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林月的校園生活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的話,一定包括波特幾個人間歇性發作的對自己的攻擊性。
最近這次發作是在他們周末吃了自己一大堆烤肉的下個周一,不是說吃人嘴短嗎?變形課後林月正給西弗勒斯指出聖甲蟲翅膀上的刻紋縱線,變形的時候需要在腦海中特意想到紋路的變化,不然就會像西弗勒斯這樣,變出來的紐扣上還長着甲蟲的枞線呢。
詹姆突然湊過來了,“鼻涕精,被女朋友輔導的感覺看起來不錯啊?”
林月震驚了!曾經的她是有多麼天真,以為這是個過期的話題了。見她擡頭,西裡斯跟了一句:“鼻涕精的女朋友害羞了!”
西弗勒斯已經跳起來掏魔杖了,林月看着後面滿面愧疚的盧平,選擇用一個漂浮咒把盧平面前的變形課本拍在了他臉上。然後和西弗勒斯2對2.5(彼得實在不能算一個人),最終西弗勒斯被組合魔咒擊中進了醫療翼,四個人一起獲得了扣分+勞動服務,攻擊無效的彼得和沒動手的盧平幸免。林月氣勢洶洶的指着鼻子下面還挂着血的盧平對波特說,“我聽到一次我就砸他一次!你看他會不會還手。”
詹姆震驚了,“你怎麼能這麼卑鄙?你明知道萊姆斯是無辜的。”
“我為什麼不能,我是邪惡的斯萊特林!”
這次的禁閉不知道是誰創新提出的,讓詹姆和林月一組,西裡斯和西弗勒斯一組,也許是讓他們互相監督?詹姆和林月要負責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一堆魔藥材料的初期處置,西裡斯和西弗勒斯接到的任務是手工擦洗一遍城堡所有的畫框——這可是個大工程。
但林月果斷要和西弗勒斯交換,而西弗勒斯欣然接受,事實上他懷疑這個魔藥材料的處理本來是斯拉格霍恩為了照顧林月才給出的——是很簡單的給莫特拉鼠擠汁液而已。
當西裡斯站在費爾奇旁邊看到走過來的林月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不敢置信地問:“他就把這種活推給你?”
林月無語地看了眼西裡斯,懶得答話。事實上處理味道難聞、模樣惡心的魔藥材料和手工擦擦畫框這種活那都不是個選擇題好吧,那可是莫特拉鼠!何況麻瓜少女在學校大掃除方面身經百戰。
費爾奇收走了她們兩個的魔杖,奇怪的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魔杖,指了指一邊的水桶和抹布,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一會兒我會仔細檢查的。”費爾奇陰森森地說。
“謝謝,費爾奇先生,可以給我們一個梯子嗎?”費爾奇和西裡斯都愣了愣,“有些畫像很高啊。不需要梯子嗎?”
最終他們兩個一起搬着梯子在城堡裡走來走去,“謝謝你,這位小姐,現在多了個負重。”
“不客氣,這位先生,如果你不用梯子能夠到那幅沃夫林畫像的話。”
出乎西裡斯預料的是林月完全沒有一位巫師小姐要被迫用手擦洗灰塵的屈辱或是厭煩,她就像在圖書館看書一樣雲淡風輕——那個抹布好像擰得很專業,沒準兒比他家的小精靈擰得好。
鑒于梯子需要兩個人搬他們沒有分頭擦洗,西裡斯發現林月在和每一個畫像打招呼,“晚上好,卡多根爵士。”“晚上好,露芙金女士。是的,我在勞動服務。”不過她手下擦得飛快,西裡斯發現林月幹起活來簡直像個家養小精靈!隻是不佝偻着背而已。
畫框大小不一,分布不均,兩個人都沒計較誰擦得多誰擦得少,好像在合力幹活似的,西裡斯不知不覺被林月理所當然的态度感染,感覺自己這次勞動服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
擦完兩層他實在忍不住問:“你在家還要幹這種活嗎?”
林月停頓了下,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表現得過于熟練了,她不知道西裡斯腦補了一千字的被家人虐待的悲慘少女如家養小精靈一般生活着的故事,選擇避重就輕,“我上過麻瓜小學,再說這很簡單不是嗎?”其實她這輩子在美國上的麻瓜小學有專人打掃,但上輩子的學校是要自己大掃除的,反正眼前的巫師先生也沒上過麻瓜小學。
“你上過麻瓜小學?”西裡斯的聲音在走廊裡回蕩。
“小點聲先生,你要嚷的全校都知道嗎?”雖然林月不介意,但她确實不想讓自己的斯萊特林同學們知道。
她們一路擦到四樓遇到了偷偷跑出來的盧平——他作為受害者沒有被罰。“我從樓上下來順便把樓上的都清潔了,樓上的不多。”
林月和西裡斯都有種得救了的感覺,“幹得漂亮!”西裡斯有點得意地看了眼林月,發現林月正盯着盧平,而盧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來的正好這位熱心腸的先生,現在當着你的親親好朋友的面,告訴我一下他們為什麼又要來舊事重提了呢?”
“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聽你的抱歉,就像不需要你的感激一樣,林卡農先生。”
“嘿!你不許這麼叫萊姆斯!”
“如果你們不叫我那什麼的話!”
“對不起,林小姐,如你所想,西裡斯他們發現了我的事,我順便想說清楚我們之間的事,但是他們認為你是在……我解釋過……”
“讓我猜猜,你感動于你的朋友對你的全然接受,以至于欣喜到不能在他們面前為一位無辜的、好心的、事實上幫助你隐瞞了的小姐據理力争是嗎?”
“我很抱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