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管漢堡了,我們先把那個金發黑皮男給抓起來。”女人有些不耐煩道,他們三個人已經跟蹤三小時了,不僅要聽從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要求,還連目标的影子都沒摸到,她不禁對這個臨時上司的能力抱有懷疑。
聽到這邊動靜的赤井秀一扶額,這三個人的位置很關鍵,要不是他現在身份特殊,都想自己上,但是讓他感覺更無語的是這三個人居然是這批新人中成績最好的,其他人的操作比這三個還辣眼睛。
算了算了,隻是沒有經驗,教教就好了。
安慰好自己,赤井秀一就提醒他們小聲一點,也不要提及和目标及FBI的相關話題,他了解波本,知道這些搜查官怕不是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玩的,指不定什麼時候轉頭波本就藏在哪個角落裡偷聽。
據他剛剛得到的調查結果,波本來美國之後有接觸的房子在這塊區域隻有三套,再排查一下就可以找到他的藏身之所,把那個安室透帶走的東西拿到手。
聽到上頭的提醒,剛剛還挺鬧騰的三人瞬間安靜下來。
但是赤井秀一擔心的事還是發聲了。
剛剛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大,他直接趁此不注意悄無聲息地繞到他們後面,那個漢堡掉地上的男的,是FBI。
安室透擰了擰眉,前段時間朗姆發配給他的任務是調查一個退休的FBI探員,查他全家的資料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妻子也是退休的FBI,現在兒子也在FBI工作,一家三口全是FBI,這種任務目标他自然也印象深刻。
但是為什麼FBI現在調查他,就算是因為哪裡沒處理幹淨被抓到痕迹,也要先去找琴酒,怎麼會找他這個參與度不高的人,而且也不應該出動這麼多人。
沒安靜一會兒,三人又憋不住了,這次學聰明了,偷偷把聯系用的耳麥放到一邊,聚在一起說悄悄話,“你們說那個金發黑皮的男人什麼身份啊,調這麼多人跟蹤。”
“連你都不知道嗎。”女人很驚訝。
“畢竟級别還不夠。”男人聳了聳肩,看着似乎并不在乎。
另外兩個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喂,你們笑什麼,我還是知道一點消息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連忙放出了些内幕,迎着二人崇拜的眼神,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咳咳,聽說這次的指揮和目标關系匪淺。”這還是他從朋友那裡聽說來得,雖然沒怎麼聽清,但還是知道大概意思,指揮對目标志在必得,這不就是關系匪淺嗎。
“哇哦。”兩人很給面子的做出反應,發出暧昧的怪叫。
躲在陰暗處的安室透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拿槍的手了,這輩子沒被造過這麼惡心的謠。
地上的耳麥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趕忙拿起來塞回耳朵。
“為什麼剛剛沒有回應。”
“信...信号不太好。”
赤井秀一臉色難看,他這輩子沒聽過這麼扯得理由,要不是清楚這三個人祖上三代,他都要以為是組織派來的卧底。
“沒有下次。”冷冷的語調帶着殺氣穿過三人的耳膜,刺骨的戰栗感貫穿全身,在組織呆久了,不免沾染上一些不良習慣,比如說喜歡用殺氣吓人達到目的。
“是...是。”三人渾身發抖,都是成長在溫室裡的花朵,雖然經過了系統的培訓,但是直面殺氣還是第一次,不免對這個肅未謀面還帶着變聲器的上司多了幾分敬畏。
接下來三人也沒在摸魚,而是按照赤井秀一的要求開始查看四周的樓方。
安室透也沒有攻擊他們,他可以殺了這三個,但是殺不完這一帶的FBI,大緻探查完情況,就遠離包圍區回組織的安全屋探查情報,順手打開地下室的竊聽器。
聽到均勻酣甜的呼噜聲,安室透松了口氣,在怎麼不普通也隻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要是沒有人陪哭鬧起來就麻煩了。
他一回到安全屋,赤井秀一就發現了,“卡邁爾,人跑出來了,在帶他們搜查一會兒再撤退。”把耳麥扯下來,疲憊感席卷而上,怎麼感覺波本耍那些人跟耍狗一樣。
安室透沒有閑情逸緻知曉黑麥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陽台吹風,他飛快地跑回屋子拿出自己地電腦,去搜集這三天以内所有關于FBI的情報。
等待情報的時刻,他回憶起黑麥跟蹤他去宴會現場,帶小孩走時若有若無的窺伺感以及剛剛人靠在陽台上吹風的姿态,怎麼感覺黑麥和這件事脫不開關系呢。
黑麥是FBI?一想到這個可能,先是一股惡寒湧上心頭,接着又帶着幾分隐秘的喜悅,如果有證據證明讨厭的黑麥就是惡心的FBI,那就是像上爬的機遇,況且FBI派這麼多人圍困他,要是是黑麥幹的,朗姆和格拉帕對他的懷疑也能減輕不少。
電腦屏幕上,雜亂的情報一條接着一條出現在眼前,安室透習以為常地把情報分門别類,再看到一段監控地時候鼠标停了下來,是那個買漢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