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雙手枕在腦後,不知道是看着樹枝還是天空,“你知道嗎,布萊克夫人和德魯埃拉還曾經想讓我娶多米達,為了F**k***的純粹。”
詹姆也沉默了一會兒,“那麼,你得趕快自己努力了——除了伊萬斯,不過你這個樣子恐怕很難靠自己找到個姑娘。”
西裡斯扔了一團地上的泥巴過來,兩個人互扔了幾個泥團。
顯然坐着的人比躺着的人有優勢,西裡斯抹了把臉上的泥巴,露出了幾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他隻命中了詹姆的白襯衣領口,“很遺憾,你打扮得光鮮也沒靠自己找到個姑娘。”
“你真惡劣,非要拖着我和你一起傷心,但我有信心,我這麼好伊萬斯總能看到的,你就不好說了,花花公子先生。
你要是以後找不到老婆,我不介意在我和伊萬斯的家裡給你留個房間。”
“那很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不會如他們願的,”西裡斯目光虛焦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去和純血斯萊特林姑娘約會,告訴她們我屈服于那所謂的純粹了?不,我更期待看到他們将我除名時的怒火。”
詹姆沒聽清西裡斯低語的内容,他打量着西裡斯試圖找個新話題,然後發現了樹上搭的小樹屋,“你這幾天該不會住在這?”
“我想感受下自然的力量,給,看這個,我從h……布萊克家書房發現的。”
詹姆接過西裡斯扔來的書,“《阿茲卡班非法阿尼馬格斯口述輯錄》?你是覺得……”
西裡斯臉上露出那種輕狂的、滿不在乎的——以前詹姆很喜歡現在卻讓詹姆心裡有點沉重——的表情,“我覺得我們是時候開始進行最後一步了,這本要點說的很詳細,萊姆斯身上的傷越來越重了,他已經快成年了。”
“好,那我得再好好考慮下什麼動物适合我,一定得是那種帥氣的,最好讓伊萬斯一見傾心。還得是毛茸茸的,這樣她摟住我的時候手感不錯。”
西裡斯看着陷入暢想的詹姆,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變得真心了很多,仿佛從這一周的厭倦頹喪中又被拉回到陽光裡,即使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
他從樹屋裡漂浮出一瓶火焰威士忌,“我從霍格莫德帶進來的,要不要試試?”
詹姆的眼睛亮了,“這算什麼!我帶了個好東西讓你開開眼界?”
“詹姆波特的書包飛來。”他從包裡掏了半天——一看就加了無痕伸展咒,“我得小心費爾奇,準備迎接震撼吧,西裡斯先生。”
西裡斯看着詹姆手裡寫着中國字的瓷瓶子,“這是……中國酒?你從……”西裡斯此時有點不想提起那個名字。
“林家裡最近和我家有個合作,她爺爺送給我爸爸的,我偷了兩瓶出來。”
“……什麼合作?”
“不知道,我沒問……這個可夠勁了,嘗嘗嗎?”
于是,在西裡斯缺席了周一整天的課,詹姆缺席了下午的麻瓜研究之後。
第二天,詹姆和西裡斯一起缺席了麥格教授的變形課。
昨天剛幫西裡斯向芭布玲教授請完假的林月用歎為觀止的目光,看着麥格教授追問支支吾吾的盧平和彼得。
毫不誇張地說,四年來她從沒見過或聽說過有人敢無故逃變形課,真的勇士果然還得數格蘭芬多。
下午的魔咒課上,林月聽格麗塔繪聲繪色地轉述了麥格教授下課後沖進格蘭芬多男生寝室,拽出兩個好像在泥巴裡打過滾的一身酒氣的男生。
在扣掉五十分加上一個月的禁閉後,她親自把兩個醉鬼押送到了草藥課課堂上,整堂課都東倒西歪大着舌頭。
“真是格蘭芬多的勇士啊。就是酒量不太好。”林月感歎着,黃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也能醉成這樣?
她這兩天一直背着一本謄抄了幾條魔咒的麻瓜筆記本,但在所有的課上都沒見到西裡斯。
古代魔文課幫西裡斯請假又不知道原因後,她甚至産生了擔心的情緒,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這麼關注西裡斯了嗎?
她猶豫要不要下課讓莉莉帶個家傳醒酒藥去,但又覺得也不必一下自我攻略地這麼成功,反正醉不死人。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魔咒課是連着的。
因此,林月和格麗塔從教室出來就碰到了走路還像坐船的、被另外兩個人扶着的西裡斯和詹姆。
幹掉了兩瓶茅台加一瓶火焰威士忌的兩個人渾然不覺自己被人鄙視了酒量,詹姆大着舌頭說,“再幫我擋擋,伊萬斯是不是看過來了,萊姆斯你确定幫我都清理幹淨了?”
林月試探地看向西裡斯,但西裡斯就像沒看到她一樣,靠在萊姆斯身上徑直進了教室。
林月覺得有些奇怪,她本以為她和西裡斯正在默契進入某種進程的開端,但剛才對方似乎在回避自己。
是錯覺嗎?還是英國的男士和天氣一樣無常?