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車推進後廚,安室透把和也撈了出來,将提前準備好的黑色帽子蓋在那頭顯眼的白色頭發上,從提前計劃好的道路逃脫。
昏暗的夜色遮掩着安室透的行蹤,千米外的高台上,長發綠眼的狙擊手透過瞄準鏡,觀察着遊走在小巷子裡的男人。
波本的懷裡是什麼?赤井秀一皺了皺眉,和也蜷縮着被安室透抱在懷裡用外套遮蓋,又背對着瞄準鏡,根本看不清。
把狙擊槍收回,赤井秀一抄着小路緊趕慢趕地在波本回來之前到達安全屋,一直等到深夜,波本還是沒回來。
難道是組織布置的任務?
眼底閃過一絲暗色,赤井秀一聯系FBI派人手調查安室透的行蹤,直覺告訴他,波本手上的那個東西非常重要。
被赤井秀一惦記的安室透打了個噴嚏,他帶和也到了附近的一隐蔽的房屋,是他在暗網找的,算是他的一處暫時躲藏點,給和也做了頓簡單的三明治,打量起這個瘦弱的過分的小孩。
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衣服,兩隻手抓着比他臉還大的三明治吭哧吭哧地咬着,吃相與外表不符,醬粘了半張臉,還不忘偷偷打量安室透,似乎是在好奇諸伏景光口中的“靠譜的人”。
這明顯的視線根本就無法忽視,安室透壞心眼的突然擡頭對上那雙眼睛,吓得小孩低下頭躲開,眼睛瞬間變成了火紅色。
雖然已經聽hiro說過這神奇的一幕,但還是對安室透從出生到現在的唯物主義世界觀造成了打擊,是像異瞳那樣的眼科疾病嗎?
腦子飛速轉動,手上也不忘用帕子擦了擦和也的嘴。
示意他看向自己,演示三明治的正确吃法,“它是這樣,豎着吃的,不是橫着吃。”
小孩盯了他幾秒,發出幾個意味不明的單音,按正确的方式繼續吃。
可惜了,要是晚餐是咖喱那種就可以套路安室透喂他吃了。
兩人安靜的渡過了晚餐時間,安室透挂上了标準的假笑,開始不動聲色的套路小孩。
和也無視這個心眼子多的無良卧底,吃完三明治就爽快的把身體交給馬甲,跑回本體先研究一下大賽。
和也抽離這個馬甲的一瞬間,安室透感覺心下有幾分怪異,這個小孩好像更加怯懦了,是他的錯覺嗎?
又打聽了幾個問題,但都被馬甲抽象的回答震撼到了,一時間氣氛又沉默了下去,把人先安排進地下室休息,再鎖上門,就開始處理尾巴。
在到這附近的時候安室透就隐約覺得被跟蹤了,但是因為跟蹤的人技術太差,他很快就把人甩掉也就沒有在意。
但是人怎麼越來越多了?
“你們在做什麼?”赤井秀一看着三兩個手下擠在一起,雖然手上都拿着報紙或者食物,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波本的背部,讓遠程指揮的他心頭一梗。
你們當波本是弱智嗎?
“我,我們在跟蹤目标人物。”其中一個男人先行回答了赤井秀一的問題,他是今年剛進入FBI,沒想到第一個任務就這麼刺激。
赤井秀一:“......”
“你們跟蹤的太明顯了,目标已經發現了。”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明顯都很驚訝。
他錯了,隻不過離開了這麼幾年,怎麼就忘記了這些同僚的實力。
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指揮他們到附近視野占優的位置,觀察安室透的動向,再根據活動軌迹,漸漸縮小包圍圈。
察覺到不對勁的安室透悄悄地翻牆出去,躲過監控,跑上對面的施工中的樓房。
如果是他,想要在這附近找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個視野良好的地方。
放輕腳步和呼吸,正要踏上三樓時,就聽到清脆的啪嗒聲。
“你在搞什麼。”
“不好意思,晚飯沒吃。”地上漢堡掉得七零八落,看得男人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