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住手腳的臃腫男人滿身鮮血的在地上蠕動,安室透面不改色的把人拎回椅子上,“寶庫的位置在哪裡?”
聽到這個問題,剛剛還一副真誠面孔的傑西此刻又支支吾吾,“不是我不想說,我也不太清楚。”
“哦?你可是德裡克最看好的心腹,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會瞞着你?”赤井秀一雙手撐着扶手,迫使傑西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跟狼似的墨綠色眼瞳淩厲地盯着傑西,讓人忍不住内心發涼,強烈的殺氣籠罩着傑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真不知道啊,雖然我對外說是德裡克的心腹,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會被委派,寶庫位置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可能會告訴我這個外人呢?”傑西一把鼻涕一把淚,語序都颠三倒四,看上去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輕。
安室透示意赤井秀一滾開,舉起手裡的槍對準傑西的手背,笑眯眯地詢問,“給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機會。”
傑西吓得蜷縮成一團,低着頭,眼神中滿是決絕,狠下心,咬掉了舌頭,頓時鮮血從口中噴出,濺了兩人一身,他張開嘴,一段舌頭掉在地上彈跳了幾下,留下了一灘小血坑,劇烈的疼痛感讓傑西身體控制不住的抽了抽,暈了過去。
安室透面色一凝,摸了下傑西的脈搏,發現還活着,才松了口氣,立刻聯系後勤組的人來救治。
甯可咬斷舌頭也不願意招供嗎。
艾瑪帶着三個人上門,難得看起來有些潦草,眼睛下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随意的紮着高馬尾,之前耀眼的紅發此刻看着也有些毛躁,穿着樸素的白大褂,和往日華麗的風格不符卻更多了幾分氣勢,示意三人帶上傷者和舌頭離開,自己則拉了條凳子坐在一旁。
“波本,你知道嗎,你的頂頭上司這次可被你的前上司坑慘了。”艾瑪雖然神色疲憊,但還是掩飾不了眼底的喜悅。
安室透:“......”怎麼說的好像是格拉帕為了他鬥上朗姆的一樣。
“怎麼能說是坑慘了呢,明明是朗姆自己犯錯了,我隻是為了組織的利益,幫boss揪出這顆老鼠屎罷了。”不知何時,格拉帕已經站在了樓梯上,一臉不滿地譴責艾瑪颠倒黑白。
“是是是。”聽到朗姆吃虧消息的艾瑪沒有在意格拉帕的态度,她和朗姆有仇很久了,雖然這次的事情也牽扯到了後勤部,害得她通宵工作了一整晚,但是能動搖朗姆在boss心中的地位,真是在劃算不過了。
“朗姆那邊怎麼樣。”格拉帕小跑下樓,也找了把椅子,翹着個二郎腿,懶洋洋地攤在椅背上。
“最新消息,朗姆疑似勾結FBI,boss震怒,安排琴酒徹查。”無視了現場朗姆的‘心腹’波本,艾瑪興緻勃勃地分享朗姆的現狀,她現在精神極度亢奮,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告訴她認識的每一個人朗姆有多倒黴。
這回換到赤井秀一沉默了,朗姆勾結FBI?他怎麼不知道。
啪啪啪——
格拉帕很給面子的熱情鼓掌,複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安室透,“透醬,你後悔抛棄我了嗎,我現在還可以給你機會重新擇主哦~”
海藍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一眨一眨的,讓安室透幻視某種犬科生物,“多謝賞識,但是我目前沒有換組的想法。”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逃離格拉帕的魔爪,怎麼可能回去,而且朗姆這邊情報任務多,不出一年,他就可以有資格和格拉帕叫闆了。
“诶~”格拉帕一臉失望地低下頭,似乎真受到了什麼絕望的打擊,後又立刻提起精神,“沒事的,隻要你想回來,随時都可以。”一副我願意随時做接盤俠的模樣看得安室透牙疼。
艾瑪挑了挑眉,“哦吼,你們兩個人的傳聞不會是真的吧。”想到組織裡偷偷傳播的流言,看向兩人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幾分微妙。
安室透沉默地退了幾步,表示自己的抗拒,身為一個情報人員,自然很清楚艾瑪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他和格拉帕還有朗姆三人的愛恨情仇,他本以為進入組織以後臉對他就不是很重要了,現在看看,他還是要一點的。
聽到艾瑪的調侃,格拉帕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猜。”請務必讓謠言來得更猛烈些吧,最好不止安室透。
艾瑪笑得更開心了,随手理了理頭發,“對了,你知道蘇格蘭被琴酒欺負了嗎?”說到欺負的時候,特意用了輕挑的語氣,給人一種暧昧感。
“知道哦,琴酒很早就告訴我了。”雖然隻是發了個簡訊,但那可是琴酒啊,居然會願意浪費2分鐘告知他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