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
付渝一個身形不穩,差點從繩索上掉下去,這可是五樓那麼高,本來腿就受傷了,要是掉下去怎麼說也得一年半載出不了醫院。
高城也是注意到了這邊,許久未見,一見面付渝渾身是傷的畫面給他吓得心髒都快要驟停了,恐懼後悔不安驚恐慌亂多種情緒雜糅在一起,他已經無暇顧及許三多了,大聲喊着“醫務兵!有人受傷了!!”
而付渝在暈倒之前,用最後的力氣喊出了“那邊的那個高幹子弟,軍長他兒子高副營長快看過來!”
這招顯然很好用,有效的給許三多創造了撤退時間。隻不過對高城不太友好。可付渝不知道是,哪怕她不說這句話吸引注意力,隻要她出現,哪怕什麼也不做也能成功的轉移高城的注意力。
高城壓根不在意付渝說了什麼,他腦袋裡都是付渝負傷帶着血的畫面,他慌忙的跑過去,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位置有被狙擊的風險,他抱住付渝,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裡,顫抖的雙手顯示了他的不安。
史今他們也趕到了,高城看到後,怒火沖天,他對着自己最心愛的班長發火了“演個屁的習!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逼她從五樓的窗戶速降下來!”
史今垂下頭“是我的錯,出了一切問題,我都承擔!”
馬小帥在一旁替史今辯解“副營長,這不怪史班長,付渝姐在這個情況下還把我和小甯擊倒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她,班長又被她鎖在鐵門外面了。”
高城也知道是自己激動了,他想要平靜一下心情,但他發現根本就做不到,他抱起付渝,把她身上的槍和各種武器都噼裡啪啦的卸掉,轉身放到醫務兵的擔架上,一言不發的和付渝一起去了戰地緊急醫院。
這一幕被不遠處隐蔽的成才用狙擊鏡看到了,他轉告袁朗“許三多成功撤退,付渝……負傷了。”
與此同時,袁朗也放下了他手上的高倍率望遠鏡,他轉而拿起槍,幾乎是下意識的死死攥住了槍,牙齒緊緊的咬住腮肉,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指甲也陷進肉裡,刺出了血,疼痛讓他的思路清明了,不至于失控。
吳哲臉色也不太好,他擡頭看向成才“付渝傷勢怎麼樣”
成才抿了抿唇“狙擊鏡裡看起來不太好,傷口創面很大,應該是傷到了骨頭。”
吳哲調着控制儀的手,再度顫抖,他咬着牙不知道懷揣着什麼樣的心情,袁朗将手放到吳哲的肩膀上“專心”
成才靜靜地看着袁朗“所以,我們都是你的工具,你用得上用不上的工具,對嗎?”
“哪怕是付渝,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就是為了掩護我們能撤退!為了這個該死的破演習!難道她該死嗎!腿上的傷你知道有多難恢複嗎!你想她和被你淘汰的伍六一一樣嗎!!”
說到最後,成才控制不住的對袁朗吼,對比袁朗平靜看不出表情的神色,成才的的表情顯得病态的猙獰。
袁朗:“付渝為什麼不呼救?”
“我不知道。”
袁朗:“你知道。你很聰明,付渝也是。她知道這次是你最後的機會!這場演習是百萬大軍數年心血,一切數據和非數據的結果都要在這幾天檢驗,而我的戰士為了自己的摯友甘願付出一切的代價。”
成才愣住了,他控制不住癱在地上,眼眶通紅,淚水順着眼眶滑落,他想到了很多,鋼七連,草原五班,他何德何能啊!值得付渝堵上後續整個軍旅生涯為他鋪路!那是腿啊,那可是腿啊!伍六一就是因為腿傷的不及時救治,再也無法登上訓練場了,最終遺憾退伍 。
“我想為了這一個結果,不僅是付渝,許三多也付出不小的代價,是汗水,是鮮血。”
成才木然着,惘然着,痛惜着,甚至……傷逝着。
“你開始珍惜,可你真懂珍惜嗎?不抛棄,不放棄,你倒記住了,你也這樣告訴許三多和付渝,他倆信了,為了你付出了所有,不惜一切代價。”袁朗近似輕蔑地比出成才當時比出的手語,“那麼先想想,付渝抛棄了什麼,做到了什麼,換作是你敢像付渝這麼賭嗎?這可是一場豪賭,全部的身家壓上,不死不休。”
成才瞪大雙眼,眼淚流的更洶湧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抑制不住,他配嗎?值得付渝這樣付出嗎?
袁朗歎了口氣:“我的評價,你不合格,演習結束後回去吧,哪來的哪去,你和我們無緣……我很抱歉。”
袁朗走後,吳哲跟上來“你明明對他很感興趣,明明擔心付渝擔心的要死了,你說那些話有什麼意義?”
袁朗看他一眼“聯絡上許三多,進發G4”
吳哲驚訝的看着他的指揮官“付渝還在……”
袁朗:“你覺得她能拖着一條傷腿和我們繼續戰鬥下去嗎?我不想毀了我器重的部下,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她留在戰地醫院中。”
而另一邊,付渝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第一眼看見的是戰地緊急醫院的醫務兵,他們忙碌着,看到付渝醒來後,驚喜的通訊聯絡。付渝不知道聯絡的是誰,但應該是敵軍領導人之類的人物,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集團軍,可當時來的人是連長,那麼她應該是被師偵察營的人俘虜了。
被俘虜意味着要交代小隊接下來的情報,軌迹和行蹤。不可以,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付渝掙紮的起身,一旁的醫務兵急急忙忙的過來“士兵!你在幹什麼你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