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了啊?你是豬啊!!”溫钰忍不住說了一句。
祁則言瞧了他一眼,不說了他是豬麼?
“散一地了,也送不出去,與其被投訴,不如吃了,不吃浪費。”祁則言說。
倒是挺有道理。
兩個人正說着話,忽然間溫钰被一個高大的陰影攏住了。
遠處那人走到了跟前,打着碼的裸.露身體就在眼前放大。
剛剛消散了一會兒的壓迫感再次侵襲了他,恐懼從四面八方逼迫而來,溫钰仿佛成了預知畫面中的他,被逼到牆角,這世界由着他淪陷,沒有人會出現拯救他。
那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溫钰,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看不見孟星鶴,同樣看不見祁則言。
而孟星鶴在一旁咔咔地啃着骨頭,剛剛祁則言又翻出一根醬骨頭扔給他,這會兒正啃得起勁兒!
嚼骨頭的聲音讓溫钰找回一點神志。
他身邊還有兩個大活人呢,這人總不至于當場就對他做點什麼!這不是把孟星鶴攻一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摩擦嗎?
當陰影籠罩過頭頂,溫钰還是不自主地感覺到了害怕。
孟星鶴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擡眸看向離沨,有點兇地問他,“你做什麼?”
離沨終于将視線從溫钰身上挪開,對上孟星鶴,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
“做什麼?是你們偷窺在先......”
“我們怎麼偷窺了,吃飯呢,看不出來?”孟星鶴說。
“吃飯,在這?”離沨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的視線從孟星鶴身上離開,轉頭看到了另一邊還在吃的某人。
“看出來了。”離沨說,“倒是挺能吃的。”
祁則言抽空掃了他一眼,“......”
“别他媽把你的JB對着我說話!”孟星鶴說了句髒的,“倒胃口,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離沨低下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紅眼睛的毛小子倒是挺嚣張的,剛剛都沒注意到。
他失聲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這人斷奶了嗎?居然想廢了他。
雖然孟星鶴長得挺亮眼的,但不是他的狩獵範圍。
當一個敏銳的獵手捕捉到了他的獵物,狩獵的過程中就不會輕易換目标。
所以他的視線隻在孟星鶴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再次轉向溫钰。
身後那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受,這會兒好像終于精神了一點,起身捧着離沨的衣服跑了過來。
“離哥,穿衣服......”那人說,“至少先穿個内褲。”
而離沨就這樣目中無人地原地站着,甚至連搭理都沒搭理那人一句,任由那人将外套系在他的腰上,把腰以下的馬賽克捂住了。
那姿态高傲至極。
離沨在溫钰的面前蹲下了。
冰涼的發絲甚至落在了溫钰的手上,吓得他雙手一抖。
離沨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蹲着看着溫钰,那眼神中有一絲戲谑,一絲勢在必得。
溫钰往後躲了躲,藏在祁則言的身後,他把那人拉出來當擋箭牌。
祁則言就這樣一臉懵逼地和大美人攻二對視了。
祁則言:“?”
“你是來幹嘛的?”離沨不記得書中有這樣的一個人物。
那個紅眼睛倒是有點熟悉,好像是不值得一提的攻一。
很弱,沒有什麼競争壓力。
孟星鶴要是知道他在心裡這麼想,一定會在他的頭上爆扣!
“呃......我......”這倒是把祁則言問倒了。
一堆主角在此會晤,他一個破送外賣的,蹲這幹啥呢?
“你好,外賣快送,您有新的外賣訂單。”祁則言擦了把嘴,用礦泉水沖了沖手,吃飽喝足,“我要去工作了。”
他迅速起身,可溫钰死死地拽着他的褲子不放。
“祖宗,你差點把我褲子扒了......”祁則言躬身吐槽了一句,“我不參與的,我不做這個,這是另外的價錢。”
溫钰:“......”
“可我也不想做這個啊!”溫钰瞧着他,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我就是個送外賣的。”祁則言試圖把自己撇幹淨。
“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溫钰說。
祁則言:“......”
孟星鶴在一旁插了句嘴,“钰钰,還有我呢,你怕什麼?”
溫钰瞥了他一眼,别以為他不知道,書中後面有他和離沨一起,玩夾心餅幹。
誰敢跟你倆在一起啊,兩個活爹!
祁則言被溫钰拽下來,那人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貼在他的身前,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帶我走,求你。”
祁則言認真地注視着溫钰的雙眸。
這bl文總受,也沒什麼魅力啊。
就是臉蛋白淨點,長得好看點,臉上挂着淚就更好看了。
可是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不能救。
祁則言不能強行和劇情對抗,更不能從攻的手裡帶走他,這都是穿書總局立下的規矩,他再清楚不過。
可當溫钰将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時,那溫暖的一小坨窩在懷裡,祁則言就這樣自然無比地上前一摟,将人托在了自己身上。
他抱着溫钰站起來。
在孟星鶴震驚無比的眼神下,祁則言轉身離開了。
離沨沒有太大反應,隻是瞧着那兩人笑了一下。
這倒是個有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