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渝是傍晚的時候到的,來的時候,老熟人都過來接她。
這個陣仗屬實是讓付渝受寵若驚了,正好趕上晚上會餐,大家都拿着飯盒裝啤酒。甘小甯跑付渝跟前,給她拿了一瓶酒“付渝我可是聽說許三多說過了,你喝酒千杯不醉,讓我們領教一下啊!”
付渝笑嘻嘻的拒絕了“不行啊,我這吃藥呢不太适合喝酒。”
這句話說完,氣氛似乎有些凝滞,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付渝演習的時候負傷了,現在剛出院就馬不停蹄的跑過來給他們做駐訓指導,也不知道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高城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付渝,你…你腿上的傷什麼情況了?”
其實好的不是很利索,腿上青紫淤青嚴重的地方還沒有完全消退下去,但是付渝并沒有在意,她拍了兩下大腿“當然是沒問題了!我這都出院了!”
大夥聽見後,終于松了一口氣,氣氛再度熱鬧起來了。
史今有些歉意的看着付渝,如果不是他們那組小隊駕駛裝甲車,擊碎了碎石,沒有重型武器的情況下。付渝可能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史今低落的情緒被付渝敏感的察覺了,她善解人意的開口“班長,演習就是真正的戰場,戰場上子彈不長眼睛的,我不怪你,這都是正常現象,再有一次,我一定會跑的更快,這樣碎石塊都砸不中了我了!”
腦袋突然被拍了一下,付渝轉頭看着罪魁禍者“連長,你拍我幹嘛?”
高城:“我是讓你清醒一點!你兩條大腿你能跑得過輪子的?下次别做那蠢事,到時候命都不知道怎麼沒得!”
付渝正經的開口“可是連長,從加入A大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知道的,我們執行的任務都是緊急的情況下,最後的底牌,才會出動我們。為了完成任務,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包括我的生命。”
高城聽到想反駁,但是他又不知道從哪一個方面反駁,最後隻能悶悶的喝一大口酒“你總有你的道理!”
何指導員過來打圓場“付渝,連長隻是擔心你,希望你不要那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這些戰友們,都不希望你受傷。”
付渝:“沒事我可惜命了!大夥放心吧!”
她說這話,在場的諸位怕是沒有人相信的,付渝眼中的集體利益總是高于個人利益,她是一個純正的兵,是許三多的複制版,唯一與許三多不同的地方是她知市儈而不市儈,懂世俗而不世俗。在她眼中任何一切事物都是可以為了任務而讓步的,她心裡的排列順序永遠都是,任務,戰友,最後一項才是自己。她是那種願意自己死,把生的希望留給戰友的那類人。
馬小帥有點不死心地問“付渝姐,你真的不考慮來師偵察營嗎?師偵察營也挺好的,你熟悉的人都在這裡,到時候咱們每天都能見到,就不用像現在這樣,除了特殊時候的駐訓、演習。都沒有見面的機會!”
“演習的時候,還都是敵對方”甘小甯接了一句。
對于這個問題,付渝不暇思考的說“我還是覺得老A更适合我,我比較喜歡有挑戰性的生活,在老A的日子,每天都不一樣,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甘小甯震驚的瞪大雙眼,他實在想不出來那麼這麼人的訓練和日子,在付渝眼裡怎麼就成了享受了。
當然,第二天作訓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何指導員的提議是付渝可以傳授一些組織和理論的知識,讓大家夥了解一些新型的作戰技巧。
但是付渝卻沒有選擇這個方式,她說“說很多次,不如去做一次,我覺得還是身體的記憶更為牢固。”
有着這個思想的付渝,對于師偵察營這幫戰友們的訓練,可以稱得上冷血而不近人情的。
她也不是一點都不講人情,任何一項技能,付渝會先行示範,打出一個不可思議,正常人都做不到的成績,然後讓他們練,能超過她,她一句話不會多說,超不過,那可就遭老罪了。
對此,馬小帥的形容就是,像是噩夢一樣。他晚上睡覺做夢都在打槍,而付渝還非常不人道的,晚上夜半十分,竟會給他們都薅起來進行負重越野,武裝泅渡。
衆人不禁思考,這就是老A的訓練模式嗎?這是人能過的日子嗎!老A裡面的都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