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川從坐下來以後将手機放在自己手邊後就直直的盯着廖麗慈,他面上不顯,心裡卻冷笑對方竟然還會心虛,“阿姨,東西我都看到了,您到底想幹什麼,逼我們兩個分開?”
廖麗慈挽了挽耳邊的碎發,手不自覺的有些發抖,不過面上的卻還保留着笑容,“你們分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緊接着她話鋒一轉,身體也向前傾倒,“不過我也不是多封建的父母,自由戀愛我是認可的不過我想讓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
臨走前,林昭川從座位上站起身,一隻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手機輕按了一下,冷聲叫住了拿起包轉身離開的廖麗慈,“等一下。”
廖麗慈轉身,看着少年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開口,“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沈檐生日。”
……
電話裡林昭川和廖麗慈的談話沈檐一絲不落都聽了個清楚,他從卧室走到客廳,今天本來就是回家收拾東西的,他來到電視櫃旁邊的書架前,就是電話裡廖麗慈親口坦白自己裝上攝像頭的位置前,找到了那個曾經裝着攝像頭的花瓶也是他對廖麗慈最後的牽挂摔得粉碎。
林昭川回到沈檐家的當天晚上,他就幫着沈檐一起收拾行李,讓沈檐徹底搬到了自己家裡。
搬家這件事情決定的不算突然,兩個人一起收拾,效率很快,臨走前沈檐背對着林昭川鎖門,看着他的後腦勺林昭川沒說出口,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沈檐再次踏進這間房子了。
雖說是先斬後奏,不過陳芸京和李高峰那裡都好解釋,甚至兩個人以學習方便為理由還獲得了陳芸京和阮國強的誇贊,不過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林昭川給揭了過去。
上次林昭川在和廖麗慈見面前,他和沈檐在這之前就聯系到了杜唐,不隻是沈檐察覺到了先前廖麗慈的異常,林昭川也發現了。不過最近杜唐那裡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兩個人生活不變,可誰都沒再提過這件事情,好像沒有人說,這件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生活就這麼平靜又不平靜的繼續下去——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迎來月考,雖然惠誠二中緊抓學生學習,不過對于身心健康方面也格外重視。
經過上次湯晴跟教務處商議過後,學校決定在千人演播廳給全校師生進行身心方面的教育科普,心理方面由心理咨詢方面的專家沈卿淺進行科普,而關于衛生健康方面的問題則由本校海大畢業的校醫湯晴來科普。
這次是林昭川知道沈檐卿淺是沈檐表姐以來第一次和對方見面,所以在聽完了講台上面湯晴最後科普完艾滋病的相關事宜後,沈檐和林昭川留到了最後,來到了演播廳後門等待。
沈卿淺一直等到湯晴結束演講,在舞台一側等待着對方下台之後才找到沈檐和林昭川。
許久不見,沈卿淺今天穿着一身咖色收腰西裝套裝,長腿和腰身被完美的包裹在剪裁精良的咖色西裝,頭發挽起,銀框眼鏡架在精巧優越的鼻梁之上,盡顯成熟端莊。
沈卿淺在前,她推開了演播廳後門和身後的湯晴一起來到了兩人所在的位置。
沈卿淺笑着朝兩人走來,微微擡眸,“小檐,小川好久不見啊。”
先前一直是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和林昭川相處,今天有了見面的機會,沈卿淺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弟弟,“我是沈檐的堂姐,沈卿淺。”
林昭川笑着回應,虎牙露出,“卿淺姐。”
沈檐雙手插兜,語氣裡難得帶着些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輕快,“姐,晴姐你們忙完了啊。”
“是啊,你姐姐可是專門等着我一起呢,怎麼樣,今天我倆表現的還不錯吧?”
“特别好啊,我旁邊的同學從來沒有清醒着聽完整個講座,”林昭川沖兩人伸出大拇指,“不過今天他做到了。”
笑着笑着他慢慢回味過來,“等等,原來你們也認識啊,”林昭川恍然,回想起來了第一次去醫務室時候的場景,假裝不滿得用肩膀撞向了身旁的沈檐,“你也不早點告訴我,這次又是我最後一個知道。”
沈檐本想開口解釋,不過湯晴搶先一步用胳膊向上攬住了沈卿淺,另一隻手快速的放在林昭川腦袋上揉了一把,得逞之後笑得睫毛輕顫,“現在知道也不晚啦,走吧走吧,要放學了,你們倆拿上書吧,我們倆帶着你們去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