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你之後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随時聯系我。”目暮警官正準備帶人離開,諸伏景光就從外面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這兄弟二人也真是倒黴,弟弟剛出院,哥哥又進了,目暮警官心裡默默吐槽,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了兄弟二人。
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兄弟二人都沉浸在思緒裡。
諸伏景光很糾結,哥哥已經被卷進組織,從理性角度考慮,知道更多有關組織的情報哥哥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可是他并不希望哥哥和組織扯上關系,萬一哥哥發現組織的蹤迹追了上去...想到那個後果,諸伏景光呼吸一滞。
諸伏高明也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到那枚立刻清零的炸彈時,就意識到這背後肯定有人操縱他去那個破舊樓房,如果是想殺了他,就不會特意把他引出來,而且早不殺晚不殺,偏偏在炸彈快扔下去的時候殺,這是想威脅誰,殺了他對誰又最有利,再看諸伏景光莫名的沉默,知弟莫若兄,隻是幾個瞬息,諸伏高明就把景光想要隐瞞的東西大緻扒了出來。
諸伏景光猶豫良久,才開口,“他們走了。”
這個他們即使諸伏景光不說諸伏高明也明白,他松了口氣,本來還擔心有人監視。
“那裡和普拉米亞有關系嗎?”
諸伏景光一愣,連煩悶的心情都被中斷了,普拉米亞和組織?
“我要回組織一趟。”諸伏景光的神色瞬間嚴肅起來,普拉米亞這樣的國際罪犯要是加入組織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
“注意安全。”諸伏高明沒有多說,他相信景的能力。
諸伏景光沒有多待,他确認哥哥安全之後就立刻聯系了格拉帕要求對接後續的任務,還暗示了想見一面維斯帕的意願,代号成員間一般都是平級,他想要和“破壞”他計劃的人見面并不算出格。
他的直覺告訴他,維斯帕就是普拉米亞,但他需要證據,才能向上報告。
想到在調查普拉米亞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諸伏景光的拿出手機給兩人發了條短信。
在提醒完諸伏景光之後,和也就去了組織的訓練基地,他原本在本體待的好好的,結果被系統緊急叫醒,并帶來了諸伏高明快要完蛋這一炸裂消息,吓得他飛速鑽回格拉帕的馬甲跑到離破舊樓房最近的咖啡館。
啧,看來以後要多留幾手,突然被打破計劃的和也隻想沖回美國把朗姆打到昏迷。
晚上九點十分,Bar Sans
諸伏景光換了一身黑色風衣,戴上黑帽子從酒吧後門進入地下室。
剛進去就發現氣氛的微妙,格拉帕坐在卡座的一側,笑容勉強,旁邊的少年叽叽喳喳地湊在他旁邊,諸伏景光幻視了一堆鴨子把格拉帕圍起來的畫面,有點好笑。
這個外表看上去幼小的少年就是那個麥卡倫吧,那另一個人就是...維斯帕。
卡座左側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滿臉玩味的看着兩人,見到諸伏景光,也隻是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蘇格蘭,久仰大名。”熟悉的機械音從他嘴裡響起。
諸伏景光這才發現,男人的下巴鑲嵌進一個黑色的變聲器,他的目光瞬間冷冽,“維斯帕,到現在還要藏頭露尾嗎?”
“我在執行組織的秘密任務,真實面貌不方便透露,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問朗姆。”肌肉男翹着腿靠坐在椅子上,手指沿着杯口一劃,腰部扭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一看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姿勢。
簡直就在說,這就不是我真實的聲音和容貌,你能拿我怎麼辦,真是讓人火大。
諸伏景光點了杯蘇格蘭威士忌,坐到了格拉帕右邊,兩人都默契地無視了中間的人,隔空對碰,一飲而盡。
“你這麼在意,不會是有什麼不能被組織知曉的秘密吧。”
“呵,你才是,這麼急吼吼地破壞格拉帕大人的計劃,怕不是對日本的勢力有什麼興趣。”諸伏景光毫無愧疚地扯虎旗,這不就是格拉帕叫他來的意義嗎?
有事格拉帕大人,無事格拉帕,真是冷酷無情的男人,和也瞪着死魚眼把麥卡倫從他身上扯下來。
男人的臉開始蠕動,随之而來的是一陣低笑,聲音漸漸響了起來,形成陣陣回音。
顯然,諸伏景光說的沒錯,朗姆派維斯帕和波本回日本,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趁着琴酒不在,多在這裡安插人手,boss也看出了朗姆的小心思,明面上為了制衡,才把麥卡倫派來協助格拉帕,讓格拉帕和朗姆鬥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