭子旬默默地拆開了信,信很短,三言兩語。

子旬,我已經找到你師傅,和風和清陽兩柄劍留給你,望你做這太平盛世裡的太陽,福澤萬民,更希望你做這世間最溫和的風,護佑蒼生。

常公公抹了抹眼角的淚。

“回來的人帶回了玄一玄九的口信,主子去之前吩咐他們一把火燒了他倆的軀體,什麼都沒留下,他們自請離去,帶着主子們的骨灰去海外仙山了。”

“師傅,和叔父,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子旬眼裡噙着淚,喉頭哽着再也說不出話。

蘇硯頃刻間心口大痛,他們相識于少年,承師恩與同個師傅,幼年的情誼,也曾受山崩海嘯的摧毀,互相扶持長大後,也有各自家國天下的抱負,如今外族已驅趕出邊境,他倆也終于走出了世俗的牽絆。哀傷漸漸褪去,蘇硯看着宮牆外的天空淡然一笑。

不需要為他們難過,他們的一輩子,雖然短暫,但是比朝陽熾熱,比山川宏偉,比湖海深情,比晚霞濃烈,可比這世間一切,足矣!

時空交錯,鬥轉星移。

沈月白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穿越了,穿越就穿越吧,還穿越到了一個他完全一無所知的朝代,更要命的是他還穿越成了一個病得快要死了的6歲孩子身上。

蒼天啊,大地啊,他好歹也是在金三角與毒販厮殺為了人類英勇捐軀的軍人,死了就死了他也不後悔,怎麼就還給他按個穿越重生的機制。

可能是連日高燒,眼皮有千斤重,腦海裡閃過這個叫小舟的小孩那星星點點的破碎記憶,被人追殺,藏身破廟,被人販子發現,拐去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他們被關在木籠子裡,在人來人往的街市,就像現代那些被關子籠子裡的貓貓和狗狗一樣,任人挑選,然後就有人買了他。

毫無生存意志的小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屋外有了動靜,是那個叫子夜的人,是他把他從人販子手裡買了下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有人搭上了他的脈。不久後,大夫起身去旁邊的圓桌坐下。

“我先開個方子,你去取藥,這孩子主要的問題是受了過度驚吓,又因飲食不佳,長期奔累,有不足之症,需得好生調養。”

子夜彎下腰抱拳行禮。

“多謝先生。”

“不用謝,這孩子要不是為了救我們公子,也受不了這麼多罪,我們堂主說了,你們什麼都不必擔心,拿着我的方子去萬和堂取藥便是,等我們堂主回來,定會親自來給這位小友診脈。”

沈月白聽到這裡,兀自沉思,原來前幾天和自己一起趁看守不備,爬狗洞逃跑的人還是個來頭不小的人家。

他們走了不久,屋裡又有人來了,隻是這次是個女人。她默默在床邊坐下,沈月白睜不開眼睛也能感覺到,這個女人一直盯着他看,看了許久許久,她低低地啜泣,聲音裡透着千言萬語地悲戚。良久她掖了掖他的被子走了。

後來又來了個人,那個人也站在床前默默看着他許久,直到子夜端着藥進來。

“先生,藥煎好了”

“放着吧,不早了,你去休息,這裡我守着。”

“是。”子夜退了出去

床前的人把藥端過來,一隻手把沈月白的頭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端碗一隻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少少的喂藥。

沈月白覺得這是他這兩輩子吃的最苦的藥,喂藥的人實在是太耐心了,他五感都還未完全恢複,一碗藥喂了小半個時辰。最後那人讓他躺平後,還拿着手帕細心地給他擦了擦。

外面似乎是夜深了,除了風吹過樹梢嘻嘻嗖嗖的聲音,世界陷入無比詭異的安靜,剛開始他滿腦子都是這幾日的遭遇,漸漸地思維渙散,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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